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互相开着玩笑,说说逗逗的,尽管何向东是第一次见侯三爷,但是却跟他一点不生分,或许是侯三爷没有架子很亲和吧,也有可能是两人天生投契。(请牢记我们的 网址)
三个人就这样,你说我挡的,弄得像在说群口相声似得,笑声阵阵,欢乐无限,门口路过的,都诧异地往里面看。
聊了一阵,也熟悉起来了,何向东说话也不抻着了,他道:“侯师叔,您今儿找我来不会就是跟我聊闲天的吧。”
侯三爷道:“怎么就不能聊闲天了?我可是把工作时间抽出来陪你聊闲天啊,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何向东看看薛果,吃惊对侯三爷说道:“这真不愧是艺术家啊,能把上班磨洋工说的这么清新脱俗的,您是头一位。”
“去你的。”侯三爷笑着骂道。
几人也都在笑。
笑完过后,侯三爷才对何向东说道:“其实今儿我主要是想见一见你这位方文岐的徒弟,你师父当年可是个了不得人物啊。”
何向东这回是有点吃惊了,师父当年是有点名气,也算得上是有这样一号人物,但是这话也要看谁说的,一个没什么名气的艺人这么说当然没问题。
可侯三爷是什么人,堂堂侯家三公子啊,侯家在相声界的地位可不必多说,这往来的都是什么人物,都是响当当的大角儿啊。
就这样,侯三爷居然还这样评价自己师父。
侯三爷看着吃惊的何向东,不由笑了出来:“很吃惊?其实我比你师父小好几十岁,他离开曲艺团的时候,我都还是个小孩,对他了解不多。不过后来倒是经常听我家老爷子提起你父亲,我家老爷子对你师父可是推崇备至啊,虽然当年两人理念有些冲突,也闹了不少矛盾,唉,嗨,不说这个了,都是过去的事了。说说你吧,听说你办了一个相声园子?”
何向东点头说道:“是啊。”
侯三爷看看薛果,笑道:“我也听薛果说了你们园子里面不少事了,挺好的,肯说相声就是好的。”
“呵呵”何向东就是笑着,他知道侯三爷肯定还有下文。
侯三爷继续说道:“不管是民间的还是专业团体的,只要是说相声的,大家就是一家人,没有什么分别,都是说相声这支队伍里面的嘛。其实吧,我还是挺喜欢你们在民间说的。”
“园子里面说他更能贴近观众,一切吃喝全得观众给钱,观众要是不满意,演员就得饿肚子,这是很能锤炼演员的水平的。不过这种旱涝凭天的日子也不好过吧,你们去年园子里面好像很困难吧。”
何向东洒脱笑笑:“都过去了,现在园子里面生意挺好的,观众也挺多的。”
侯三爷认真道:“这就是观众对你们的认可啊,这是最宝贵的东西,现在很多观众都不爱看相声,不爱听相声,我们这行业也不景气。你们在民间说相声,还有这么多观众愿意花钱捧,我是真的高兴。”
何向东也笑道:“您有空也来给我们站站脚助助威呗。”
薛果笑骂道:“你还真敢说啊,你打算给多少钱啊?”
何向东义正言辞道:“这是什么话,谈钱多俗啊。”
薛果惊愕道:“不给啊?”
侯三爷挥挥手,打断两人的谈话,对何向东道:“去你们园子没问题啊,说实话,我也想去你们园子里面感受感受呢,看看有没有不一样的感觉。”
何向东顿时大喜过望,前面那个要求他是随口提的,没想到侯三爷这么爽快就答应了,他急忙道:“那敢情好啊,您要是去了,那票肯定都卖疯了。”
侯三爷笑着道:“别介,不同场合不同表演,我能不能在你们园子里面把活儿使好了,这还不一定呢。”一顿,他又问道:“你们园子里面是什么哏都往上用的吧。”
何向东点头道:“基本上是这样,剧场里面限制比较少。”
闻言,侯三爷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师父当年就是坚持把能逗别人笑的哏都留下来,改进小组这边却要净化舞台,砍了不少东西出去,这矛盾就有了,唉,你师父的性子又是宁折不弯的。”
这么多年了,对这一段过去何向东其实也了解不少了,他问侯三爷:“那您是怎么认为的呢?”
侯三爷深深看了何向东一眼,眼中意味深长,他道:“咱们说相声的不容易,你这个哏太俗了,观众听了是哈哈大笑,但是笑完过后,他们会骂你这个人俗。你弄的太高雅的哏,就很难响了,尤其是一些水平不够的演员,他们根本掌控不好,这里面的尺度拿捏其实很难。”
何向东自嘲一笑,他在民间卖艺多年,其实看的比侯三爷还要清楚:“不止是相声,喜剧都是如此,你要逗人发笑,怎么逗,你要把丑的那一面展现出来,要让观众看见台上演员的丑陋,但演员自己却不知道丑,反而自以为美,这样才好笑。你演员全都在台上朗诵诗歌谁笑的出来?你一个人念错,大伙儿都笑了,但是这演员不就丑了嘛。”
何向东一声长叹,自嘲味道更重:“说的难听一点,咱们做喜剧的都是在糟践自己,人家演小品的,观众知道他们在表现人物,都知道他们笑得是人家表演出来这个人物丑,而不是演员丑。咱们说相声的,用自己来表现人物的,这观众就觉得咱们相声演员丑了,他不会想到是你扮演的这个人物丑,这道理跟谁说。”
侯三爷和薛果都沉默了,都是这行人,这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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