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沈誉也是怕她担心所以一大早就过来了,两人的目光这次对上就不像原来似的急于分开,而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对方才移开。
沈誉来文工团与她打了个照面后就去机关楼了,上午下课后,林雪娴找到了杨民,仔细询问昨天发生的事情。原来杨民到了广场之后在群众发起第一波冲突时,眼镜就被挤掉在地上摔碎了,他视野模糊,无奈只好回家去换眼镜,结果回到家就没能再出来。今天早上听说和他一起去的晕三儿等人却都被带走了。
杨民内心是相当愤怒的,但又不能发作,林雪娴只好耐心地安慰他:“你也别太冲动了,你不是还要考中央音乐学院的么,等回头国家允许考试了,你有了案底还能去参加考试吗?你怎么不好好考虑这件事呢,放弃你喜欢的指挥事业,你愿意么?”
“恢复考试?我看是做梦吧!”他悻悻地抱怨了一句。
看到两人都安然无恙,林雪娴的一颗心终于彻底放下了,只是她与沈誉的关系经此一事,却再也回不到原本冷静又自持的状态。
沈誉的目光偷偷望着她的时候更炽烈,也更加直白,林雪娴有时都快被他的目光所灼伤了。
团里这段时间的演出任务不多,他经常偷偷地约着林雪娴,两人在他家中见面。以前两人偶尔一起在院里散个步或者一起打会儿篮球什么的都没什么,现在为了避嫌,在外面时两人时刻保持着距离,几乎看不到他俩之间有什么接触,但是沈誉的家长不在家时,两人却经常偷偷见面。
林雪娴没事的时候就去沈誉的家里看内参书,他为她搜罗来了很多表演理论书籍,比如苏联的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著的《演员的自我修养》、《我的艺术生活》、《演员创造角色》及《导演学引论》等等一大批苏修书,让她这一世狠狠地恶补了舞台演员的表演理论知识,算是弥补了前世的一项不足。
133、
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曾有一句名言:“没有小角色,只有小演员。”
直到这一世,林雪娴才终于领会到这句话的含义,舞台上没有任何一个角色是小的,只有演员本身的表演有好有差、成就有大有小。想起自己前世为了一个角色与队友们争得急赤白脸,却更多的不是为了艺术,而在乎的只是角色的光环,在乎自己是否能出尽风头。
——或许这就是成长吧。
每次林雪娴来到家中,都是沈誉感到最高兴的时候。
那次从广场归来后,林雪娴再去他家时,刚一进屋就被他牵住了手。这个举动完全不假思索,仿佛理所当然,倒是林雪娴感到很意外,总觉得依他的性格,中间应该会有一个过程,没想到他就那么自然地就牵住了她的手。
不过除此之外,他就没有更进一步亲昵的举动了,林雪娴在他的房间读书的时候,他就坐在旁边陪着她,给她端茶端零食;有时两人就是随便聊着天,他喜欢拿着她的手翻来覆去地玩。
沈誉跟她讲了很多他小时候的事情,还有在骑兵营的趣事,两人能嘀嘀咕咕说上很久。
林雪娴越多的了解他,就越发现他的单纯,像他们这种大院子弟,从衣食住行享受的都是部队的供给制度,他对这类事物是没有概念的。
他看人的时候喜欢直视,几乎不怎么眨眼,其实就是一种非常单纯的表现,因为意识中没有需要逃避、掩饰或者心虚的认识,所以眼神中总是很清澈、很坦诚。
但他这么直率,并不代表他就缺心眼,相反他的头脑非常清楚,做事拿捏有度,尤其在趋利避害这方面,有一套出自本能的应对优势。
比如广场事件的第二天,他就嘱咐杨民去卫生院找顾冉东的母亲叶院长补了一份看病的就诊记录,防患于未然。结果没两天果然就有人来调查杨民是否在四五那天参加了广场上的“破坏”活动,因为当时便衣们拍的有照片,事件过后仍然追查其中的漏网之鱼。但是杨民有医院的就诊记录可以证明没有外出,照片上的他也因为在喊口号,表情非常愤怒,与平时的模样相差很多,因此就躲过了被隔离审查的厄运。
这是重生的林雪娴也没有想到的预备措施。
这几个月的交往是两人感到非常幸福的一段时光,感情蜜里调油,接触却还是发乎情、止乎礼,只有一次晚上突然停电,沈誉担心林雪娴害怕,急忙伸手去拉她,黑暗中却不小心触碰到了她的胸部,她疼得“诶呦”一声就叫了出来。
因为天气已经炎热,林雪娴穿的衣服都是夏装、布料比较单薄。说起来也令她非常无语,重生一次思想已经非常成熟了,身体却还要重新经历一遍发育。
她的胸部刚刚开始发育,那段时间就像两个肿块一样硬邦邦的,轻轻一碰都是特别地疼。
沈誉听到林雪娴脱口而出的叫声,只觉得自己的手碰到了她身上一块坚硬的疙瘩状的东西,急忙找到了手电,一照之下,发现她的手正捂在自己的胸口,疼得脸色都苍白了。
沈誉顿时也满脸涨红,手脚都无处可放了,除了尴尬之外,他又很担心她,在他的主观想象中,女孩的胸部不都是十分柔软、饱含弹性的么,她这个样子,是对还是不对呢?
林雪娴马上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缓过了那股疼痛劲儿后,脸上也开始发烧,两人都尴尬地不语。
她不敢去看沈誉求知探索一样的目光,对于这个年代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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