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就睁开了眼睛,看到我手里拿着针管,就艰难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注射了抗毒血清之后,你的痛苦会减轻很多。你别自己硬扛着了。”我不听他的,拽起他没被咬的那只胳膊,就给他注射了一管子抗毒血清进去。
樊守也不知道是没力气还是懒得和我犟,居然乖乖让我注射了。
注射完毕,我利索的将针头什么的扔掉,给樊守拉起被子盖在肚子上,让他休息。
樊守一开始皱着眉头的,后来估计抗毒血清起了药效,他渐渐松开眉头睡着了。
见他睡下,我才舒了口气。
这会老族长见樊守没事,就跑到隔壁病床那边看汪洋对小婴儿救急去了。
我见状,也走过去看了看。只见汪洋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真在给昏迷的小婴儿做心脏复苏的按压,婴儿的父亲则拿着小型的氧气罩对着婴儿的鼻子,协助汪洋。
汪洋按了大概能有十几分钟,最终累的鬓角的汗不停的往小孩的身上滴了,可婴儿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一般情况下,这样的心脏复苏按压,超过二十分钟,患者没有苏醒的迹象,就已经是确定不治身亡了。可汪洋从我来到这开始算,少说半个小时是有了,之前我没进来的时候,他估计也在急救。这么长时间,孩子不醒,其实已经是没治了……
果然,汪洋又继续了几分钟,最后闭上眼睛,住了手,深喘息道:“樊刘嫂,对不起,我尽力了……可是孩子窒息的时间太长,我救不活了!”
他这话一出,这家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孩子的妈妈就一把抱住孩子,失声痛哭起来,孩子的爸爸就拍着她的后背,捂住脸,别过头去了。即使他别过头,可耸动的肩膀也让人知道他正在哭泣着。
看到这幅画面,我心里难受极了,但是,这种场合下,我作为一个旁观者,自然不好开口,否则会让这家人更痛苦的。
汪洋在他们哭的时候,一屁股坐在一旁的床边,摘下口罩,捂住脸,显得情绪很低落。
也是,刚刚一个弱小的生命从他手中逝去,他又怎么能不难受呢?
“樊墩子,你们两口子别哭了,赶紧的给孩子葬了吧。你们还年轻,将来还有机会要孩子,别太难受了。”老族长见他们哭,忍不住走过去劝了几句。
这两口子才抱着孩子走出了诊所。
族长说是要给他们孩子唱送魂歌,也就跟着离开了。
他们一走,我就问汪洋,“这孩子是怎么了?”
汪洋将口罩揣进兜里,抬头望着我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送来的时候,他父母说是孩子突然就没了呼吸,所以,让我赶紧救救他。我做了心脏复苏的按压能有四十分钟,结果根本没用。”
说到这,汪洋皱了皱眉,又用手捂住脸道,“这孩子还是我亲手接生到这个世界上的……之前一直很健康,真没想到,没几天就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我听后心里也不是滋味,“你也别难过了,你已经尽力了。”
我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
好在汪洋听了我的劝慰之后,深呼吸了几下,平复了情绪,就看向躺在病床上睡着的樊守问道:“阿守怎么了?”
“被樊雅放的竹叶青咬了,我刚才看你忙,就自己上楼拿了抗毒血清……”
“什么?你上楼了?”汪洋不等我话说完,猛地站起身,睁大眼睛,凶狠的盯着我看过来。
这双眼睛,我觉得好陌生……但这眼神又有点熟悉……
不过这会我更多的是惊恐,“怎么了?我……我只是去拿抗毒血清了,没干别的。”
汪洋听我解释完,眼珠微转,随后眼中没了凶狠的戾气,只是一脸抱歉的道:“对不起啊,我刚才情绪激动了,我担心你不知道什么药对什么药,瞎给阿守注射,害到他。”
“好歹我也是医大的学生,对药品还是了解的。放心吧,我很肯定自己没给樊守注射错。”我笑着回了他一句。
他就松了口气的模样,告诉我说他刚才忙的一身汗,先去洗个澡什么的。
我就点点头,告诉他樊守一醒,我们就走。他倒是说无所谓。
可等他洗完澡,樊守还没醒。但手臂已经消肿了。
汪洋换了一身干净的短袖运动服,就走了过来问我,“昨晚阿守没有用自己做诱饵吗?”
“做了,但是,我没舍得点火……”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汪洋脸色一诧,随即归于平淡,“哦,我说呢。看样子你是接受他了?”
“是的。”我点点头。然后看了闭着眼睛的樊守一眼,心里微微浮上暖意。
汪洋沉默了一会,然后又问我,“可你甘心吗?你可是医大高材生啊!”
“你怎么知道我是高材生的?”我猛然一惊的看向他。好像我从来没和他说过我是高材生吧?只是说我是医大学生。
第041,汪洋你心虚了?加更!
汪洋一听我这么问他,面色一滞,随后笑着说道:“我猜的,我觉得你这么聪明,肯定是高材生。”
真是这样?
我眨了眨眼,看着他的眼睛,觉得他脸上浮着笑容,可眼睛里并没有多少笑意,相反眼睛是一点波澜都没表现出来的那种。
他让我有种看不懂的感觉了,也是,我从来也没看懂过谁。
“我确实是高材生,但不是因为我聪明,而是像守哥说的那样,我就是个书呆子。而且,我为了上医大,还留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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