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单口相声的时间就安排在今天晚上,时间很紧,留给何向东准备的时间很短,不过幸好他也不需要做什么准备,所有的内容早就烂熟于心了。
团里面那些人嚼的舌根子他也知道了,因为他身边有一个包打听,包打听原名叫包福星,因为爱打听和传递各种小道消息,所以就被人起了个外号叫包打听。
包打听也是个相声演员,从北京刚过来,是和丁锦洋那一批演员轮换的。何向东跟他也不熟,都不怎么认识,薛果跟他认识,但也只能算是点头之交。
但是包打听跟丁锦洋和郭云冲是特别要好的朋友,这次过来之前,丁锦洋跟他好好聊了一下关于何向东跟薛果的事情。
包打听也是一个外向的人,听到自己死党都这么力挺这两个人,他到宝鸡来也就主动上前交朋友了。
这样一来二去,他们也就熟悉起来了,相处之后,包打听发现何向东还是挺好相处的嘛,不像外界传言那么高冷。
其实何向东在团里面的人缘到真的不怎么样,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不经常在团里,在北京的时候又是每天都泡在向文社里面,团里都不怎么去,跟这些人哪里有相处了解的机会啊?
团里面的演员对何向东的印象主要还是停留在石家庄救场的时候,那次是团里面通报表扬的,但也不是全是赞誉之声,因为何向东在那场表演上太过出色,也太张扬了一点,所以有好多人对他有了一个爱出风头的印象。
再加上何向东又不常在团里面出现,大部分人连何向东的面都没见过,自然而言的也就对他产生了一种年少轻狂恃才傲物的印象,包打听对何向东之前的印象也是如此。
这次是回了北京,在听了丁锦洋他们的大力赞扬之后,他才试着过来接触一下的,结果发现何向东是个特别好相处的人。
包打听个头不高,矮矮胖胖的,其貌不扬,但是长得非常有喜感,他对何向东说道:“哎,何向东,现在好些人都等着看你笑话啊,你打算怎么办啊?”
何向东无所谓地笑笑道:“愿意看,就让他们看呗。”
包打听笑了:“嚯,你倒真是个好脾气的人啊?”
何向东摇摇头:“嘴长在人家身上,我能有什么法子啊?”
包打听问道:“哎,其实我也想问你来着的,你干嘛非要说长篇的单口相声啊?”
何向东随意答道:“就是因为想说了呗,所以就说了啊。”
包打听凑过来神秘兮兮问道:“你真的会说长篇的单口啊?这可难啊,我们团里好像就有一些退休的老先生会说,其他还在演出的相声演员里面我们倒是没见人家说过,也不知道他们到底会不会。”
何向东呵呵一笑,摇了摇头,也没有多说什么,其实也正是因为现在没人说长篇的单口了,他才想说的,长篇单口的魅力被人忽视太久了。
在向文社里面演出的时候,基本上每天都会说一个小时单口的,最初向文社只有三个人的时候,一天要说两次单口呢。而且每次效果都很不错,也没见有哪个观众说不喜欢听。
在西安的那一场单口相声的比试再一次让他领悟到了单口相声的魅力,尤其是在听了王弥苇老爷子的录音之后,他才猛然间发现好像连自己也没有真正明白单口相声的强大魅力。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何向东决定在舞台上试上一试,现在的相声舞台都是被对口相声和群口相声统治着,长篇单口基本没有人说。
越是这种时刻他越是想试上一试,如果他这次的尝试成功了,或许会给相声舞台带来一点不一样的变化,甚至是会给相声界带来一点不一样的变化。
这是他最想做的,也是最希望能达到的目标。
晚上的演出正式开始了,剧场台底下也坐的是满满当当的,还是老一套,先是领导发言,这个讲完那个讲,足足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演出这才正式开始。
节目是早就排过的,一个接一个表演的很顺畅。因为今天晚上何向东还要说单口相声,所以在排节目的时候就让他跟薛果来一个对儿的就好了。
一直到晚上九点来钟了,节目终于快到了尾声了,这时候台底下还不剩一半人了。
这种慰问演出大多都是这样的,因为也不用买票,很多人临时有事也就走了,也有的觉得节目不好看,也走了,这非常正常。
赠票观众是不会珍惜的,你要是让人家花了钱,尤其是花的钱还比较多,你不表演结束人家是不肯走的。
就算你表演的一般,台下有骂街的,甚至有脾气大还要动手的,这些都有,但是提前走的还真没有。
何向东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就宁愿自己的向文社坐不满人,也不愿意搞赠票弄出虚假繁荣来。
这时候演员们也都走的差不多了,大家排练一天了,晚上又在卖力气表演,都累了,演完就回去歇着了。就只有几个人等着在看何向东的热闹,这些人倒真是精力旺盛。
最后一个节目是一首歌曲,文工团的歌曲,就跟春晚的难忘今宵一样,这首歌一唱,大伙儿就知道这场表演就快要结束了。
其实以前这首歌一唱,底下哗啦啦就是一整片一整片的人往外走,歌还没唱完人走光了,这就好尴尬了。
后来团里面想了一招儿,就是关灯,除了台上留着一束灯光,其他地方全给关了,一片漆黑,连路都看不见,我看你们还敢不敢一群人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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