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滟觉得今天的齐亦有点矫情,吃饭的时候一直拉着她的手不放。
某位帅哥本来也不是左撇子,今天为了不把颜滟的手放开,从头到尾都是在用左手吃饭。
尽管齐亦并不至于因为左手拿筷子就把东西往自己的鼻孔里面塞,但总归还是有点别扭。
颜滟是左手被齐亦拉着,对于她自己吃饭来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就也没有特别反对这件事情。
男朋友那么大老远的过来,连个手都不让拉的话,颜滟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
齐亦不嫌累,那就由他去吧。
颜滟并不是对齐亦用左手吃饭这件事情感到意外,而是齐亦就算是握着她的手吃饭,脸上仍然没有一点笑容和满足。
反而好像还有点紧张,齐亦把手拉得特别紧,就和高中的时候,在人多的地方逛街,深怕她走丢了的那种状是一样的。
齐亦说完自己要负责测算之后,也没有再怎么说话。
“你总不至于是因为见到我太高兴了,以至于有点魂不附体吧?”颜滟趁着大伙儿说话的间隙问齐亦。
还没等齐亦回答,焦知非就老大不高兴地对颜滟之前的话提出质疑:
“老姐,今天不是叶大哥请客吗?
都没让你出钱,你在那里哭穷干什么。
你可以投资美国私募的话,至少得要先有个五百万美元的、流通性比较高的证券资产吧?
投了私募穷得叮当响这样的话你也说的出来?”
“叶大哥?你才认识人家多久啊?就叫得这么亲热,你还真是亲戚满天下啊。”颜滟没好气地瞪了焦知非一眼。
想起当初她问焦知非,为什么初中开学的第一天要叫她姐,焦知非说自己也就是随口叫一叫,这么随便的原因,让只认过一个“弟弟”的颜滟心生郁闷。
“满天下怎么了?刚你自己不是还说,兄弟姐妹多就是好的吗?”焦知非反驳道。
…………………………
吃完饭叶默去结账的时候,颜凌拿出了两张开好的房卡,一手一张,递给了焦知非和颜滟。
“堂哥,你是不是搞错了,你拿新的房卡给我姐干什么?
你就算要给,也是给我和雷师兄啊。
我姐这种有家室的,哪里会需要额外的房卡?”焦知非把两张房卡都拿到了自己的手上。
焦知非说完之后就做好了被颜滟一顿暴击的准备,结果颜滟却出乎意料地来了一句:“雷师兄,你住的地方和这里远吗?你今天晚上要不要留下来?”
在场的人,都有点震惊。
颜凌不知道自己的堂妹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伪的,之前还特地打电话给他,说要再准备两个房间。
雷霹雳不知道自己的师妹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开放,之前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家里不能收留男生之类的。
焦知非不知道自己的老姐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直接,之前再怎么样也总还会忸怩作态一下。
齐亦和鲍鲍也是有点诧异,颜滟平时这个德性也就算了,今天这不是还有叶默这个“海外员工”在现场吗?
男朋友都没有提出什么要求,自己就这么巴巴地往人家房间里面凑,这就有点太不矜持了。
众人还在错愕的时候,颜滟又接着开始说话了。
“你要是明天早上没什么事呢,晚上就留下来,我好久都没有打八十分了。
听风随阿哥说你牌技不错,你们以前在家,自己四个人也经常玩。
这样的话你我加上我弟还有叶默就可以凑够人数了。
不然我还要拉上那几个坐了一整天飞机的人陪我打牌,还怪不忍心的。”颜滟是牌瘾犯了。
从做毕业设计开始,颜滟就忙得压根就没有时间打牌。
这次来米兰,对于颜滟来说,怎么都算得上是度假了。
但凡度假的时候,颜滟不爱干别的,就喜欢打牌。
颜滟如果想让坐长途飞机过来米兰的那几个人都好好休息一下的话,就只剩下叶默、焦知非和她自己,没有雷霹雳就没有办法组一个牌局。
“老姐啊,你有没有搞错啊,谁要和你打牌啊?你不好好陪姐夫睡觉打什么牌啊?”焦知非今天要是不整点事情出来,是不打算放过颜滟了。
“他又不是小孩子,干嘛要我陪啊?
我又不会唱安眠曲。
要陪也是陪我家鲍鲍。
我得争取良好表现,把鲍鲍给拐带到佛罗伦萨安居乐业。
我之前就我家鲍鲍说好了,让她开两张床的房间,今晚我要和她睡。
我是怕等下打牌弄太晚了,会吵到鲍鲍,才特地让我哥多开一个房间的。”颜滟就是那种,一旦想到要做什么,没做成就会浑身不舒服的人。
颜滟今天想要打牌,雷霹雳如果没空,她很有可能就会拉齐亦陪自己,毕竟她的男朋友还有时差需要倒,就算让他去睡,也不一定能够睡得着。
再不济,三个人斗地主也是勉强可以让颜滟过过牌瘾的。
最后,事情就朝着颜滟安排的最优方案的方向发展。
跨国而来的三个人在各自的房间休息,“意大利四人组”在雷霹雳的房间打双扣。
升级这种牌,最是考验两个对家之间的默契。
需要默契的事情,颜滟自然是要和焦知非组一对。
结果焦知非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没有办法理解颜滟的意思,不帮忙就算了,还老是和颜滟对着干,好好的对家硬是搞得和对手一样。
搞得雷霹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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