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霍姝想起什么,从樱草捧着的东西中寻出一对白色的男性袜子,上面简单地绣了一片青竹叶,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东西。
“爹,这是给你的。”霍姝递过去,“做得不好,您别嫌弃。”
霍五老爷有些受宠若惊,哪里会嫌弃,只觉得这对袜子上的那枚有些粗陋的青竹叶都无比的秀气可爱。
这可是长女给他做的东西,也是唯一的一件,如何不教他感动。虽然小女儿常为他做的做些小东西,绣工也比这更精湛的东西都有,可却依然让他感动于长女这份心。
霍姝将东西送出去后,见父亲一脸感动地看着自己,没好意思告诉他,这是她用来练手的,没别的意思,见到父亲后,才想起来有这东西,而且也没有比划过合不合脚,可能根本穿不了。
不过这种大实话,还是别说了,省得伤感情。
于是霍姝道:“父亲喜欢就好,以后有空,我再给父亲做。”
“好的,就麻烦姝姐儿了。”女儿孝顺自己,还有比这更让人高兴的事情么?霍五老爷看着长女酷似前妻的面容,心里十分熨帖。
父女俩说了会儿话后,方才各自回房。
这事很快就传到五夫人那儿。
五夫人正在女儿院子里和她说明天要献给老夫人的寿礼,听说了那父女情深的事情后,心口一堵,气都有些不顺。
“才刚回来,就想着争宠,我果然没看错她。”五夫人冷嘲热讽,“就她那针线活,也就你爹疼惜她,才会觉得是好的,哪里比得上你。”然后转头对女儿道,“改日妙儿再给你爹做身衣裳,让他高兴高兴。”
“娘,快别这么说。”霍妙劝道,“七姐姐以前一直住在西北,父亲自觉亏欠她,方会觉得姐姐做什么都是好的,我做得再多,也不及姐姐一双袜子。”
五夫人听得心酸,明明养在身边的女儿感情应该深些,怎么她丈夫反倒对一直没见面的女儿好一些。
当下五夫人鼓足了劲,对女儿道:“明日给你祖母献寿礼时,你一定要好好表现,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届时来的各家夫人可不少……”
听出母亲话里的意思,霍妙脸红地嗔了一声:“娘!”
五夫人不以为意,虽然女儿翻年就十三岁,十三岁的姑娘已经不小了,很多公侯府在自家姑娘这个年龄,就开始考虑儿女的亲事,花个几年时间细细寻摸,待及笄时,正好可以将亲事定下来。
翌日,天气看着有些阴沉,太阳一直隐在云层中不出来,清冷的秋风一阵阵地刮过枝头上的黄叶,时不时地有叶子落下来。
为此,扫洒的下人们得时刻注意,一天常常要扫上几次也是有的事情。
因为霍老夫人的寿辰,靖安侯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早在几天前,府里的摆设就大变样,换成了一些颇为喜庆的器具,走廊中甚至挂上了红灯笼,一溜看去,一水儿的红灯笼,驱散了几分深秋的阴霾。
靖安侯府一大早就打开门迎客,首先来的是靖安侯府的姻亲。
今日永郡王世子妃霍婷也回娘家,陪同她回来的还有永郡王世子,带着两个儿子一起。
霍婷嫁入永郡王府已有几个年头,刚嫁过去一年,就一举得子,接下来的几年,连续生了三个儿子,现在肚子里又怀了一个,虽不知道这胎是男是女,但她已经有三个儿子傍身,这胎是男是女倒不重要。
这是霍姝第一次见到这位在京城中素有贤名的大姐姐,做人之成功,连懿宁长公主对她都十分满意,以至于给下面的妹妹们也带来诸多好处。
她的脸盘微圆,眉目柔和端丽,气质稳重端庄,是一个合格的大家媳妇。因怀着三个月的身子,身段较为丰润,穿着一件宽大的海棠红芙蓉山茶栀子花暗纹褙子,衬得肤色红润,容色极好,在两个丫鬟的揣扶下款款走来。
霍老夫人看到长孙女及孙女婿,非常高兴,人刚尊下来请安,就已经一把扶起她,嗔怪道:“不是让你在府里好好歇息么?都是有身子的人了,还成天往外跑。”
霍婷顺势站起,坐到老夫人身边,微笑道:“祖母的生辰,作孙女的自然要回来的,况且我已经坐稳胎,不碍事的。”说着,又撒娇道:“难不成祖母不愿意我回来?这可真让人伤心了。”
霍老夫人被她逗得满脸笑容,接着又看向随着霍婷一起来的两个孩子。
大的那个是真哥儿,今年六岁,是霍婷的长子,看着颇为稳重;小的那个四岁,还有一个今年两岁,因为年纪比较小,所以留在家里没带来。
永郡王世子是个身材中等的男人,看起来有些老实憨厚,给霍老夫人和靖安侯夫人等长辈请安后,等几个妻妹给他请了安,就去外院寻找岳父及几个妻舅。
霍婷笑吟吟地看着几个妹妹,目光落到霍姝身上时顿了下,看起来有些惊讶,很快便收敛起那抹惊讶,含笑地看着。
霍姝随着姐妹们过来给这位据说嫁得最好的大姐姐请安时,发现这位素未谋面的大姐姐用一种奇特的目光看了她好一会儿,等她看过去时,对上一双沉稳的黑眸。
霍婷笑着将早就准备好的见面礼递给霍姝,拉着她笑道:“原来咱们家就数七妹妹长得最标志漂亮,看到七妹妹后,我才知道自己以前竟然是个孤陋寡闻的鄙薄之辈。”说着,朝老夫人笑道:“不过再标致,也是祖母的孙女,都是祖母教得好。”
霍老夫人神色一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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