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气,顺着杨浩然掀起的衣裳缝隙,侵袭进来,我那片儿露在外边的腰,感到一阵阵寒冷。
但为了迎合杨浩然,让他感觉好,我强忍着,配合着他,尽力把身体向他的跟前贴去。
杨浩然揉着我的奶,像捏一团和好的面;无处不在的寒流中,杨浩然的手掌,显得格外暖和,像一炉火;烤着我肌肤;我感觉我的身体,不自觉地寻找杨浩然的手掌,竭力跟着他的手掌移动。
那时,耳边除了渠里结下的冰,受不了寒冷,收缩时,裂开的声响;就只有我和杨浩然急促的喘息声!
因为四周,一二里之间,根本没有人;我们变得很大胆,两人分明不约而同地,把自己制造的声响,故意放大几倍来表达。
就像在一望无际沙漠里,行走的人;面对周围,死一般的寂静,和因这寂静,带来的无尽寂寞,特别想大声疾呼,高喊,使尽全部的力,来嚎吼。
所以,我们俩,一边儿亲热着,一边儿夸张地,大声嘻嘻哈哈地怪笑;笑声,在空旷的原野,传出很远,很远;我们都毫不顾忌。
杨浩然后来要掀起我的线衣,噙我的奶吃;我躲闪着,不让;他就两手抓我的腋窝,腰,肚皮;把我弄得,咯、咯、咯、直笑;笑得差点儿把腰闪啦。
后来,我终于不忍让他失望,就主动掀起线衣的一边儿,露出一只奶,让他含着了;随即,杨浩然就像一个贪吃的孩子,吭哧、吭哧地开始吮吸。
我立刻就呼喊起来,娇笑着,摆动细柳的腰肢,和杨浩然开起玩笑:好孩子,好好吃,吃得饱,才能长大个儿!
杨浩然果然听话,越吃越起劲儿,还故意把他吸食的声音,做得很大!我摸着他凉丝丝的短发,声音像对自己的儿子那样戏他:你吃了我的奶,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儿子啦!以后,你要对我改称呼的,喊我妈,不能再没大没小的,想喊什么,就喊什么!
杨浩然就不让了我,说我乘机占他便宜;又用手抓我的细腰,让我收回刚才说过的话。
我说:泼出去的水,说出去的话,哪有能收回去的!你要不当我儿子,你就别吃!我要撤开,他搂紧我的腰,不放手,竟含含糊糊地唤了声:奶妈,你就让我再吃点儿吧!
我听了,就乐得不行!笑得前仰后合,娇喘吁吁!杨浩然乘机大吸特吸,还用他的门齿啃,弄得我痛起来,便揪了他的耳朵,硬把他拽开。
然后,我们又抱着,缠绵悱恻了一会儿,就整理好衣服,往回走。回去时,杨浩然始终揽着我的腰,我们一路相依;冻硬的鞋底,响亮地,有节奏地敲击着,同样坚硬的路面。
那时,我就幻想:如果我们俩,就这么一路走下去,一直到永远,那该多好!想到这个时,我感觉眼眶有点儿湿润!心里阵阵发颤。
那晚,我很晚才睡,开始,是整理要带的东西;第一次出去,在外边儿住那么长一段时间,有好多东西,我打不定主意,是从家里带着,还是到了那里,再临时买。
所以,好几件东西,我放进行李包,又拿出来;拿出来,又放进去;前前后后折腾了好几回。
终于把要带的东西收拾好,洗了脸,洗了脚,躺在被窝里,又兴奋的睡不着。
就开着灯,找了本杂志看;里面的文章快看完了,看得眼睛都难受开了,还是没有睡意!只好关了灯,想让黑暗,慢慢冲淡淡心中那团急切的火焰。
那时,就听到外屋母亲和小强,一声高,一声低的鼻吸,像二重奏似的,此起彼伏;心里突然感到格外纠结。
要离家的感觉,渐渐漫上心来,以前,和母亲经历过的许多大大小小的事件,一件件如放电影一般,从脑海里浮现出来,又飘渺而去!
眼泪,顺着我的眼角,汩汩滑落,如小溪,流淌不息,打湿了枕巾,凉凉地,贴在我脸上;我不愿伸手擦拭,任由它自由自在地流着,畅快地流着。
那时,那刻,我第一次知道了,要远离母亲的感觉,竟是那么叫我心碎!
不知何时,我在自由的,漫无边际的遐想中,慢慢坠入梦境,沉沉睡去,直到第二天凌晨,被提前上好的钟铃声吵醒。
匆匆忙忙洗脸,刷牙,上厕所;母亲已经在厨房为我准备好了早饭。想起昨晚躺在炕上,对母亲的幽思,坐在饭桌前,忍不住盯着两鬓已有丝丝白发的母亲,多看了几眼。
鬼丫头!你不好好吃饭,老盯着我看,干嘛?母亲用筷子,敲了两下桌面,把我从幻境中惊醒;不好意思地冲母亲笑了笑说:妈,我看你的白头发,又增多啦!哪天,去去理发店染染吧!
那时,我不知道,其实,陈大爷也为这次带我出行,期待已久,并做了一番精心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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