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向东和方文岐在观众热情的掌声中开始了第二次返场,依旧是何向东逗哏,方文岐捧哏。
何向东笑着说道:“今晚的观众是热情啊,对我们爷俩这么捧。”
“太捧了。”
何向东一个深鞠躬:“感谢衣食父母。”
方文岐也鞠躬:“您诸位多捧。”
“好。”观众鼓掌叫好。
何向东起身,笑着说道:“师父,要不咱把杨三叔叫出来吧。”
“好啊。”方文岐也应道。
何向东冲后面喊:“三叔,杨三叔。”
方文岐也在喊:“三儿。”
杨三就在进场门那里,何向东和方文岐准备退场的时候,被林正军拦了一下的时候,他俩就看见杨三了。
听到叫声,杨三也就出来了,见着观众就是满面笑容,不断拱手示意,观众也很给面子,掌声叫好声不断。
方文岐也旁边一站,把桌子里面的位置空出来,杨三站了进去,对着观众一鞠躬。
何向东笑着介绍杨三,几次的演出经历让这孩子成长的很快,台风很稳很潇洒,他道:“给大伙儿笼罩介绍介绍我身边这位先生。”
方文岐捧道:“是得介绍介绍。”
杨三倒是没说话,只是侧着身子笑眯眯地看着何向东。
何向东继续道:“这位先生叫杨三,是个老天津人了。”
杨三也应道:“土生土长的。”
何向东对杨三说道:“在旧社会,您家里开了一个曲艺园子,在里面唱戏说相声,唱大鼓的都有,是吧。”
杨三点头道:“是有这事。”
何向东又道:“您跟我师父认识有年头了吧,您二位当年还一起说过相声。”
杨三道:“说过一段时间。”
何向东道:“听说你们当初关系也不怎么样,后来才成为朋友的。”
杨三道:“都得有一个熟悉的过程。”
这时候,方文岐也搭茬了:“最初我是不喜欢杨三这人的,后来我看他媳妇挺漂亮的,我才决定和他交朋友的。”
杨三转过去,张嘴就喷:“去。”
何向东这蔫坏的家伙也道:“哇,师父你真是舍己为人啊。”
杨三也转过来喷:“一边玩去。”
观众都笑不停了。
何向东也在笑,然后等观众声音下去,他才道:“我这杨三叔当年是说相声的,只是后来解放后,您就不干相声这行了。”
杨三道:“是,不干了。”
何向东道:“后来您就蹬三轮,还有给人摇煤球去了,是吧。”
杨三道:“也没别的手艺就干点苦力活呗。”
何向东对观众说:“要说我这三叔敬业呢,人家蹬三轮就蹬了几十年了,我们是刚昨天才找到我三叔的,请他来说相声的,你们都不知道我三叔摇煤球把自己弄得又多黑,那身上都是煤灰,我们一进家门,只见一口牙在那里动。”
杨三不乐意道:“有那么黑吗?”
何向东道:“有,不信你问我师父。”
杨三转头看方文岐。
方文岐点头道:“有这事,三儿啊,你都不知道你当时有多黑,就跟从茅坑里面爬出来似得。”
杨三急着争辩道:“茅坑出来臭不是黑。”
方文岐也解释道:“这不有那黑屎嘛。”
何向东也搭茬:“这是发酵的,发黑了,所我杨三叔身上不臭。”
方文岐却道:“那到不一定,人屎和猪屎还是臭的。”
何向东争道:“那还是猪屎臭一点,我三叔粘的肯定不是猪屎。”
“不是,人屎发酵后还是臭的,所以三儿也不是人屎。”
“猪屎也一样。”
这两个屎学专家聊起来就没完了,观众都快乐疯了,这一老一少太有意思了。
杨三却是急了,跳起脚来怒喝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屎,这就没有的事儿,我身上就是煤灰,摇煤球的那煤灰。”
何向东这才明白过来,连道:“哦哦哦,煤灰,哦,煤灰啊。”
杨三确认道:“是啊。”
何向东又道:“像煤灰一样的屎,师父,这是哪一种。”
方文岐认真琢磨道:“肯定不是人的,也不是猪的,有可能”
这一句话没说完,杨三暴动了,一人一下推开了嘴上没个把门的师徒,何向东和方文岐也露出了缺德的笑容。
“吁”观众倒是起哄声不断。
何向东回来站好,笑道:“这都是玩笑话,我杨三叔身上真的是煤灰,我保证,我保证,保证啊。”
杨三没好气道:“要你保证啊?”
何向东继续道:“不保证了,这我们去请三叔重新出山说相声了,废了好一番口舌,我三叔才答应的,这不准备出门的时候我三叔还说要洗个澡。”
杨三道:“身上脏,都是煤灰。”
何向东道:“是啊,这一洗就洗了一个多小时,那大木桶里面的水都是漆黑的,跟墨汁似的,都能映出人影子来。”
杨三道:“哪有那么黑啊。”
何向东道:“那不能再黑了,等到我们要出门的时候,我三叔却不肯走了。”
杨三自己还好奇:“我怎么就不肯走了。”
“您盯着那漆黑一片的那大木桶,说了一句话。”
杨三问道:“说什么了?”
何向东舔舔嘴唇,露出馋嘴的样子:“我这粪汤还没喝呢。”
“我去你的吧。”杨三一推何向东,小段儿的底结束。
观众叫好,演员退场,杨三是直接就下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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