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章简沫。”
顾商晖听她那话说得有些气鼓鼓的,好似幼时那般没道理,谁不喜欢谁了,就要说出来,且还要说得振振有词,并且同时表明自己要同那人决裂,连他的作业也会很有骨气地不去抄写。
“为什么?”
余年的转头看他,头却轻轻地靠在曲起的膝盖上,长发垂落下来,散成一片黑丝,遮住了她一半的侧脸,只有那一只眼睛明亮如初。
“因为她是我高中第二个同租的人啊。”
顾商晖一顿,出口的语气不自觉地冷了几分:“她果真进了娱乐圈?”
“是啊。”余年说了一半,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果真?”
顾商晖说:“嗯,果真。”
余年皱眉:“你怎么知道她想要进娱乐圈的?”
顾商晖眉目舒展,他也如余年的动作般看着余年,可以瞧见他的睫毛长而卷,翕动间有阴影垂下。
“因为当年的事情,我都知道。”
顾商晖念完初中后,就随着父亲工作的调动去了a市,在临走之前打听到余年与他当初一个交情还算不错的哥们进了高中同一个班。当是时,顾商晖还没察觉到心里头那点小心思,只知道当男同学开玩笑说会帮他盯紧媳妇的,顾商晖下意识地就没有拒绝。
所以,虽然远在a市,两人也没有加彼此的企鹅号,更不用提打电话了,但顾商晖却很清楚余年的情况。
他知道她申请了通校,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房子,和一个高年级的学姐住在一起。
他知道她元旦汇演的时候登台唱了一首歌导致后来情书不断。
他还知道她每年都能拿到学校的奖学金,因为不多,等一拿到就会请客请掉。
他也知道余年一直都没有谈恋爱,一心扑在学习上。
顾商晖习惯了每隔一个月在网上听到关于余年的一些事,男同学甚至还帮他拍了几张照片,他全洗出来了,到现在都一直留着。
顾商晖有时也在想,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因为精神上有病?这样偷偷摸摸地窥探别人的生活,一窥就是两年,还变态地让人去拍姑娘的照片,夹在书本上。早晨偶尔醒过来察觉濡湿时脑中还存留着相识的身影,只是神态看着别样的陌生。
但他停不下来,他甚至还时不时让男同学帮他打听一些事。比如,余年的志愿打算填在哪里?余年有没有和她的闺蜜说过她有什么男神?余年有没有打算毕业后去哪里旅游?
当然,他自认为自己也是干了不错的事情的,比如他总是让男同学留意余年有什么薄弱的学科或者哪科哪章节的知识点梳理不清楚。然后他会整理出资料和笔记,让男同学想办法带给余年。
男同学看到那一叠叠特意用电脑打出字的笔记,分外不解:“你这样关心她,何必要通过我呢?我把她的企鹅号给你,你还可以在上面开视频教她呢。”
顾商晖没有回复,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后来,顾商晖听那位男同学说,余年最近在找房子。
起因很简单,同余年合租的学姐毕业了,房间就被一个低一年级的学妹租走了。那是一套两居室一卫一厅的房子,两人各住一间,又因为高三的上课放学的时间与高二高一不同,所以虽然两人共用一个卫生间,但按理来说,却不会造成时间冲突。
至少当初余年与学姐住的就挺和谐的。
哪知,所谓的和谐,总是要对人的。
章简沫才住进来没多久,两人之间矛盾就慢慢显现了。
因为房子小,基本家长都不能陪住,但章简沫是被全家放在心尖尖上宠的人。她的外祖母几乎每天都会来一趟,给她送点吃的,至于父母,则每周来一趟。这也不算什么,只是这一家子来的时候,从来都不在意这里还有一个租客在,把整个环境闹得极其嘈杂喧闹。
这是件小事。
但让余年不舒服的是章简沫的外祖母凭空而出的优越感,总喜欢逮着时间与机会就拉着余年夸赞她的外孙女,并且在夸赞的同时还会对余年进行非常详尽地评头论足。
后来,因为早起洗漱的时间冲突,矛盾终于爆发了。
高三早自习开始时间比高二高一早了五分钟,余年便理所当然地早起洗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都好好的,可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忽然有一天章简沫在她洗漱的时候闯了进来。
门明明是关着的,而且那时余年刚刚在如厕,这番一弄,余年羞恼万分。章简沫却神色自然地拿了牙刷牙杯,毛巾洗面奶接了水出去了。
余年找她谈话,很明确地说这样事不能做的。
章简沫一脸不耐烦地听完后,却依旧我行我素。余年气不过,就在自己洗漱的时候反锁了门。那天,章简沫被挡在外面,气急败坏地踹了门两脚。
结果,当天夜自修结束后回房,余年却傻了眼,卫生间的锁被人撬了。
余年看着客厅里多出来的那两箱牛奶就知道是谁的杰作,她当晚就打电话给房东,房东听完后却反过来指责了余年一番,说她占用卫生间的时间过长,本就是她的不对。况且那本是公共场所,锁起来不对,撬掉也好。
彼时章简沫就站在客厅里,得意洋洋地一抬下巴,轻蔑一笑:“我家可是自愿地多付了两百房租给房东,她又怎么会帮你?”
余年一时没忍住,也承认自己向来是个有脾气的人,便当堂骂了几句,然后摔门进屋。
次日开始找房子,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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