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大大咧咧,不怎么讨喜。”
曲怀瑾撇嘴,又下意识望了眼自己的t恤裳,腹诽:你家肚脐眼长胸上头……
“诶,阿慈,你是那孩子的师母,这段该知道一些吧?好好一对金童玉女,怎么说断就断了?”
孙夫人轻笑,继而答:“说破天也就是个师母,他家里的老母亲也不一定知道个前因后果,和我更提不着了,不过……去年和老孙头到上海去,在沐小子家里,还瞧见韵迟那闺女了,本以为是和好了,没料到今天又带了别的姑娘过来,老太太我是看不明白了……”
有人笑着接话:“男人啊,有两个钱都止不了那点儿花花肠子,指不定那边让李家闺女帮着料理家务事,这边又养了个消遣玩乐的,玩累了终归是要回去的,许是那韵迟丫头深谙这个道理,才由着他来的。”
“不能吧,我看这孩子挺正直可靠,估计干不了这事儿……”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聊了挺多沐念阳和李韵迟那时候的事,又数落了她几句,说她这不如人,那不如意。
最后还是孙夫人出声制止:“人家孩子就在屋里,二十几岁的姑娘,能坏到哪里去?可不要再乱说,让人听去了不好。”
于是几人笑着转了话题,聊起别家未嫁的老姑娘。
曲怀瑾没多呆,将小包重新背上,手插着裤兜缓步离开。省得等会儿和那几位老太太打了照面,双方都尴尬。
她其实挺“佩服”这种醉心于别人私生活的人,揪着别人家里那点事儿,便不管是非黑白,将自己的看法当做事情真相肆意传开,也不知道这么做于她们有何益处。
老了老了也改不了嘴碎的毛病,还非自诩教养、文化高人一等,不肯与粗鄙妇人混为一谈,也不知是打哪儿来的优越感。
想起“消遣玩乐”那四个字,又莫名堵得心里发慌。
她踩上青石板台阶,拐入去往主屋的小路,有一搭没一搭踢着小石子,没控好力度,那暗色的石子滚出老远,隐入草丛,不见了踪影。
暗叹一声,她顿下脚步,扁了嘴巴坐到树荫底下,心里郁郁不乐,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抱着膝盖发愣。
去年……在他家里……见着李韵迟?
所以是……同居?
在她和他结婚之后那套房子里?
或者搬了属于那俩人的新房?
啧,够可以啊沐念阳!
转念一想,又觉得和自己没多大关系,起码那男人还是她老公那会儿是安分的,没干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儿。
去年的事更与她八竿子打不着,管他是和人同居,还是找人睡觉,都不该她操心吃味儿。
这四年里她自己还接连处了三个男朋友,人家找了女朋友也不奇怪。
更别提那两人还是藕断丝连,情丝难却的,复合不过是眨眼的事。
于情于理,都轮不到她来生气。该像收到前前任结婚请柬时候,内心毫无波澜才对。
自我剖析了一番,脑子里仍是乱做一团,思绪打结,她骂:“真他妈害人不浅!”
不经意抬眼,瞧见臂弯里挂了她外套的男人,正优哉游哉踱步过来。她心头陡然又升起股无名火,又发作不得,只冷了脸,收回视线。
待男人站在她跟前,也不搭理人,垂了脑袋,兀自生着闷气。
“谁又招你了?”他问。
曲怀瑾一声不吭,咬着下唇,捡了脚边的一根小木枝,拨土堆玩。
沐念阳站了会儿,得不到回应,索性学她的样子,也屈膝坐在树下,将衣服搭在她身上:“起风了,把衣服穿好。”
她不为所动,任衣服虚搭在肩上,被风掀起小角,要掉不掉。沐念阳大概失了耐心,皱着眉头喊了她一声:“曲曲!”
曲怀瑾旋了身子,背对他,继续手上动作,男人再次让她把衣服穿好,她全当耳边风,吹吹就过了,并没有照办的打算。
许是真受了凉,忍无可忍想回他一句“不冷,穿什么衣服”的时候,先打了个喷嚏,浑身跟着哆嗦一下,竟真感到丝丝凉意。
沐念阳伸手,拎了她的胳膊就要替她穿衣服,她挣扎着缩回手,自己磨磨蹭蹭将外套穿好,又管不住嘴,冷声冷气地开了口:“我自己有手有脚,用不着沐医生操心。”
许是男人也动了怒,训她:“闹什么脾气?早说过要照顾好自己,老是这么敷衍了事,落了病根还不是你自己受着?你真以为我爱多管闲事?”
“你都知道是多管闲事,还插这个手?费力不讨好,谁心里都不舒坦!”
“你倒是说说,怎么就让你不舒坦了?”
曲怀瑾张嘴就要回他,又觉得这架吵得莫名其妙,没有继续的必要,于是站起身,拍拍裤子:“算了,不和你瞎斗。”
沐念阳却毫不退让,跟着起身,挡了她的去路:“一次都理清楚了,省得以后又找我翻旧帐!”
她扬手,把被风吹到前面的头发顺到耳朵后面:“我和你有什么旧账可翻?早在四年前就断得干干净净,还是沐医生忘了我们离婚的事实,需要我拿出证书来帮你回忆回忆?”
“别扯这些有的没的,问你怎么让你不舒坦了?”
“这是一码事,你见过哪家夫妻离婚跟你一样又是上下班接送,又是叮嘱穿衣吃饭的?你来的第一天我就和你说过,保持距离,互不干涉,沐医生要是听不懂,我就再说一次,往后别再管我的事,不管我生病受伤,还是交友被骗,和你半毛钱关系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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