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完的傅盛哪里也没去,他直接从后门出去,绕到前门然后进入到观众席上,在靠后位置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他来这里就是来听何向东的评书的,上次西安一战,何向东还略输他一筹,现在已经大半年时间过去了,他真的很想看看经过王弥苇老爷子的悉心教导过的何向东究竟会成长到什么地步。
“来吧,让我看看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水平?”傅盛在后座上目光深邃地看着台上的何向东。
何向东走到舞台中间,环顾了现场一眼,见现场乱糟糟的,他心中也微微一沉,现在这种情况说书是最难的。
今天是比赛,决定他们这些演员命运的是坐在评审团上的那些人,如果是一般的评书演员他们肯定就不管现场观众了,只要能打动评委就可以了。
但是何向东却不一样,他只要往舞台上一站,那他就是给观众表演的艺人。包括今天的评书比试,何向东首先认为这是一场演出,其次才会认为这是一场比试。
所以他不可能不去管现场观众的。
何向东在舞台中央先朝着四方观众行了一礼之后,施施然走到了桌子后面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何向东也没拍醒木也没开书,居然先开始整理起了桌子上摆着的三样东西,连白色手巾都被他理出棱角来,三样东西放的整整齐齐。
整理好桌子上的东西之后,何向东又开始弄铺在桌子上的绒布了,他倒是沉得住气,一点都不慌。
他是没慌,下面坐着的那些人倒是觉得奇怪了。
观众还有评审都知道台上来了新演员了,但是没有人在意,他们都还在谈论傅盛的演出呢。
可是新演员上场这都半天了,怎么还没说话呢,观众们也都好奇了,纷纷看着台上,一看之下他们更弄不清楚了,因为台上那人正津津有味地整理桌布。
搞什么鬼啊?
他们见过有演员上场整理折扇醒木的,但是从来没见过还有人整理桌布的,而且还整理的这么投入,这是什么路子啊?不会是打扫卫生的工作人员吧?
观众好奇之下居然都安静下来了。
评审团的评委也都皱着眉头看着台上那人,他们也闹不清啊,这货干嘛呢,整理一下就得了,这人怎么还上瘾了呢。
要不要这么慢性子?
古老师也很意外,但是越瞧他越看不懂台上那人,刚刚何向东出场的时候的范儿是很让古老师有些侧目的,可是这人怎么上台就没言语了呢,这倒是怪事了,可是瞧人家这么淡定也不像是紧张啊。
白阔山老爷子脸上倒是露出了笑意,嘴里轻声念叨了一句:“倒是个机灵的小子。”
听到白阔山老爷子说话了,古老师也好奇问道:“老爷子,台上那人什么路子啊?怎么不说话呢?”
白阔山呵呵一笑,道:“你看后面。”
古老师往后一瞧,发现后面观众都在看着台上的何向东,倒是也有几个交头接耳的,但目光一直是放在台上那位演员身上的,可见他们谈论的话题就是在说台上那人。
可是刚才这些人不都是都在聊傅盛的嘛,现在注意力怎么这么快就转移了。台上那演员可是连一句话都没说啊,这……
古老师再看何向东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后座傅盛露出了不出所料神情,何向东如果连这点本事都没有的话,那他可真的是要大失所望了。
杜岳峰依然沉浸在患得患失之中,也没有管台上的何向东。只是坐在他身边的陶师叔却在狐疑地看着台上的何向东。
整理了好半天之后的何向东终于停下了动作,抬头看了一眼现场的观众,发现大家都在看自己,何向东心里就安定多了,他对着观众笑了一下,说道:“刚才肯定很多人都在纳闷为什么我一上场不说书就光整理桌子是吧?”
“嗯。”观众齐齐应了一声。
一法通万法通,说相声需要台上台下交朋友,说书也同样如此,开场前的三两句话就得让观众喜欢上你,愿意听你说才行。
何向东尴尬一笑:“其实我就是一个清洁工,说书那演员上厕所去了,我们领导让我顶一下场。”
“噗。”这话一出来,全场瞬间笑喷,他们是说这人怎么那么像清洁工呢。
评审团的大腕儿们也愣了,他们更搞不清楚了,这人到底是干嘛的。
连自我哀伤的杜岳峰也诧异地看着台上。
何向东苦着脸道:“我也不会说书啊,我们领导死活非得让我上来,还非说让我把绝活拿出来,你说我能怎么办?”
“哈哈哈……”观众再次哄堂大笑,所以你就上台打扫卫生了,清洁工的绝活可不就是打扫卫生嘛。
之前还有好些观众去上厕所刚回来的,突然听到这满堂哄笑声,他们也都好奇地望着台上。
甚至还有许多准备回家的观众,人家都走到门口了,一听这笑声,一下子就又都愣住了,还有不少往回走的。
评审团的腕儿们也都愣住了,他们说评书可很少跟观众闲聊,现在说评书都是在广播上说,真正的现场表演很少,广播都是录制为主的,也没法和观众交流。
而且今天还是比赛,比赛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前面上场那几人不都是非常正经的说书嘛,这位爷怎么这么不正经。
古老师也觉得有点好笑:“这人怎么像说单口相声似得。”
白阔山老爷子瞥了古老师一眼,老脸上满是笑意:“你眼光真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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