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向东带着有点饱嗝味道的笑容陪着田佳妮又吃了一顿晚饭,其实很多时候男人发胖都怨不得他们自己的,像何向东这样的不就是遇到了不可抗力了嘛。
他倒是想反抗来着,可这玩意儿的镇压太可怕了,他可不敢以身试法,所以这就是真正的不可抗力,嗯,这种解释没毛病。
吃完第二顿晚饭的何向东陪着田佳妮在街上散步,其实何向东已经累得不行了,他前面可是跑了那么长一段路呢,他现在实在是走不动了。
可是不走也不行啊,他肚子都撑得快裂开了,刚才那一顿他也没少吃,田佳妮一直在给他夹菜,他连说胃口不好都没敢说,他只要一张嘴,田佳妮眼珠子立马就瞪起来了。
何向东是眼泪和饭一起吞下去的,这不,他现在都快撑死了,他感觉自己肚皮都快要撑破了,记得上一次吃的这么撑还是在七年前。
那时候是在江西,他和师父把盘缠用光了,然后城里也不让他们卖艺,这爷俩连坐车去乡下的钱都没有,只能一路走过去,两天没吃饭。
后来遇见一户人家摆满月酒,爷俩去给人演堂会去了,这才弄来一顿饱饭,何向东到现在都还记得那天自己肚子吃的有多撑,虽然后来又拉了好几天,但还是忘不了那时候苦涩的幸福感。
现在尽管日子还不是太好过,但比那时候强太多太多了,自己毕竟能吃饱了,不是吗?
两人在路上慢慢逛着,田佳妮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道:“以后还敢不敢迟到了。”
何向东摇摇头,淡然说道:“当然不敢。”
田佳妮看了他一眼,又问道:“撑吗?”
何向东也在笑,微微扬起了头,说道:“还可以。”
田佳妮翻翻白眼,拍拍何向东高高鼓起的肚子,轻笑道:“看你那德行。”
何向东骄傲地扬起头。
……
晚上,何向东回了张阔如家,田佳妮则是回了自己家。他们谈对象到现在何向东还没有去田家拜访过呢,他现在也回北京了,他觉得也要找一个合适的时间上门去一趟比较好,不然就有点不像话了。
第二天,何向东又去向文社演出了,文工团给了他一礼拜的假,他也没有多少时间是用在休息上的,每天都要去演出,忙得很。
向文社的客人数量目前挺稳定的,一百来人的样子,好一点的话能上二百,支付了房租水电等支出之后,他们这些演员的收入也蛮不错的。
当然何向东的目标也不止于此,他并不满足于现状,但是现在想迅速提高向文社的知名度,增加观众数量,这比较困难,苏小娅之前也想了不少法子,可惜都是收效甚微。
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捧出一个角儿来,只要这个角儿腕够大,自然能吸引更多观众来。
这也是为什么何向东愿意跟着文工团进行好几个月的西线文艺汇演的根本原因。
现在汇演结束了,他在等,等那个他应得的机会。
下午的演出一切正常,何向东的人气挺高的,昨晚上他没演出,但是张文海这些人都把何向东回来了的消息告诉了观众,还跟他们说明天就有何向东的演出。
观众也很捧场,今天就来了不少人了,超过一百五了,这还是在工作日呢,要是周末估计还会多一点。
散场之后,何向东把大褂脱下来,给了钱让陈军买饭去,他自己在后台歇着脚,还没多坐一会儿,就有访客来了。
“小东子,外面有人找你。”张文海进门对何向东如是说道。
何向东正把脱下来的大褂挂起来呢,闻得此言,他回头诧异道:“找我?谁啊?”
张文海下午也演了三场了,累得够呛,就直接躺在躺椅上了,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哪儿知道去啊,就一老头,说是来找你的,就在外面,你自己出去看看吧。”
“老头儿?”何向东先是一愣,然后心跳猛地漏跳一拍,一瞬间,何向东感觉自己头皮都麻了一下:“难道是他?”
何向东不敢再耽搁了,立刻往外跑,一直跑到向文社的大门口,他才终于看见了那个老头儿。
这位老者背负双手,须发皆白,但是人非常精神,面色红润,他正抬起头饶有兴趣地打量向文社这块招牌,仿佛招牌上每一处破旧都是值得研究的历史烙印。
何向东看着老者,瞳孔微微一缩,虽然上次他只看了老者一眼,还是在出租车后座透过后挡风玻璃看的,但他还是认出来了。
这位老者就是王弥苇,就是给自己录音的那位老爷子,也是掌握着全本九头案的那个人,更是单口相声宗师级别的人物。
王弥苇似是也感觉了旁边有人在看他,他便微微侧头看向何向东,眼神不温不火,很有一种看透世俗的沧桑感,他放下负着的双手,对着何向东微微一笑,颔了颔首。
饶是已经混迹江湖十几年的何向东此时心跳也不争气地快速跳动了起来,不能不激动啊,单口相声的一代宗师啊,就单从他给自己的那一段录音来看,何向东就敢断言这位老爷子绝对是当今单口相声的第一人。
而老爷子来北京的目的他也很清楚,就是要把全本的九头案传给自己啊,相声界无比渴望企盼的全本啊。
何向东强行压下内心的激动,慢慢迈步走到王弥苇老爷子身边,走到近前的时候他才发现老爷子个头挺高的,比自己还高半个头,而且老爷子身上有一股让人闻起来很舒服的味道,他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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