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奖相声比赛重新投票,何向东和薛果得票最多,排在首位,第一名。峰回路转,总算是尘埃落定了。
“老严,等等……”散会了之后,一众大腕儿各自离去,侯三爷加快了脚步跑着赶上了严亮。
严亮闻声停了下来,看见来的人是侯三爷,他微微有些诧异,就对旁边几人说道:“行,你们先走吧,我跟老侯聊几句。”
“好嘞,再见啊。”
“老侯,回见啊。”
“好,回见回见。”
……
等人都走了之后,严亮才问道:“什么事儿啊?”
侯三爷笑笑:“没事就不能找你聊聊天了吗?走,要不咱们在这后院子里逛逛?”
严亮稍微思索了一下,点点头,笑道:“好啊。”
两个老男人就在曲协的院子里面背着手逛了起来,到了春天了,这院子里面种着的花花草草也都出了嫩芽了,绿油油的非常好看。
侯三爷和严亮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什么都聊,从相声曲艺聊到车子房子,从徒弟传人聊到一日三餐,反正就是聊得听不挨着的,典型的没事找事的闲聊。
严亮先前还有心思陪着侯三爷聊天,到后来他就真的吃不消了,这眼瞧都要到傍晚了,他还要赶回家吃晚饭呢,哪里有时间陪着侯三爷扯皮啊。
侯三爷指着面前的一颗不知名的景观小树说道:“老严,你这棵树剪得多圆啊,真好看啊,就跟咱们早上吃的那麻球差不多,不过一个是绿的,一个是黄色的。赶明儿啊,我还得去买几身衣服,我还真几套没春秋装。”
这就是典型的没话找话,说的话都是不挨着的,天上一脚,地上一脚。
严亮实在是受不了,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被逼疯的,他道:“行了,老侯,你也别东拉西扯了,都快扯半小时了,你要问什么赶紧问,我还得回家呢。”
侯三爷扭头看他,笑道:“我没什么要问的啊?”
严亮道:“那我走了啊。”
“哎,等会儿。”侯三爷一把拉住了严亮。
严亮斜眼看着侯三爷,把手挣脱开来,冷笑了一下,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今天会帮何向东是吧?”
侯三爷避开严亮的审视的眼光,略微有些尴尬。
严亮冷哼一声道:“难道我严亮在你眼中就是一个不分是非黑白的小人?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吧?我严亮归根结底是一个相声演员,相声演员就得有相声演员的操守,该是怎样就是怎样,这一点是不会变的。提携后辈是我们相声界的传统,我是很顾我自家孩子,可这不代表我就会无缘无故打压优秀的晚辈。好了,言尽于此,老子回家吃饭了。”
说完,严亮扭头就走,也不理侯三爷了。
侯三爷也没有追上去拦他,就是看着他的背影深深叹了一口气,眼神更复杂了,良久之后,他才重重叹了一声,道:“严亮,真是人也。”
……
牡丹奖终于落下帷幕了,虽然选手的排名不会向外界公布,但是在曲艺界内部,消息却是瞒不住的,何向东也知道了自己评书和相声两门都拿了第一,他还是挺高兴的,这就意味着明年颁奖一定有他的份了。
都两门拿第一了,就算最后有什么变故,那也变故不到他这里来,他算是妥妥的了。
可是还没等他高兴多大一会儿,侯三爷那边来信了,让他和薛果两人去侯家一趟。
何向东想着也应该给长辈去报个喜,随即便买了一些礼物上门去了,他平时去都是不带东西的,熟的跟自己家一样。
何向东和薛果兴冲冲上门,刚刚拿了个曲艺界最高奖项,这两人都快兴奋地飞起来咬人了。
可是进门之后,侯三爷的一番话却给他们当头倒了一盆冷水,他们也是在这时候才知道了牡丹奖评选上发生的变故。
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这变故的原因竟然是他们展现了相声的基本功太多了,你说操蛋不操蛋?
何向东和薛果两人坐在沙发上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
见状,侯三爷也深深叹了一口气,他道:“我打算联系电视台那边把你们的决赛录像剪掉,不在电视台上播出。”
闻言,何向东和薛果脸绷的更厉害了。
侯三爷抽出一根烟来,他一有烦心事就抽烟,这两年的烟瘾是越来越大了。
侯三爷都抽完两根了,薛果才叹了口气,搓了搓自己脸庞,道:“我们听您的。”
侯三爷手上夹着烟,点了点头。
何向东抬起头看着侯三爷,眉头紧皱,沉声问道:“我错了吗?是我的表演错了还是说法错了?”
侯三爷摇摇头,面色更是惆怅,他苦涩笑笑:“根本没有什么对错,错的人多了,对的也是错的,错的也是对的,这世界本来就不分什么对错,这一点你难道还没明白吗?”
“现在的这个规则已经是确定好的了,不管对错,我们都得在这下面行走,你非要跳出来打破这个规则,你这是就是和整个相声界作对,他们不会让你红的,因为你触犯的是他们所有人的利益。”
“你非要按照你的那一套说法作艺宣传,你是红了,别人怎么办?难道到时候全社会的人就说你一个人懂相声,其他人都是糊弄事儿的主儿吗?他们岂能容你?”
“唉……”侯三爷又是一叹,语重心长道:“你还年轻,机会还有很多,不要自己耽误了自己啊。咱们退一步吧,你就说太平歌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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