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衙门口!”说着就相互搀着向外走。
宋太太原本带着些气来的,她帮着小王掌柜说媒,骤听了这闲话哪里能高兴?此时气早吓没了,不管不顾地死活拖住宁家夫妻,“别急,婉儿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哪里能不知道!”见再三劝不住就又说:“再说就是要喊冤也要先商量了写了状子再去呀!”
宁婉听了也急忙赶了过来拦住爹娘,“宋太太说得对,我们先商量商量再说。”倒了水让他们喝,“先顺顺气再说话。”
宋太太早急得一头汗,“可吓死我了,一听了消息就跑了过来,亏了你还能稳住。”一时却也忘记宁姑娘一个小孩子竟然比他们几个大人都沉稳。
宁婉便道:“无事的,宋太太也只管家去,至于此事待有了眉目,我自然会过去说明白。”
宋太太又吓又惊的,因此便听了宁婉的,刚要出去,却与一个年青人正对上了,一看她倒是认得,“赵三少爷,你怎么过来了?”
来人正是赵国葆,一身竹纹的绸袍,眉清目秀,看起来很容易让人有几分好感,特别是在赵国藩的比照下,更显得颇有几分人模人样,眼下见差一点撞了人,便赶紧退了一步,拱手笑道:“原来是宋太太,失礼了。”
宋太太哪里有心思说话,就摆了摆手,“宁家正有事儿,我们不如过几天再来。”
赵国葆察颜观色,便知宋太太是为宁家不平的,就收了笑容露出几分为难来,“我就是来为哥哥赔礼的。”
“你倒是懂事的,”宋太太神色就缓了许多,只是还叹道:“只可惜你是弟弟。”其实她还想说赵国葆还是庶出,根本管不了大哥,因此他来赔礼又能有什么用?
赵国葆显然早听出宋太太的潜台词了,因此将手握了拳放在胸前,“我只是尽我的力罢了!”说着一撩袍子下摆走了进来,似乎下了什么极大的决断。
宁婉此时早冷眼见了赵国葆这一番做作,非但没有被打动半点,反而猜测到可能赵国藩放出传言的主意就是赵国葆提点的,否则他怎么会如此凑巧地找到家里来?她心里蓦然警惕起来,赵国葆来了是为了什么呢?转眼见宋太太还站在门前,就上前一步扶了她出门,“宋太太,慢走。”
赵国葆不待宋太太走远,就向宁家三人拱手深深地躬下身去,“我替哥哥来赔礼,请宁舅舅、舅母和表妹原谅!”
宋太太顿了一下,终于出了宁家铺子。
宁婉看着赵国葆,他还是过去的老毛病,喜欢与人攀亲戚,什么舅舅、舅母、表妹,叫得这样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真是什么亲戚呢,其实关系远着呢!
但是宁梁和于氏听了这话却感动得不成,宁梁就握住赵国葆的手将他拉起来,“你心里明白就好。”于氏干脆掉下了眼泪,想抽出帕子擦可手还抖着,半晌抽不出来,只哽咽地道:“你就是国葆吧,难得你们家有你这样一个好人。”
大好人赵国葆就低下了头,似乎有些难为情,小声地说:“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听了消息就急忙赶了过来。”
宁氏夫妻就赶紧劝他,“有这份心就是好的,我们领情。”
赵国葆一向长于巧言令色,现在就乖巧地扶着宁梁和于氏坐下,将刚刚宁婉倒的茶送到他们手中,“舅舅、舅母,别急,我们一起想法子。”又不忘看了宁婉一眼,“表妹别气,为这事气得伤了身子不值得……”突然发现表妹看起来一点也没气也没急,话就说不下去了。
好在宁梁和于氏果然需要他的安慰,他便转而去劝他们,心里还不住地疑惑,“都说宁家的幺女十分精明,现在怎么看着有些呆呆的,遇了这样的大事竟不哭不闹的?”可是就算是宁姑娘有些呆,她有德聚丰所有铺子和作坊当陪嫁总不会错的,这可是二嫂亲口说的,只看在这份上千两的嫁妆份上,也是一门不错的亲事。因此面上愈加地亲切,话也说得更对宁梁和于氏的心。
不得不说,赵国葆果然是有几分本事的人,没多久就将宁梁和于氏劝得平静了,又温声细语地帮他们想办法,“我大哥已经做出糊涂事了,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说着瞧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宁婉,向宁梁使了个眼色。
宁梁在第一次到赵家做客时就对赵国葆印象不错,眼下更是信他,也知道他要说些不适合女儿听了话,就向媳妇道:“你陪女儿回房歇一会儿吧”
于氏刚起身,宁婉就拦住她,“娘你坐着,我自己回去就行。”于氏其实也想听赵国葆有什么好办法,因此就叮嘱幺女两句,“你先歇着,娘一会儿就去看你。”又重新坐下了。
宁婉出了屋子,可是转身又拿了钥匙自库房的门进去,原来小厅旁边屋子正是德聚丰的小库房,放着铺子里最贵重的一些货物,唯有宁婉有钥匙。而在库房里正能清楚地听到小厅里说话的声音。
此时赵国葆向宁梁和于氏侃侃而谈,“舅舅、舅母要去县衙击鼓,原来不知道的人岂不都知道了?反倒是不好。就算是县令真地要审这案子,你们又如何证明谣言都是子虚乌有的?若是将表妹唤到堂上,那表妹的清誉可就都毁了。”
宁梁和于氏是乡下人,从没见过官府的,当时不过一时气愤哪里能想到这些?现在自然明白赵国葆所言有理,两人便都急切地问:“那可怎么好?”
“这事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赵国葆就说:“表妹如今年龄也差不多了,如果赶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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