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骂了一声,“哪个王八羔子,往我车玻璃上丢鸡蛋。”
说着,他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去检查。
莫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大叫出声,“不!老爸你等一下,让我下去看吧。”
记忆中的那些场景在脑海中浮现,没有那么巧,鸡蛋偏偏砸中他们车。这一定是一场预谋。
莫建斌加重了语气,“你说什么胡话呢?你都还病着呢,哪儿能淋雨呀,听话,好好地坐在车里。”
说着,莫建斌抄了几份放在车里的报纸拉开车门,撑起了伞,跨到雨中。
莫桑也不管不顾,拉开车门冲下车。关门之前,还对坐在车里的魏秋喊了一声,“妈,你好好地坐在车里车里,别下来了。”
魏秋皱着眉头,“你这孩子,真是不听话。”
下了车的莫桑打了一个哆嗦,外面的雨格外冰冷刺骨,风也大,雨也大。
莫桑小跑着冲到正在擦车玻璃的莫建斌身边,莫建斌看见莫桑也下来了,责备道:“你下来干什么呀?快回车里,一会儿淋了雨该感冒了。”
莫桑接过莫建斌手中的雨伞,把大部分的伞的面积都撑在了莫建斌的头顶上,“我下来帮你撑伞,爸你别废话快擦吧,擦好了赶紧回车里。”
莫建斌拗不过她,只能抓紧时间,用手里的报纸擦着车玻璃上化开的鸡蛋液。他一边擦着,一边气愤地诅咒,“真是孙子,乱丢什么鸡蛋,要是让我抓到他,我一定买一筐鸡蛋砸他头上。”
莫建斌的嘴没停过,但是站在他身侧的莫桑的心却丝毫不在这儿。
她突然觉得世界寂静里下来,耳边连雨声都听不到了。她的目光紧张地流转着,像是一只第一次出来捕食的小兽一般虎视眈眈地看着四周。
她颤抖着,倒不是因为冷,因为害怕。
莫建斌擦了很久才擦干净上面的蛋液,最后蛋液倒是擦干净了,他和莫桑的鞋上全是雨水溅起的污渍。
莫建斌把手里的废报纸随地一丢,然后抓着莫桑的胳膊小跑着想上车。
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轮胎和地面摩擦发出的剧烈声响,莫桑还来不及回头,自己的身体就受到了重击。就这样,她和莫建斌的身体被撞了出去。
莫桑被撞出去的时候看到的是魏秋脸上震惊扭曲的表情,躺在地上的时候,看到身侧的莫建斌也倒在地上。下一刻,一辆机车又从莫建斌的身上碾了过去。
莫建斌原本还在抽动的身体在被碾过之后抽搐了几下,然后就完全不动了。
冰冷的雨水一滴一滴地打落在莫桑身上,鲜血在身下溢出,和身下浑浊的雨水混为一体。
还有一丝意识的时候魏秋冲了上来抱住了莫桑的身体,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但莫桑听不到她说了什么,只知道她的嘴巴一直在动。渐渐的,意识离莫桑而去。
“事实证明,这个世界上所有要发生的事,凭借人类的力量,都无法更改!”
耳边传来了一个悦耳动听的嗓音,但那只是声音好听。他说话时的语气,就像是从地狱里发出的哀嚎,孤魂野鬼发出的悲鸣。
莫桑被绑在了冰冷的水泥柱上,一旁都是一些废墟断垣。莫桑用不太清晰的视力看了一眼四周,很明显这是一个废弃的工厂,空旷的空间让人心生恐惧。距离莫桑不太远的地方放了几个桶,桶里散发出刺鼻的味道。
突然,陈良的脸出现在了莫桑面前。他很苍白,俊朗的脸上找不到一丝明媚的气息,而此刻他的眼睛里漆黑一片,深不见底。
莫桑被他吓得一哆嗦,陈良欣赏着她脸上恐惧的表情,然后微微一笑。
陈良往后退了几步,和莫桑拉来了距离,“你终于醒了,我还害怕你醒不过来,打算送你去医院呢。”
陈良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包括里面的衬衣都是黑的,唯独他的脸,惨白得可怕。
莫桑挣扎着动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身体是被拇指粗细的绳子缠了好几圈,绑到水泥柱上的。而她身上穿的,正是那天去见陈良时所穿的衣服。
看来,自己已经从梦中醒来了。
莫桑生无可恋地靠在了冰冷的柱子上,“你想干什么?要报复你也报复过了,现在这样也没意思吧?”
陈良知道莫桑说的“报复”指的是什么,但他依旧面不改色,反而轻轻一笑。那种淡雅的微笑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扎眼,“是报复过了,但是远远不够。”
他咬着牙,“我用了很久的时间才杀了你的父亲,让他活了那么久让我觉得对我的父亲很抱歉......”
“你够了!要杀要剐随便你!”莫桑怒吼出来,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莫建斌死的一幕幕在眼前不断重现。
陈良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郁,“别生气呀,你以为你这样就很痛苦了吗?我告诉你,你现在的痛,及不上我的万分之一。”
陈良凶狠地说道,脸上的表情几乎快要扭曲,目眦欲裂。
第梦
他像是陷入了回忆,脸上的表情变得虚无缥缈起来,“你以为我只是失去了一个父亲吗,我的母亲为了养活我学,日夜操劳,最后在我十五岁的时候去世了。”
莫桑沉默不语,听着他的往事。
“然后,我被一个男人收养了,那个男人很有钱,也给了我很好的教育,回带我出去玩,打高尔夫、踢足球、游泳......”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会儿,呼吸的频率发生了变化,“我一直以为他不娶妻子是为了我,直到那次游完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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