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这下打脸了吧。
但纵然撇下这段过往,余年与顾商晖的交情大约也到此了。唯一值得反复咂摸地一句话,好像还是一个与顾商晖比较要好的男同学说的,原话是什么大都忘了,大概说的是,顾商晖这人给女生面子也不愿意给兄弟方便。
班上顾商晖成绩优等,却有颗孤傲的心,不愿让别人碰他的书本,笔袋什么的,连朋友开口也未曾讨得便宜。说话的那人大抵是觉得余年与顾商晖撒娇或怎么的,顾商晖没法才每日把写好的作业放在余年桌子上罢。
余年在黑暗中,静静地出神。
第二日晨起,剧组的人已经走了,余年晓得他们是为了拍一个日出的景,也就只能拉着赖床的曾桑桑去酒店的餐厅吃早饭。
没睡醒的曾桑桑翻遍了口袋才终于无奈地承认手机被她扔在了房间里,离不开手机的现代人只能摸出了余年的,却看了一眼就惊呼了一声。
余年正在往吐司上抹花生酱,眉眼都懒得抬。
曾桑桑压抑不住内心的惊讶,探过大半个身子拍着余年的肩,不过还是晓得一点分寸的,话出口声音明显压了几分:“你同顾商晖……当真……好了?”
“什么?”
余年皱眉看着曾桑桑点开微信,对话框里顾商晖孤零零地留着一条:“早起要拍戏,大概是不能陪你用早餐了。倘若想吃昨天的饭菜,可以让我的助理给你送去。”
时间是凌晨四点。
“没有的事。”余年说着把手机收回了兜里。
曾桑桑看着她,似乎想说点什么,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回了房间,余年捧着电脑和耳机进了卫生间,坐在马桶盖上进了歪歪频道。
余年所在的社团大概是古风界成立最早资历最老牌的了,十年如一日地玩着音乐,粉丝群一点点壮大,到了今日,官微已经有了六十几万的粉丝,这对于官微对于古风圈来说,都很是不容易。
余年进入社团时,应该是它最富盛名的时候,才不久在体育馆进行的音乐会上的演出人员与歌曲几乎被社团承包了一半。
那个时候,每一个人都这样说“如果没有枕石,古风音乐不会是这个样子,但如果只有枕石,古风音乐就不会有今后的样子。”
现在,余年已经入了社团四年,从一个小透明的编曲和词见,慢慢转向了歌手。从一开始的翻唱,到最后有了自己的唱片。在看着自己逐渐成长的同时,余年却也见到了很多圈中的老人离开这个圈子,有些是被迫的,有些是无奈的,有些是心灰意冷的。
余年有时候会看到贴吧上有人说,现在的古风圈人心不古,说贵圈真乱。心中隐隐刺痛,可看到自己的马甲也被悬在上头时,想要辩驳的话也哽在了咽喉间。
曾桑桑有一句话说得没错,顾商晖会总在在她特别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
余年闪进加密房间时,还是被外头的盛况吓了一大跳。
彼时几个演出的人已经到了,因为时间未到,正在唠嗑,看见余年进来了,都发了一连串阴笑的表情过来。
余年选择性无视:“怎么这样多的人?快八万人了吧?”
散散笑嘻嘻地说:“还不是冲着某人来的,刚刚主持人还在说要不要问你两个关于顾商晖的问题好趁机长长人气。”
四井忙着拍mv却还能腾出时间上歪歪,着实不易,只是听起来她那头声音很是嘈杂:“八万个人,都快是一场小型露天音乐会了,今天管理员要忙死了。”
余年“嗯”了声,对主持人说:“我今天也只唱歌,唱完歌就走。”
主持人好像在看稿子,麦里传来了纸张翻页的声音:“啊,可是预定中你还要帮《凤阙》做宣传呢。”
余年说:“除了歌曲,别的都不要提。”
来串这个场子的主持人本身就是电影学院的学生,自然知道轻重,就说了声知道了,便又接着看稿子去了。
四井暗戳了余年:“年年,别担心,发挥平时的水平就可以了。”
余年感激她的体贴,想到外面近八万人的数量,却不能不头疼。她清楚地知道,这些人里有多少是因为顾商晖而来的,而这其中,又有多少在等着看她的笑话。
作者有话要说: 从今天开始,恢复更新。
☆、真巧
演唱开始后,江坷才姗姗来迟,虽然依旧低调地进了加密房间,但眼尖的粉丝已经一眼瞟到闪过的马甲,顿时满频的告白排山倒海地过去。
余年正关了麦在清曲,看到如此的盛况,就按了f2,说:“大大进来的时间挑的真是不错,刚好省了主持人热场。”
江坷是枕石的创立人之一,在古风圈里一直都是封神的存在。余年在入圈前,对这位声线华腻,却异常低调的大触一直抱有可远观而不可近玩的态度。开始的几次内部会议,余年甚至连招呼都不敢打。虽然后来余年成为江坷的御用词见,但两人关系也一直淡淡的,没有向朋友发展的
痕迹。
这主要是余年小同学摆正不好心态,每次江坷找她,余年立刻化身狗腿子一枚,整个人都荡漾在了春风里。
江坷:“余生,词能提早一点时间交吗?”
余生:“好哒,大大,要什么时候呢?下午?晚上?大大说一声,我一定按时交上来!”末了附一个握拳的表情。
江坷:“余生,第三句和第四句词能改一下吗?我感觉似乎有点跳跃。”
余生:“是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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