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歪:
回答=》
关于怎么想通的这个问题。
我觉得是你说服了我。
首先呢,让你决定投这个私募的人并不是我,让我能够加入这支基金的人也不是你。
你说你把一笔钱放进了黑箱里面,原本以为要担惊受怕地过几年,有我在的话,你就不用担心了。
你说受限合伙人在基金里面没有话语权,有我看着的话,就算死也会死的比较明白。
从你的这些描述来说,你的要求并不高,完全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
其次呢,这是ian名下的私募基金,需要对基金的收益负责的人是ian不是我。
我只要反过来想,我是帮基金做数据模型的。
我的分析可能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可以做到给ian的基金保驾护航。
但却一定可以帮忙规避一些风险。
这件事情要想通,其实很容易。
你又没有给我发工资,我却要帮你赚钱,说起来吃亏的人应该是我。
我想你大概觉得,我是因为不想变向给你们家打工,才开始犹豫的。
事实上,我早就已经接受,我很有可能要给你打一辈子工的事实。
如果真的可以这样过一辈子的话,对我来说,不失为最大的幸福。
我心底最真实的犹豫,主要还是来源于这是ian的第一支私募。
我心里有一个非常微弱的声音在问,ian在投行的实力和运气是不是可以延续到私募上。
私募基金总归还是有风险的。
我真正担心的是,没能通过“打工”帮你赚到足够的钱,甚至会亏钱。
在我知道你家的钱要进入这支私募之前,我对这支基金是充满信心的。
因为基金有一部分的资金来自你们家,我就开始对ian和这支私募产生动摇。
仔细想想的话,我在这件事情上的逻辑是行不通的。
如你所言,有限合伙人在私募里面并没有决策权,我对ian的私募的信心,不应该因为钱来自哪里而动摇。
拿了谁的钱都一样是黑箱。
不论我是否去ian的私募工作,你家人投资这支基金都已经是既成事实。
我是去给ian打工的,成功也好失败也好,都要交给ian来评价。
ian对基金负责,我对ian负责。
ian的私募超额进入了封闭期,应该成为增加我信心的元素,筹集不到足够的资金才应该成为我动摇的原因。
我的犹豫,是本末倒置。
就这样,在你说服我的基础上,我把自己也说服了。
提问=》
我今天好像有特别多的话想要和你说。
你说我是怎么了?
真的是过度的危机感吗?
根源是什么呢?是因为我爱你比你爱我多吗?
你记不记得高二的时候,我们天天都写信,然后我有一天没有给你写,你就直接把我归类为对你不再有感觉的人了,用你的话来说,就是不再爱和喜欢你了。
你现在已经有超过二十五万九千两百秒没给我写信了,我想问,你对我的感觉还健在吗?
…………………………
时差、长途飞行加上晚宴,颜滟这一觉直接睡了一个天昏地暗。
颜滟睡醒的时候,就按开了电动窗帘,发现天居然已经有点暗下来了。
颜滟不太清楚,这是已经快要到晚上了,还是天气不好。
她拿自己昨天晚上放在床边的ipad出来看时间,意大利时间下午一点半。
还好,这一觉才睡了十三个小时,没有颜滟自己现象中的那么久。
看完时间,颜滟就看到还有邮件提醒。
然后就发现自己的邮箱里面,躺着齐亦写的这么一封“幽怨”的信。
颜滟嘴角上扬地说了两个字——“幼稚”。
在床上伸了一个懒腰之后,颜滟准备起床刷牙再出去觅食。
颜滟想了想,又重新把齐亦的信给看了一遍。
齐亦用这样的语气写提问,有点怪怪的。
“小媳妇”齐亦,以前最多也就开玩笑地问问“你爱我有我爱你多吗?”
虽然一样幼稚,但不会像这封信一样,问得这么认真,还如履薄冰地问着非常类似的问题。
齐亦的内心,显然是强大的,这一点,从齐亦可以想通给变向颜滟家“打工”这件事情,就足够说明问题了。
可齐亦能想明白工作,是因为他对自己的能力有足够信心。
颜滟发现,齐亦在面对他们两个人的感情的时候,还是没有足够的安全感,尤其是在她来到意大利之后。
在齐亦那样的家庭长大,能有现在这样程度的安全感,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安全感这件事情,一旦缺乏,就很难再幸福地把异国恋进行下去。
齐亦不说,不代表颜滟不会关注。
男朋友的安全感,当然是需要女朋友来守护。
颜滟觉得自己有这样的义务。
所以她连牙都没刷,就翻身趴床上给齐亦回邮件。
…………………………
爷爷:
回答=》
谁爱谁比较多这个问题很瞎,要多瞎有多瞎。
你爱我比我爱你多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算出来的?
有什么理论根据和数据支持吗?
好,就算你有。
你爱我比我爱你多是多么不能让你接受的事实吗?
你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这样的比较,毫无意义呢?
爱这件事情,是只能自己和自己比,不能也不应该和别人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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