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别人吧。”
沐念阳摇头浅笑:“她和她前夫离婚快四年了。”
“也可能是那段婚姻没给她留下什么好印象,她不打算再结了吧。”
“嗯,说得有理……”
一台手术持续了五个多小时,揉着酸痛的脖子出来时,外头已经太阳高起。
沐念阳被病人家属围住,脱不开身,只得挂着职业式笑容一一答复,等病人被推出来,家属又都围到那边去。他抬眼,正好看到打着哈欠拐了弯的女人。
眯了眯眼,他想起件事来。
乘了电梯上楼,他先回了办公室,拿着手机翻找一通,给人去了个电话。
那端的人甚是惊讶:“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沐大医生竟然想起我来了。”
他笑笑:“少贫嘴,有件事请你帮忙。”
“啧,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先说了我掂量掂量,再决定帮不帮。”
他话锋一转:“叔叔最近怎么样?”
那人了然:“行,我现在就把电话给他,这几年弟兄都白当了,好不容易来个电话,还是找我老爹的,我们这点儿兄弟情义,算是被你给磨没了。”
“行了,回广州请你吃饭。”
“这还差不多。”
作者有话要说:
对医院的事其实不大了解,有些细节大概与现实不符,望各位不要细究。
如果有,有了解的同学请留言指出,我再做修改,万分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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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我会担心
晚上就睡了三个小时,做完手术下来直接开始上班。
曲怀瑾一早上浑浑噩噩,收了几个病人,领着学生去病房了解了病人情况,又被院领导叫去谈了话,只有中午时候才稍稍得空。
没再费那功夫跑出去吃,才做了开颅手术,实在也吃不下什么油腻的,这种时候倒念起食堂的好来了。
揣了饭卡出办公室,刚好遇到拎了外卖上来的小秦,那小伙挺热情,邀她一起:“我买了鸭血粉丝和红烧排骨,老板人好,送了两盒米饭,我一个人也吃不完,曲曲姐和我一起吧。”
要是别的她兴许就答应,偏偏是鸭血和排骨,再想想手术时候取出的血块和碎骨,她胃里一阵难受,摆手拒绝了。
小秦没坚持,转而拉了另一位医生,原封不动地将那段话又说了一遍。
她没逗留,双手放在白大褂兜里,晃晃悠悠朝电梯去。
等电梯时,边上又多出个人来,她头也懒得回,揉着头发主动开了口:“沐医生也去食堂?”
沐念阳好像也挺累,说话不似平时那么精神:“吃点儿才有力气继续上班。”
曲怀瑾猛地眨了几下眼睛,又拍拍脑袋,清醒一些,收了手,指间落了几根头发,她盯着出神。
沐念阳笑她:“你这么看着,它们就能长回去?”
她甩甩手,那几根头发落到地上,不细看根本找不着影儿:“再熬夜估计得秃了。”顿顿,又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秃了也好,省得还要打理,早上可以多睡几分钟。”
“现在也没见你怎么打理。”
哪回见面她头发都是乱糟糟的,有回他还听到不明真相的护士问她在哪儿做的头发,挺好看。他心说学她剪个短发,每天早上光用手抓几下,都这个样。
没离婚那会儿就是这么个德行,偶尔他看不下去,还会把人逮过来拿梳子给梳一下,那姑娘就会把嘴撅得老高,嫌他事多。
活得可比挺多男人都粗糙。
就是这样才老让人放心不下。
他无奈叹息,说她:“以后晚上就早点儿睡,那破手机有什么可玩的?”
曲怀瑾根本听不进去,歪着脑袋冲电梯门上自己的倒影做了个鬼脸,又自我嫌弃地撇了嘴:“你不懂,那是解压,在医院忙活一天,接触的不是病人就是死人,看了心里堵得慌,我怕时间久了再得个抑郁症啥的,哪天想不通拿刀片给自己脖子上拉一刀,尸体臭了都不见得有人知道。”
沐念阳皱眉:“胡说八道什么?”
“没胡说,你没来的时候,科室里有个和我玩得好的姐姐,就是这么走的,家人都在老家,屋里也没个男人,被发现的时候,身上都烂了……”
“曲怀瑾!”
她扭头,略略好奇地仰头看他:“嗯?”
“别说这样的话。”
曲怀瑾被他正儿八经的表情给唬住,过会儿又觉得他大惊小怪:“随便说说而已,那么较真干嘛?我要是真有那想法,早几年就走了,还能站在这儿和你谈天说地?”
手落到男人掌心里,被用力捏了捏,她听他说:“我会担心。”
她毫不领情:“瞎操心,有那闲心就多给你家里那两位老人打打电话,你这一年才回去几次?”
“没办法的事,工作也不在那边,电话还是常打的,月初才回去住了几天,都挺好的,有我姐陪着,就是催我赶紧找个媳妇,过年带回去给他们瞧瞧。”
明显话里有话,曲怀瑾假装不知:“那就去找呗,以你的条件,找个媳妇儿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心里有人,不敢耽误人家姑娘。”
“……给我松手!”好端端又绕到这上头,曲怀瑾觉得自己最近不大会找话题,总会给自己挖坑。
沐念阳没松,反倒握紧了些,他说:“这回是嫌我长得歪瓜裂枣,还是三观不合,聊不到一块去?或许单纯觉得我是个渣男,碰一下都让你恶心?”
曲怀瑾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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