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向东从艺二十年了,今年是他的艺海生涯的第二十个年头。壹 看书ww w·1k ahu·何向东今年29岁了,小前半生也就这样过去了,他的前半生都是跟相声相关的。
何向东是个孤儿,在他脑海里面对幼时仅存的记忆就是人贩子控制着他们这些小孩出去乞讨,只有要来钱才能吃上饭,没钱就得挨打。
何向东从小就很聪明,两三岁时候就懂的去央求街上路人多给他一点钱,而且他也会说好听的话,所以每次他都比别的孩子要的多,人贩子也经常奖励他一点好吃的。
可是他也见过有那些个木讷的孩子根本不懂得要钱,那些人贩子可不会就这样放过这些孩子,这些人可都是没人性的啊,幼时的何向东就亲眼看到过好多孩子被那些人贩子卸下胳膊腿,把他们弄成畸形再让他们去卖惨乞讨。
所以幼时的何向东那几年一直处在恐惧当中,每天晚上都不敢睡着,生怕一醒来手脚就没了。
一直到后来他在街上遇见了一个粗布麻衣的老头子,这老头儿样子不好看,但是却让何向东感觉很舒服,不自觉就跟他亲近起来了。
老头儿也见这要饭的孩子很机灵就跟他聊了起来,何向东也非常信任他,就这样,说完他的故事之后。老头儿长叹一声,说了一声他不是救世主,救不了那么多人,但是遇上就是缘,能搭救一个是一个。
就这样,何向东跟着老头走了,脱离了那个可怕的魔窟。要看书 w ww·1kahu·
已经二十多年过去了,何向东还能非常清晰地那个凉风习习的秋天,老头儿牵着他的手走在落日的余晖前,他们的背影被拉的很长很长……
那是何向东第一次见到老头儿,也是第一次去到一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的地方,可他心中却没有半点惊慌……
在那之后,何向东多了一个师父,也多了一门需要学习的艺术。
何向东时常扪心自问,自己到底有多爱相声,可他内心却没有答案,甚至很多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相声。
但他很清楚如果让他再也不能说相声,那他会发疯的,这么多年的经历,让何向东已经把相声当做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了。
别人说相声可能是为了挣钱,可能是为了扬名,但何向东不一样,相声就是他生命里的一部分,相声就是他的命。
所以他才能宁愿自己饿着肚子也要经营向文社,宁愿和那些人打的头破血流也不肯后退,因为他是为了他的命。
对相声,他有太多太多的话要说了,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今晚出了这档子事情,何向东觉得自己应该是要说点什么了,说点心里面早就有了的话。
攒底开始。
何向东和张文海两人出场,已经是半夜了,全场观众还是掀起了欢呼声,其实在很多向文社的老观众眼里面何向东和张文海才是一对搭档,薛果只是个后来者。
只是张先生现在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他也发扬风格不跟年轻人挣,有什么宣传的机会他都让给了薛果他们了,所以现在好些向文社的新观众都只是仅仅知道有张文海这个人罢了,还真没怎么听过他的相声。
上了台,张先生站在桌子里面,面露微笑,身材清瘦,架着眼镜的他显得很文气。
何向东就胖胖的了,长得也不高,整个人就跟一个小胖墩似得,不过看上去很有喜感。
两人刚在台上站好了,台下就有好多观众送礼物,送花的,送各种小礼物的,都有,很热闹。
张先生在桌子里面整理手绢折扇这些东西,何向东过去接礼物,观众送礼物一般都是逗哏的过去接一下,当然如果指名道姓送给捧哏演员,捧哏也是要过去的。
自然也是有给张先生送礼物的,张先生笑了一下,也就过去接了,再等回来的时候,舞台前面都堆满礼物了。
何向东擦擦脑门子上的汗,说道:“感谢朋友们的热情,你看还送我们这么多花,真是无以为报啊,这样吧,张先生要不您躺这儿吧。”
“啊?”张文海傻了。
何向东却道:“别浪费嘛,都是人家的一片心意。”
张文海摆摆手:“那也没躺这儿的啊,没您这样说话的。”
何向东笑笑:“刚刚只是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主要是无以为报,观众这么捧我们,我们也只能是更好的说相声,把更好的相声奉献给大家。”
张文海点头:“对,这话没错。“
何向东道:“上到台呢,先做一个自我介绍,学生何向东,是相声界的一个小演员。”
张文海捧道:“您客气。”
何向东伸伸手:“再介绍我身边这位,这位老先生就是张文海张先生,张先生大伙儿都熟悉,就是那个调戏女同学被开除的那人。”
这话一出,全场人都笑了,何向东这些年尽拿这事儿找包袱了,关键是张文海还挺高兴的,张先生始终认为这件事是他这一生中干过最露脸的事情。
当年那环境,能有一个铁饭碗端着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情啊,那时候私人做生意又不被允许,没有铁饭碗就得饿死,可张先生还是毅然决然离开学员班了。
其实那时候只要他服个软认个错,这事儿也就过去了,可张先生愣是不肯,他认为自己没错,爱情也没错,所以张先生就梗着脖子被开除了。
后来没了生计了,他都还因为倒卖粮票出了事情……
这是个很可爱的老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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