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委席上所有评委心中齐齐一震,高秉生这是要置何向东于死地啊,这也太狠了吧。
虽然刚才何向东的那句话把他们都给得罪了,他们也都很生气,但是一下子要把何向东置于死地,他们又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不管怎么说,何向东现在都可以算是相声界的一面旗帜啊,他是现在最当红的相声演员,也是唯一能做商演的演员啊。
侯三爷当时就急了,他忙站起来道:“高秉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高秉生还无辜道:“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侯三爷怒道:“废话,你再胡乱曲解试试看?”
高秉生没理侯三爷,反正转头看何向东,他笑着道:“何老师,你说我的猜测对不对?”
何向东冷着脸,又看了全场所有人一眼,本来他都已经被侯三爷和马老师给劝住了,准备服软了,可是高秉生这一番话,又把他心中的傲气给逼出来了。
别看何向东好像挺随和的,也挺谦虚谨慎的,但其实他是一个很骄傲的人,他是一个傲到了骨子里面的人。
一旦他的傲气出来,那就真是谁都压不住了。
何向东盯着高秉生在看,目光深沉。
侯三爷一瞧何向东的模样,就暗叫一声不好,这混小子又要犯浑了。
“何向东。”侯三爷大叫一声,可惜还是没有拦住何向东。
何向东盯着高秉生,冷冷说道:“我知道你是在激我,我就上你一次当又如何,我就是这个意思又如何,我们向文社不怕任何风雨。”
“完了。”侯三爷如坠深渊,眼前一阵阵发黑。
马老师也暗叹一声,失望地摇了摇头。
台上的陈军也脸色雪白,身形摇晃了几下。
上场门的云季和谢全也被吓得脸色发白,久久无言。
全场的评委的脸色也迅速阴沉了下来,冷冷看着何向东,何向东这回是真的明目张胆打他们的脸了,是可忍熟不可忍,现在不管是谁来劝,他们都压不下心头的这口怒气了。
高秉生脸上露出畅快的笑意,他大笑道:“好,好一个何向东,好,好一个何向东。”
高秉生第一次抛弃了平时儒雅的外形,此刻的他豪气中天,眼中迸发出夺目的光彩,他问何向东:“我在96年的时候就知道你是个说相声的天才,但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去接触过你,也为什么没有去扶持过你吗?”
何向东看着他,不语。
高秉生眼中光芒夺目,他看着何向东,话语有力:“因为我想看你能走到哪一步,我想看看你这个相声天才能在一个民间小剧场里走到哪一步,我太期待了。后来你跟着老侯去了铁路文工团,那一刻我的内心是很失望的,因为我不想你进入文工团,不想你走上我们所有人都在走的这条老路,我希望你能趟出一条新路来。为这事,我还找过你们文工团的领导好几次。”
“何向东啊何向东,你恐怕也没有想到我竟然会如此看好你吧。不过还好,你没有让我失望,你果然受不了体制内的条条框框,你最终还是离开了体制,一步步在民间发展。一直到04年,一直到现在,你果然趟出了一条不一样的路。”
何向东眸光动了动,眉头锁的很紧。
侯三爷也愣住了,他细细回想一下,当年何向东在文工团展露头角的时候,的确引起了不少业内大腕的关注,这里面有高秉生吗?
对,有他!
侯三爷霍然抬头。
评委们也都呆住了,现场的峰回路转让他们都看不懂了。
高秉生脸上和煦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了,就连很熟悉高秉生的人恐怕都没见过他这副模样吧,因为高秉生平时表现出来的样子一直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脸上总有笑容,说话也是慢吞吞的。
这副疯狂和狰狞模样的高秉生,他们谁都没见过,高秉生冷笑两声:“呵,相声从九十年代开始,就已经没落了,也没有人再爱听相声了,整个行业的人都吃不饱饭,所有人都在往其他行业跑。”
“我们所有人都在想,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吵吵嚷嚷十几年了,一点花头都没有吵出来。办法想了一条又一条,没有一条是奏效的,没有一条是管用的。会开了一个又一个,钱花了一笔又一笔,相声还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真的他妈的快死了。”
在坐的大腕们纷纷面露羞愧,高秉生说的就是他们最不愿意去承认的事实,尽管他们已经很努力,可真的收效甚微啊。
高秉生接着道:“问题到底出在哪儿,救相声的路到底在哪儿,谁也说不好。在我看来,只有实践才能知道我们错在哪儿,只有实践才能知道救相声的路到底是什么。”
高秉生盯着何向东,掷地有声道:“何向东,这就是我想你留在民间的最根本的原因,我希望你能去趟出一条不一样的路,成败不论。民间、体制内、剧场、光盘、电视、广播、小品、电影、海外、港澳台,我们全部都有人在趟路。何向东,我告诉你,想救相声的,不只有你一个人。”
何向东心中震撼无比。
在场好多评委都震撼了,呆呆看着高秉生。
侯三爷最初也很震惊,可很快就释然了,是啊,想毁这个行业的人有不少,可是想救这个行业的人也有很多啊,他当年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寻找优秀的青年相声演员,把他们带到文工团里面,带他们去演出,带他们上电视,这就是他救相声的法子。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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