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觉得我冤枉你了?”
柳璟低头看了一眼,被揉得周不变的纸团上确确实实是她的字迹,上头写的是一些比较难记的数学公式和一些要点。除了传纸条,打小抄也一样属于作弊行为,性质和在闭卷的考试中翻阅课本差不多。
一旁张莹按捺住心中的笑意,真当她傻啊。如果要传纸条的话,动作太大,而且即便是被抓到了,柳璟也可以随便指认一个同谋。而且只要一辨认字迹,肯定能够翻出来。
但是打小抄就不一样,小抄是给她自己看的,一对字迹,就能知道是柳璟自己的东西,至于指纹问题,那就更不用担心了,这写公式的纸条,本来就是几天前她让人托柳璟写的,经过了好些人的手,上面也肯定有柳璟自个的指纹。
另外一个接完电话的女老师走了进来,看到这场面,不免皱着眉走过来:“发生什么事情了?”
男老师指着柳璟桌上的纸条:“这个学生作弊,打小抄,被我抓到了,还顶嘴。”
柳璟当然不肯承认:“我没有作弊,老师进来的时候,是直接从我脚下捡的纸条,并非当初抓到我作弊。如果我真要作弊,何必把纸条丢在这么醒目的位置。”
抓柳璟作弊的老师从鼻子里哼了一口气:“你的意思是还是我冤枉了你不成。”
“不然您以为呢。”柳璟用了禁欲,神情和语气却满满是讽刺。
男老师纲要发作,那个老师看了柳璟卷子上的名字一眼,又喝止了他:“行了,张老师,其他学生还在考试呢。这样吧,柳璟同学是吧,你先出来,要是真的冤枉了你的话。我们会再度安排你的考试。”
柳璟看着那个年轻的男老师,语气不自觉降了几度:“如果证明我是冤枉的话,我希望张老师能够向我道歉。毕竟作弊这个大帽子,对学生而言有多严重,您也是知道的。”
不是她不想低调,只是这种事情,要是低调了,还不知道传出来多难听的流言。上辈子,举子一旦在科考中作弊,基本上就断绝了和仕途的联系。文人素来极其爱惜名声,柳璟从文十余载,尤其爱惜这方面的名声。别的她还可能退让几步,这一方面,她是半点也不想让。
年长些的女老师对她这个态度也不算很满意,毕竟张老师虽然刚进来不久,但也是她的同事,她贸然允诺下来,对方肯定不高兴。
而柳璟一直以来是年级里的第一,校长寄予很大的希望,学生崽嘛,肯定是很爱惜名声的,她倒也能理解对方的行为,但她是老师,更容易带入自己,总归觉得这个学生性格偏激了些,有点不大尊师重道。
张老师脾气大性子也冲,当下一口就应了下来:“你要是没有作弊,我就当着全校的人向你道歉,但你要是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你就乖乖退学,从这个学校滚出去!”
“张老师!”女老师不赞同地出了声,显然对自己同事的莽撞非常的不满意。
她看向柳璟,用眼神暗示柳璟不要答应这个条件。到底年长,偏爱和稀泥的方式,潜意识觉得,这事情要是闹大了不好看。
柳璟却直接应了下来:“没有问题。”
为了不影响其他考生考试,那个女老师打了个电话,让一个坐办公室的老师出来看着这个班,她则带着柳璟还有年轻的张老师去找了学校领导。
校长看到这三个人进来,还有些惊讶:“怎么了,高三生不是在进行考试吗,丁老师你们两个不去监考,跑这里来干什么,还有柳璟同学,你怎么不去考试?”
柳璟一反方才一脸反骨的样子,十分礼貌地喊了一句:“校长好。”
校长对这种会给学校带了荣誉的好学生还是相当客气的,朝她露出个很是和气的笑容。
校长的办公桌的不远处就坐着今年高三的年级组长,他也是柳璟班上的历史老师,见到柳璟,他笑得更是和气、柳璟没问好,但给了对方一个笑容,显得她十分乖巧懂礼貌的那一种。
女老师,也就是校长口中的丁老师以一种比较婉转的方式把事情说了一遍:“张老师方才捡到柳璟同学桌子底下的一张纸条,说她考试作弊。纸条上是柳璟的字迹,写的是数学要用的一些公式和要点。但是柳璟同学说,她是冤枉的。毕竟是九校联考,这种事情我觉得还是要重视一下,所以考场我交给了邓萍老师,先把她们两个带过来了。”
她刻意省去了两人争执的内容,但张老师显然是不能领会她这种好意,当下怒气哄哄地道:“校长,这种事情您一定要重视。这么重要的考试,怎么能作弊。这个柳璟还顶撞老师,根本是目无师长,一定要通报批评。”
校长脸色变了变,自己十分得意的学生,高三组的年级组长板起脸来,忍不住开口:“张齐老师,你这话可不要乱说,柳璟同学成绩一直十分优异,你是当场抓到她作弊的吗?”
“我当场在她脚底下捡到作弊的小纸条。”
年纪组长眉毛皱得更是厉害,一张和蔼的国字脸严肃起来,看上去多了几分慑人的感觉:“我问的是,你亲眼见到她抄那小纸条上的东西了吗?”
“杨老师您什么意思,那纸条上可是她的字迹。这能把一手字写的这么好的考场里可没有别人,纸条我也带过来了,您要不要瞧瞧看?”在说柳璟字好的时候,他的语气尤其的阴阳怪气。
他是教高一的,对柳璟自然也不算很是了解,但也知道一些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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