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置顶微博,眼眶瞬间被打湿,似乎濒死的人终于找到了一根稻草,有了接着活下去的理由和转折。
江坷:余生是我带出的人,人品如何,我最清楚不过。编曲如何,我也知晓。至于其中的内情,余生现在不愿意说破,我尊重她的意见也选择保持沉默。但无论她选择在何时站出来,我都会站在她的身后。
余年后来问过江坷,是否真的相信自己没有抄袭。
因为的确,《枯枝》于《阑珊》先发表,两者中有很大一部分也不过是降了几个声调的区别,对方又是准备的充分,一时之间石锤有了,舆论也有了,余生唯一有的只是往日攒下的人品。
可那时,连粉了她许久的人在她的发曲微博下都这般评论:真正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很后悔喜欢了你这么久,希望现在取关还来得及。
所以,江坷发话,对于余年的意义不可谓不大,大到哪怕后来有星辉站出来买了她的歌的版权做唱片,余年都没有那么在意。
江坷上麦,对主持人说:“可以开始了。”
他的声音清洌通透,如玉般温润,每当他低声说话时,总让余年想起浊世佳公子临风在耳畔的呢喃。
几个人便闪进了房间,余年也没空看屏幕上的字,只觉得五颜六色得花了眼,几个管理员在艰难地维持秩序,但收效甚微。
江坷笑了一下,他似乎靠近了些麦,那一笑竟然连颤音都收录得一清二楚。
“好了,乖,别闹了。”
他这样简单地说,却立刻苏倒了一片粉丝。
主持人抹着汗上场,主持的间隙还不忘调侃江坷:“还有劳大大来串个场子帮小女子维持秩序了。”
江坷不置可否地一笑,倒是给余年发来了一条消息:“《春风待,阳关诉》我和你一起唱。”
余年手一抖,险些把放在膝盖上的电脑摔了下去。
能和江坷共唱,一直都是余年的一个心愿……可……大大,你能解释一下为何说得这样迟?我很紧张的……呼呼……
江坷的私信又过来了:“看到顾商晖的粉丝了吗?”
余年一顿,道:“好像有那么几个。”
江坷说:“我知道了。”
知道了什么,余年支楞着下巴,有点莫名。
终于到了余年的节目,前奏的音乐缓缓进来,不少粉丝已经刷出了歌的名字。余年瞟了一眼,开口唱出了第一句:“花时忆故人,阳关弹到第几声……”
那离别的人,如花落般无痕,徒留我等过了二十个春秋,唯有那时年少初逢的温存还能暖我心头几分。
余年静静地听江坷唱男声,似乎看见了那个独自抚琴的落寞天涯人对着一角湖水叹息,身边几个酒壶七零八落地放着,酒饮完了有下一壶,年华一去却是再也不会回了,可原来比年华更无情的是故人。
一曲唱完,风采全被江坷抢去。余年也心服口服地承认,他的歌声很动人。
主持人笑嘻嘻地接麦:“表演结束,好啦,那现在就是小八卦时间了哦,鱼鱼最老实了,我相信能爆出很多大家都很想知道的八卦吧。比如,我们的江坷大大是不是真的很喜欢吃糖?”
余年还没说话,就看见评论刷了过去。
“主持人,你是认真的吗?这种问题也问?”“江,下一题”“这题过”“主持人,问问顾商晖的事情吧”“同问同问”“前面的注意,这可是我江大的场子,你们这是要砸场
吗?”
主持人停了几秒,然后笑道:“这首歌唱的很应景,似乎我们的鱼鱼前几天正遇到了一个故人呢。”话故意一顿,给了粉丝刷屏跳脚的机会后,才又慢慢接上,“不过在影视城碰见一个明星应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吧。”
余年“嗯”了一声,主持人也就慢慢地把话题转开了,说起正在拍摄的《凤阙》mv。余年呆呆地看着屏幕上连续刷出来的评论,“抄袭女”“没皮没脸”“蹭热度”“抱大腿”久上不衰,连主持人都看不下去,善意地提醒了一句“注意网络环境”。
江坷给她发了消息,正逢主持人提问,余年没来得及回答,心底却是困惑,江坷一直都是唱完就走的个性,所以主持人也懒得准备对付他的问题,却没有想到他今天却留下来了。
江坷:“微草进了嘉程。”
余年看到这话时,已经下了歪歪,她庆幸电脑已经被扔在了床上,这才免了殃及池鱼的可能。
嘉程是一家唱片公司,与星辉平分秋色。余年真是再怎么想也想不到微草在离开古风圈后竟然会选择进军歌坛,毕竟一个是专业的,另一个还只是玩票性质。玩票的,惹了事,换或弃了马甲就可以,专业的却不是闹着玩的。
余年想了想:“不怕。”
江坷特地和她说此事,余年知道他还担心着自己。毕竟,微草即使用真名出道,但因是同一副声音,还是很容易能被粉丝认出来。况且,嘉程为了帮她涨人气,树形象,很难不会动利用当年事的念头。更何况,余生这个名字,自从和顾商晖有了联系后,在三次元界还是有了知名度的。
到时余年势必要面对的是一场腥风血雨,她很清楚,却也觉得微草不会这样做,倘若还能顾念着从小在一处玩到大的情分的话。
吃完午饭后,余年收拾了一下和曾桑桑出门去拍摄的地点。
曾桑桑一路上很兴奋地告诉余年,给她准备的服装很漂亮。
余年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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