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商演发生了很多波澜,何向东这一生说了无数场相声,经历过无数场面,比这还险还难的场面都见过。
但是最难忘的还是这一场。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情了。
这一夜观众疯了,演员们也疯了,这是一个疯狂的夜晚,一个足以载入相声史册的夜晚。
现在曲艺已经很没落了,相声也没什么人听了,就算是全免费人家也不希的来,已经是苟延残喘了。
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向文社竟然还能做到如此,真的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奇迹,一个让所有人都振奋的奇迹。
那些一直等到最后的记者也终于等来了他们需要的结果,苦心人天不负,他们弄到了大新闻,真正的大新闻。
第二天天津的新闻就炸了。
“向文社商演打响天津相声市场。”
“北京观众骑自行车至天津观向文社演出。”
“向文社演员被堵在高速上近八个小时,商演开场仍未赶来。”
“向文社班主何向东联合天津相声演员临时救场两小时。”
“向文社天津商演连续返场二十七次,创相声史上记录。”
“小曲《大实话》唱进观众心里。”
“向文社天津成功商演,曲艺复兴是否就此到来?”
……
那些等着没走的记者第一时间弄清楚了那晚上发生所有奇怪的事情,何向东也没瞒着他们,意外的确是发生了,但是他凭借自己的能力硬是稳住了全场,这是能耐,传出去也是美谈,没必要瞒着。
所以天津媒体最先炸开来。
只是何向东没想的是全国都炸了。
何向东回酒店之后,倒头就睡了,一觉醒来天都黑了,今晚上还有庆功宴呢。
何向东爬起来就感觉脑袋疼的厉害,嗓子更是像被针扎过一样,再一出声发现嗓子哑了。
何向东苦笑一声,像他这样的艺人最宝贵的就是这副嗓子,他长这么大,从不喝酒抽烟,连吃辣都很少,都是为了保护嗓子。
当年他倒仓的时候,方文岐为了保他的嗓子可没少费功夫,这是花了大力气的,就怕何向东这副天生宝嗓坏掉。
而何向东也很懂事,这么多年一直保护的好好的。可惜,昨晚实在是太费嗓子,今天都哑了。
嗓子哑了之后,就尽量要少说话,更不能大喊大叫,否则会伤着的。
田佳妮早早就准备好了护嗓子的药了,西药也有,中药也有,胖大海泡水也有。
反正就是喝呗,何向东喝舒坦了才去赴的宴,这一次宴会说热闹也热闹,说冷清也冷清。
因为今晚上是庆功宴,向文社商演成功了,向文社和环天传媒两家宴请当地的接洽团队,包括剧场方,媒体方,还有当地的一些给商演便利的团体。
看上去满满当当的,很热闹。
但是同行们就来的很少了,甚至是比上次拜相宴会上来的还少,这次也就是苟启福还有天笑堂那两老两少来了。
常四爷还有少马爷都没来,倒不是他们不给面子,而是他们觉得没有必要,这是庆功宴他们又没帮什么忙,再说好些人都不认识的,来了也没意思。
当初拜相宴他们是愿意出席,因为这是帮着何向东站脚助威呢,给后辈晚生开门路。
何向东心中也有感慨,这场异常成功的商演,算是把那些同行们都吓住了,他们是真怕向文社跑到天津来开分社啊,到时候会把他们的演出市场都给沾了,他们可要怎么活啊?
何向东知道这种事情解释是解释不清楚的,索性也就不解释了,愿意瞎想就瞎想吧,他还懒得烦管了。
他端着个白水杯子装模作样敬酒过来,一桌一桌,到了苟启福那桌了。
何向东声音很哑:“启福老师,我敬您一杯,感谢您帮衬着。”
苟启福姓苟,但没有直接称呼人家为苟老师的,这是骂人的话,用名字来称呼就好一点。
苟启福也有些讶异:“哟,嗓子哑了?”
何向东点点头,没有多说话。
苟启福也客气了许多:“那您得多歇着,可不能多说话,得护着嗓子。”
何向东冲他感激笑笑。
乔宇就在何向东身边,他道:“何老师嗓子坏了,喝不了酒,我陪您喝一杯。”
苟启福点点头,笑道:“乔老板,您客气。”
两人碰了一杯,喝了下去。
苟启福知道何向东还要去敬别人,他就抓紧说道:“您过两日也就要回北京了吧,等您回北京之后,我带着我们艺福堂的几个小家伙去贵社拜访拜访,也取取经,还请何老师不吝赐教啊。”
何向东出道比他还早呢,他也没脸摆什么前辈的风范,态度非常诚恳客气。
何向东笑了笑,嗓子哑了,他的音调就很低:“哎,您客气,您只管来,这是我们的荣幸,我们互相学习。”
苟启福举了举杯,满脸笑容:“那就这么说定了。”
何向东笑着点点头。
一桌一桌敬酒过去,最后一桌是天笑堂那一桌,就他们爷四个。
何向东刚走过去,童文声老爷子就说话了,这老爷子性格豪迈:“庆功宴可得喝酒啊,你可不能拿白水糊弄我们。”
何向东一怔。
郭文强老爷子劝道:“行了,你别听他的,他就跟你瞎逗。不喝酒是好事,护嗓子,刘宝全一辈子都没喝过酒呢。”
何向东笑了:“还是郭老爷子明事理。”
对面四人同时一愣,郭文强讶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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