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哭你爷爷就听见了。”
小龙立马止住了呜咽,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视着阮棉棉,欲语还休。
阮棉棉萌得心都化了,正想上前揉搓下小龙,就听见童真的声音说:“我刚刚在水里发现了一个和姐姐一样的人,不过她一直往下沉,怎么都不理我。”
三个人都被她这话一惊,赶忙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小龙虽然小,但还是口齿清晰地讲述了整件事的始末。骆恒一一脸沉重地循着小龙说的方向找了过去,废了打吧力气,这才发现一个沉在水底的人。
骆恒一声音沉重地说:“没有生机了。”
阮绵绵愣怔,这具躯壳明明没有任何异常,一切就像活着的迹象。她凑近,看清了这具尸体的面容,这还是一个熟人——左蛮!她打心里觉得这人是不会死的,阴险狡诈的人怎么会离奇死亡。原著里她可是个重要的角色,贯穿了整个剧情。
骆松源的面色也冷凝下来,这件事看上去蹊跷异常。这具尸体好歹是他们今天无意间发现的,若是他们没有发现,着具完好的尸体就会顺着水流飘到宗门临海的海岸,然后被弟子发现。很显然,杀人者就是想让死者曝光在上元仙宗,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引发魔修和修真者的内乱,可是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又会引发什么东西?
阮棉棉沉浸在女主突然暴毙的噩耗里,久久不能回神。虽说修真界凶险,上次也亲眼瞧见骆松源除魔时的争斗,然那魔头却是被骆松源抽魂而死,尸首烟消云散了,这次确实她第一次直接目睹一次活生生的死亡,前不久她还和这个女人有过争执。
骆松源揽过她的肩膀,揉揉她的脑袋,沉声道:“此事实属异常。”
骆恒一在那翻看左蛮的尸身,皮肤在水里一点也没有发皱,估计死亡时间不久,要不就是杀人者洒下不致腐的药物。他翻过尸体,想要仔细看看。
阮棉棉打着胆子看过去,左蛮后颈的皮肤白皙,后颈处突起的那块骨头——第七颈椎上的皮肤忽然浮动了一下。
阮棉棉惊叫一声:“她动了!”
骆恒一眼明手快地划开左蛮的后颈皮肤,黑红的鲜血瞬间就沾染了整个脖颈。他的剑尖一挑,一个涌动的黑色虫子就暴露在众人的眼底。黑虫挣扎往皮肤切口里逃避,却被骆松源抬手一拂,冰冻起来,收进玉盒。
阮棉棉抬眼看去,那虫身红得发黑,与左蛮流出的血色一致。黑得发稠,只是看见就仿佛能问道那股浓郁到腥臭的气味。
本是兴奋地出去游玩,没想到确实满腹心事的回来,就连见多识广的骆松源也不知道那是何种小虫,不知如何竟然安置在一个擅长养虫人的体内!
海风忽起,呼啸而来。阮棉棉望向这阴沉的天色,嘴唇紧抿,风雨欲来风满楼。
*
眼前高耸巍峨的便,尖尖翘起的屋檐勾勒出典雅的弧度,抬头仰望,庄严的建筑物有七层,层层灯火通明,在暗夜里散发着明黄的亮光。
阮棉棉长叹一声,跟着骆松源踏入这书海之中,去寻找着蛊虫的信息。奇虫异蛊类的书籍分类在四楼,骆松源几乎全都看过,可是印象中就没有想起过这种奇怪的虫子,外貌特征几乎对不上。
两人分头行动,然而阮棉棉却是个不顶用的,书上毛笔勾勒的虫子图异常恶心,她虽然强忍不适,一一看下去,但是她还是分不出这么多怪虫的细微差距。在她看来,这些死虫子几乎都长得差不多,除了恶心人还是恶心人。
不过所幸骆松源一目十行,也是能轻轻松松地分辨这些虫子的区别。即使这样,他还是花费了大量的时间来寻找线索。几日下来,终于找到了,然而却是在一本上古手札里找到的。
这本手札灰扑扑的,早已褪色泛黄。一般来说,修真的纸张不存在泛黄这一说,他们的东西如大浪淘沙的金子般是不朽不腐的,这有可能是凡间的纸张。但是骆松源端详片刻就否定了这个猜测,这上面隐隐带着灵力的墨迹可不是凡人能有的。
它似乎是一本日记,记载了主人步入修真界的种种。骆松源本以为只是一本无用的书籍,却在随手一翻见瞥见了主人的作画,他记载了所有自己能够见到的妖兽、灵植。骆松源抱着侥幸的心理翻阅这本看上去极其古老的书籍,说不得这本手札的主人就见过这种不知名的怪虫。
果然在这一本其貌不扬的手札里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书中所画之虫与冰块里裹着的虫子就是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骆松源满意地收起手中之书,好笑地敲敲阮棉棉的额头。作为已经辟谷的小凤凰,她居然里呼呼大睡看,虽说自己让她不要勉强自己看下那些复杂地书籍,可这家伙倒好直接就入睡了。
阮棉棉被敲得一个激灵,睁大自己困倦的眼睛,尴尬地笑笑,问道:“找到那虫子的来源么?”
骆松源拉起席地而坐的阮棉棉,掸去她衣服上的灰尘,点头道是。
*
阮棉棉拿着一根小竹签使劲戳着那一群濒临死亡的虫尸,这些都是带来的。他火急火燎地过来找骆松源就是为了这些东西,原本海晏河清的东海近日被这些虫子搞得乌烟瘴气,赫连调查数日也未得结果。
骆松源平淡的声音复述手札上的记载:“这虫子的祖先诞生在仙魔之际,以吞噬人的天赋为生,性喜食灵根,依附在丹田之处生长,长此以往必定要毁坏掉一个活生生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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