上。”
“真真是该死的奴婢,说出这样该死的话来!就该将她打死了!”林嬷嬷已经气得不行,指着那鲍文道,“你还敢叫冤喊屈?你叫的哪门子的屈。”
那鲍文听了福言的话,已知不好,但此刻已成骑虎,自然不能退却,少不得同林嬷嬷争执:“福言是二爷的奴才,自然向着二爷说话!我妹妹即便真说了两句闲话,也不应该活活打死啊!”
林嬷嬷嘿然冷笑:“这样的不打死,那还要怎样才能打死,难道等他把主子害了再打她不成?!”
鲍文的婆娘见形势不好,便一屁股坐在地上打滚哭喊:“我可怜的妹子,没想到这帮人一点人情不讲的,都把你打死了,还要往你身上泼脏水。”
鲍文见她老婆如此,知道此事非得大闹一场出来,否则恐怕难以如愿,因此两夫妻在众人面前做出百般悲愤委屈的情状。
众人也有看他们可怜的,也有暗暗觉得他们无理取闹的,但此时宝珠跟前,并不敢随意出言相帮,免招他日嫉恨。
宝珠一双清目,幽冷地望着地上撒泼混淆是非的夫妻,声音也带出了寒意:“福信的话是否属实,并不难证,你夫妻二人有理讲理,这样撒泼打滚难道是想讹诈不成?”
夫妻两人此时虽知自家有理亏之处,但是却并不肯收声,想着宝珠不过一个小姑娘,同她撒泼使横,吓到了她接下去就好办了。
☆、第二十三章私仇
这时候,宝珠先吩咐找的人也都陆续地到来了。其中有玉簪找的一个府里管事的婆子,双喜二门上找的两个粗使的婆子并两个小厮。翠儿是单身回来,将自己打听的鲍文家的情况悄悄在宝珠耳边简略地说了。原来这鲍文两兄妹果然没有别的亲眷,爹娘老子亡故得早,这兄妹两个在冯府当奴才活了下来,但是感情却并不好。鲍文有一个好赌的毛病,又有一个好嫖的毛病,可谓两毒俱全,时常管她这个妹子要钱花,吵架非止一次。宝珠便心中有了数,看鲍文的眼神更加冷淡下来。
宝珠吩咐福言将事情经过再原原本本地同管事的说了一遍。
那管事的婆子听完便对着宝珠笑着道:“三姑娘不要同这起人计较,他们能知道些什么呢?看亲人死了,一时伤心就胡言乱语起来。少不得主子包涵些他,多赏他些发送银子便罢了。”
宝珠听她如此说话,便知道这个人是向着那鲍文夫妻俩的,脸上却带了笑道:“你这话却说得不通,他们伤心就可以胡言乱语,他日别人伤了心,是不是人人都可以胡言乱语。我冯府岂不变成了菜市场,由得这班下人们侮辱谩骂,不仅不能管束他,反要可怜他,给他钱花,此例一开,人人效仿,何日是个头呢?杜管事,你是办事办老了的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敢是老糊涂了吧?”
杜管事被说得满面羞愧,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宝珠的声音却又严厉了几分道:“侯府的规矩历来如何,杜管事天天办事应当比我清楚千百倍,像这样聚众闹事,想讹诈主子的奴才该当如何处置,杜管事仔细回忆好了再同我说罢!”
那鲍文两夫妻听如此说法,更加哭喊叫嚷,嘴里也不干净起来:“三姑娘看着也是好一个玉人,怎么心肠如此歹毒,打杀了我妹子,还要寻我们的不是,难道还要打杀了我们不成!我今天就在冯府里一头碰死了,好到黄泉地下和我那可怜的妹子作伴去!”
说着便要往石地上碰。众人慌忙拦阻,杜管事便对着宝珠道:“三姑娘,你看眼下这情况……”
宝珠却是冷眉冷眼,目中含着讥诮道:“他若要死,别人拦也无益。你们且都别拦他,让他死去,顶多回头多添上一副棺材板罢了,这样讹人的奴才,死了倒也没什么可惜的。就凭他刚才说的那些不干净的话,也该当碰死了!你们若是一味拦着,我便认为你们都是一伙的,想讹诈我们姐弟。”
众人听了这话,哪个还敢不放。那鲍文的头正碰在半路,众人一收手,他的头便由于惯性磕在了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听了宝珠的话,知道自己唬她不住,也不寻死了,只管站起身来向宝珠身上撞,嘴里还道:“我今天就要替我妹子讨个公道!”
众人似乎都被他的样子吓到了,只有林嬷嬷奋身挡到了前面,抱住鲍文的头,同他撕扯。双喜玉簪翠儿三个也慌忙上来拦阻。那鲍文的老婆见此便上来一起哭闹。
宝珠见众人冷眼旁观,冷冷地道:“这样犯上的奴才,你们还不速速将他们捉住!更待何时?难道连主子的笑话也要看不成?”
众人听如此说,不好再装,只得将那鲍文按住。又有两个婆子将鲍文的老婆反手捉住,那鲍文嘴里还只管不干不净。宝珠便命人将他的嘴堵上。
那杜管事也是个有眼色的,见宝珠性子如此软硬不吃,不好糊弄,当即堆叠笑脸,打起小心,殷勤地道:“姑娘,这奴才如此欺主犯上,回头一定要重重惩戒了才好。”
好一个见风使舵的行家!宝珠看了她一眼,不做表示。
恰在此时,喜鹊带着两个老婆子和一个小厮过来,其中有一个老婆子是被绑着手拉过来的。
这被绑的婆子正是打死人命的那个。
宝珠便看向她:“那小丫头是你打死的?”
那老婆子蓬头垢面,满身狼狈,哭诉道:“是二爷让我打的。”
宝珠冷笑道:“二爷吩咐你打死她了吗?”
那老婆子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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