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行列去。”
叶兰:“就是就是……”
“……靠。”
最近甄澄挺烦的,或许是很久没见面,心里总乱糟糟的。
甄爸爸下周就要回家了,和妈妈提前商量好了约谈叙的时间,1月底,年前的周末。
原本甄澄还挺紧张的,花了好多天整理屋子,买东买西的。可那天快到的时候,却接到了谈叙一通电话:“资料出了点问题,那天约了去海关办手续。”
他的话里满是愧疚,还连连保证把事情解决了亲自登门拜访赔礼道歉。
“那算了,等你有空了再说吧……”甄澄是在公司接到电话的,年前倒数第三天法定工作日,公司里的氛围很松散,满是节前的慵懒。
她趴在桌上没精打采地“嗯”了几声,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放心了些。
“阿宝,乖,等我拿个冠军奖杯回来给你玩。”
“噢……”
她要那玩意儿干嘛,又不能吃……可这种话又不好出口,毕竟他对比赛还是信心满满的。
最近发生的一切都让她莫名感到疲倦,而谈叙的回答似乎也在预料之中。她总是隐隐有不好的感觉,关于谈叙,也关于她自己。
所有东西看起来都没变,手里握着他送的杯子,那上面的涂鸦看起来还是那么可爱。然而,有什么隐藏在更深层的东西,似乎正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她的生活。那东西伺机潜伏了许久,但等着一个绝妙的时机来颠覆她的世界,嘲笑她拥有的一切。
可在此发生之前,她对那东西的本质尚且一无所知。
接下来新年过得浑浑噩噩,每天跟着家里人走亲访友。最常去的还是外婆家里,今年话里的中心是即将中考的余波。
因为他得过不少奖项,拿到了个区重点高中的推荐名额,分数线降低不少,可一旦过了线,也只能进这个学校。
“这学校其实挺好的。”舅舅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该要,“离我们家又近,上学很方便。”
“可这学校的强项是文科,都是死记硬背的,有什么意思?”余波自己是一百个不乐意的,“我要考一中,一中的理科氛围强多了,每年还有各种模型和机器人大赛。”
“我也想让你考一中啊,可咱们要脚踏实地,认清现实啊对不对?”舅妈苦恼地摇了摇头,跟甄澄说,“澄澄你也知道的,那一中是市重点,分数线实在太高了。要是中考只考理科的话我绝对相信他能考上,可中考里面还要加上文科啊,这么一来,他那点理科的优势就根本算不上什么,兴许被人家一篇作文就赶上了,你说是不是?”
满屋子人纷纷点头同意舅妈的观点,唯有甄澄迟疑片刻,决定说几句心里话:“我不赞同,其实他最近文科成绩已经突飞猛进了,保持下去到中考的话,考一中是很有希望的。”
话音刚落,一家人噤若寒蝉,甄妈妈在桌子底下掐了她一把,示意她别再说了。
唯有余波对她投来了革命同志惺惺相惜的目光:“姐,还是你了解我。”
最后这个话题也没讨论出个结果。晚上吃完饭,甄澄一家就回去了。甄妈妈把她说了一通,说她多管别人家事,万一余波那小子真听了她的话不要推荐,到时候又考砸的话,人家搞不好会迁怒于她。
“就算是一家人,不明着怪你,心里肯定也会有隔阂。”甄妈妈继续教她,“这些都是人情世故,你这孩子怎么就是不懂呢?多大人了……”
甄澄只管低着头看路,显然是听不进去的。她的脸颊滚烫,余光里看到妈妈似乎被旁边爸爸拉住了小声窃窃私语,转而蹙眉轻声说:“行了,我不说她了,我还嫌费口舌呢。”
回家以后她关上房门,整个人重重扑进柔软的床铺里,心里放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连过个年也没有好心情。
晚上家宴喝了点酒,现在酒劲有点上头了,晕乎乎的让人想流泪。
她的脸埋在柔软的被子里,听到手机铃声时愣了会儿,才接起来。
“喂?”
“怎么声音听起来没什么精神?”对方没什么开场白,可声音却被她瞬间认了出来。
“嗯……刚回家,有点困……”甄澄打了个哈欠,微眯起眼,语气有点软糯,“我喝酒了,谈叙。”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喝了多少?”
“一点点,不至于醉。”她这会儿又乖得跟小白兔似的,反过来安慰他,“只是有点晕而已,你别担心。”
“要让我不担心,你就不该喝。”他说,“酒量又不好,还总要喝。好在是和家里人一起,万一是在外面,你让我怎么放得下心?”
她把批评的话尽数收下,又和他说起了饭桌上关于余波的话题。从前一起打双游,与他的节奏总能同步,所以她理所当然地认为谈叙能理解她的观点。
可这一次他的说法却和她站在了对立面:“你舅妈说得没错,放弃推荐对他而言风险太大。”
“你是余波最崇拜的人啊,连你也不支持他么?”
“阿宝,我当然希望你弟弟能考上最好的学校。可一中的分数线历年来都很高,如果一开始基础打得不稳,靠后期冲刺真的要耗费大量精力。”他停顿片刻,又说,“而且我是一中毕业的,我知道那里学习的氛围有多压抑。余波他可能不了解,我觉得他要是亲身体会的话,肯定不会喜欢那儿的。其实如果他真愿意拼一把,考个市重点,还是有很多其他选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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