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补充道:“一、字、不、漏。”
这就是很明显的意有所指了。中年男人的脸登时涨成了猪肝色,尴尬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杨苗简直都要笑出声来了,李大律师怼起人来太给力的有没有。这叫什么?现世报啊!昨天跟你说生病了你不信,在那信口开河恶意揣测一大堆,结果今天人正主过来了直接左右开弓抽你大嘴巴子。
李挚判断了一下旁边的中年律师已经死得差不多了,也没有多做停留,直接开始分析案情。
“要知道民众不是傻子,现在的社会情况是什么样他们比我们更敏感,舆论的期望值之所以存在,是因为大多数人已经开始希望能打破国家法律这种两边讨好和稀泥的现状,因为有风险就不去做,跟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到底哪种做法才是民众所期盼的,哪种做法才是一个真正的律师行业所应该坚持的,应该不用多我说了吧。”
“我相信在座的各位律师在行业里都是数一数二的精英,媒体上的关系应该也不少,其实这件事只要运作的好,无论输赢都不会影响到行业的口碑,相反,还会增加社会大众对律师协会的好感度。”
好一个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仿若是黑暗中划亮了一根火柴,杨苗感觉自己沉寂下去的鸡血又被打回来了一点。
“况且,我们也不一定会输。”李挚随手拿起了一份文件。
“这是昨天晚上我的一位媒体朋友传给我的一份最新的调查文件,文件显示,早在2009年这家工厂就已经发生过一次小规模的污水泄露,只是当时受害者没有现在这么多,这个消息被工厂强行压下,当时的受害者在工厂的内部劝说下,也拿到了一笔与受害程度严重不相符的赔偿,然而……”
他顿了一顿,仿佛在极力忍耐自己的情绪,“就在今年年初,最后一名当时的受害者因为严重的后遗症而又无法支付高额的医疗费用,已经去世了。”
全场哗然。
这个化工厂居然是个惯犯!
隐瞒真相,枉顾人命,这种毫无底线的工厂怎么可能一而再的纵容!
当即就有几个律师义愤填膺的表示,何止要提高赔偿额度,一定要告到让这个工厂倒闭为止!
一锤定音。
看着群情激奋的众人,杨苗觉得人群中的李挚仿若太阳一般熠熠生辉,只要站在法庭上,他就是绝对的王者。
本来以为,就要这样向现实妥协了;本来以为,正义在利益和名声面前就是这么不堪一击;本来以为,就这样一团和气浑浑噩噩的走下去算了;本来以为……
胸腔之中是满满的骄傲,对啊,在李挚的字典里原本就没有“混”这个字,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正义和罪恶永远界限分明,此时此刻,杨苗真想嚣张的站在会议厅中心振臂高喊——“还有谁?!”
☆、第十八章
咕~咕……
从会议厅出来,杨苗的肚子就迫不及待的发出了抗议。
刚才光顾着激动了,现在劲儿一过,饥饿的感觉简直是排山倒海般的袭来。
“你是不是饿了?”李挚看她一眼,语气淡淡。
大哥,不能再明显了好嘛?就差在你耳朵边上敲锣打鼓了。杨苗没好气的抬头望天。
“那先去吃饭吧。”
耶耶耶?
杨苗看着李挚,奇怪了嘿,这家伙转性了?居然要请我吃饭,我还以为你喝西北风就能饱呢,嗯……孺子可教,也不枉我两天这鞍前马后的伺候您。
“我还有事,先走了。”李挚面无表情的接着说。
杨苗僵在原地。
原来不是要请我吃饭,而是让我一个人去吃饭啊!资本家啊!剥削劳工啊!现代社会里的黄世仁,律师界的周扒皮,人家地主就算半夜鸡叫还知道给鸡喂几把米让鸡活着呢!你这直接是散养在外完全不喂完了还让鸡拼命下蛋啊!
在这阳光明媚的初夏,杨苗看着飞速走远的李挚的背影,提前体会到了什么叫雪花飘飘,北风萧萧。
正在脑内循环播放《一剪梅》呢,林晰薇突然来了电话。
“白行潜的专访公司说做的不错,要不然趁着高兴叫大家出来聚个餐吧!”真是刚瞌睡就有人递枕头,杨苗凄凄惨惨戚戚的心情稍微好转了一点,问清了聚餐的地址就直奔目的地而去。
林晰薇挑选了一家很有特色的餐厅,餐厅在一个酒店里面,仿唐式装修,看上去非常大气华美,而且就餐中途还会有皮影戏和功夫茶的表演。
杨苗和林晰薇到的比较早,就点了壶大碗茶和各色茶果小点边喝边聊。过了四点人开始陆陆续续的到来,多是当时项目组里的同事,后面又来了一些,是同批实习生里关系较好的,最后来的一批人,杨苗大略一扫,发现顾延竟然也在其中,顿时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无奈都是同个电视台的,只得硬着头皮打了招呼,落座开席。
中国人的习惯,任何事情到了饭桌上,气氛自然而然就火热起来。林晰薇多喝了两杯,在没参与项目的实习生面前,把之前围追堵截白行潜而不得,最后突然柳暗花明又一村,奇迹般约到专访的过程讲的跌宕起伏。
林晰薇拿着酒杯,在杨苗眼前晃来晃去:“苗苗,我一直想问你,你到底怎么搞定白行潜的?之前我记得你追了他一个星期连根毛都没见着,怎么突然说搞定就搞定了?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动用了什么强力关系网啊?也给大家资源共享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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