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很快就过去了,牡丹奖的评选是分类进行的,说相声的一组,唱大鼓的一组,说评书的一组……
每一组都有他们这一门的艺界大腕儿压阵做评委老师,这样相对来说公平一点,然后最终进入决赛的名额是每组事先就规定好的。
到了决赛之后,就是曲种的综合性比试,说是比试其实在更大意义上来说是炫技吧,因为这也没法比,你让一个唱大鼓的跟一个说评书的怎么比?怎么分胜负?
所以总决赛是靠评委会根据现场演员的表现进行票选的,那时候曲艺界的泰山北斗们也都会到场的,想来这肯定是一场曲艺界的盛宴。
曲协出面找了一个中学,现在是周末,中学放假了,正好把教室都空出来了,初赛的演员太多了,各个曲种也多,所以只能是放在学校教室里面来了。
过了初赛,到了后面几次比赛就会变得好一些的,设备场所也都会跟上来的。这一次曲协下的功夫还是比较大的,尽管是初赛,但是学校门口还是来了电视台的记者,报纸媒体的记者也来了好几位了。
何向东和薛果他们一早就赶到文工团去了,团里面是专门派车送他们过去的。
何向东旁边坐着的就是丁锦洋和郭云冲,这一次团里面的青年相声演员就只有他们两组。
没错,他们团里报上去的演员是有不少,但是经过初选之后,剩下来的也就不多了,现在团里青年相声演员也就剩他们两对,而他们也正是团里的年轻一辈里面最强的。
下了车之后,丁锦洋非常风骚地出来了,他今天打扮得可精神了,一身西装笔挺的,头发涂满了摩斯,简直是骚气侧漏。
何向东和薛果也下了车了,两人伸伸懒腰,陶醉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车上的味道太难闻了。
丁锦洋左顾右看,突然他眼睛一亮,拉了一下身边的何向东兴奋道:“哎哎哎,你快看,前面有记者诶,还是扛着摄影机的,这是电视台的吧。”
何向东闻言顺着丁锦洋指着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发现电视台的记者了,他点点头:“这次弄得还是蛮大的嘛,初赛就请记者来报道了。”
丁锦洋推了何向东一把,眉飞色舞兴冲冲道:“走呀,我们去他们跟前晃悠晃悠,说不定还能被采访呢,到时候也能上一下电视。”
何向东瞥了他一眼,道:“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丁锦洋道:“你怎么这么扫兴呢,果儿你去吗?要不咱俩一起?”
薛果也摇头道:“有什么好去的,这只是做一个例行报道,就算采访到你了也没什么用啊。”
丁锦洋却根本没理他,对身边的郭云冲道:“咱俩去,就让他们在这儿呆着吧。”
郭云冲的瘾头倒是也蛮大的,立刻就跟着丁锦洋往那边跑去了,这两个活宝也不好意思直接愣头青地往前凑,他俩还抬着头背着手,装作目不斜视地在电视台记者跟前晃悠来晃悠去。
何向东和薛果都捂着脸不敢看那边,太丢人了,就没见过这么丢人的。文工团一起来的那帮人也把脸扭开了,全都无语崩溃了。
丁锦洋和郭云冲这两个活宝倒是扭得挺开心的,就赖在人家跟前不肯走了。
之前电视台的记者还装作没有看见,后来实在是没辙了,这俩货根本就不走啊,而且一直在自己跟前晃,这玩意儿影响工作。
得,采访谁不是采访呢。
记者算是被这两个活宝给打败了,无奈之下只能把话筒伸向这两人,结果这两个活宝可算是来劲儿,缠着记者就说个没完了。
记者差点没崩溃了,不采访这两个货吧,怕影响自己工作,采访了才发现居然是两个话唠,他差点没疯掉,这玩意儿弄半天还是影响工作啊。
而且这俩王八蛋嘴皮子太利索了,他说一句他们说十句,而且这两人还都是有问有答的,说话都是互相捧着来的,谁也不让谁的话落空,两人聊得别提有多开心了,记者连话都插不进去。
记者都快哭了,他眼泪都快要下来了,何向东和薛果也在这时候过来了,帮忙拉走了这两个活宝。
记者感激涕零。
相声是一个大曲种,来参加初试的人太多了,现在就弄了四个场地来进行评审,而且后续小半个月的评审,相声都不会缺席。
何向东和丁锦洋他们在同一个场所,这次比试也是按照青年演员还有中年演员分级,也还有根据名气来分场所,每一个评审场出位的名额都是固定的。
换句话说有名气的演员在新演员面前并不会太占便宜,因为他们对手的级别是跟他们一样的,并不存在虐菜的情况,可见这回曲协是做的真的挺认真的。
节目一个接着一个过去,评审制度和春晚审查差不多,也是小组讨论通过,只不过现在坐在上面的都是相声界的大腕儿,而不是春晚审查组罢了。
初赛不快不慢地进行着,来这里的都是说对口的,一对一对被叫出去,候考室里面气氛也比较凝重,大家的压力都是挺大的,面对同行大腕儿和面对观众是两回事,面前坐着的可都是懂行的人啊,自己稍稍有点瑕疵就会露怯了。
初赛是不公开评审的,在评审组面前演出就是了,但是后面几次比赛就是公开了,也会邀请观众一起来观看的。
丁锦洋和郭云冲在惴惴不安中被叫走了,临走前,他们俩还求助地看了何向东和薛果一眼,但是却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何向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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