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金听了想笑。
他细舅舅那个人,是个好人,但也是个极度固执的人,他认准了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他的口头禅就是:“看,我又正确了吧。”
所以熟悉的人就喜欢拿他这个口头禅打趣他——看,又正确了吧,而细舅舅也因此有了个外号,胡正确,与胡思想这名,可以说是相得益彰。
胡思想是感概,李求金则是不吝表彰,大会小会,总会把开发区奇迹般的成功做为例子,这当然是有些私人原因的,他要对张五金示好,但也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政绩。
明星的光环照耀之下,出名的可不仅是百花醉鱼或者北祟开发区,阳州也跟着出了大名呢,做为阳州的市委书记,谁敢否认他领导的正确性,拿张五金细舅舅的话来说,他又正确了一次啊——尤其张五金还是他亲自越级提拨的。
只有张五金最了解他的真实意图,这么大张旗鼓的表彰,其实是为以后再次提拨张五金打下伏笔,而他热情提拨张五金的最终目地,则还是盼着张五金帮他出力——他不过四十六岁,还想往上爬呢。
当然,这种事情,真要说穿了就没意思了,人情嘛,有来有往就对了,至于往上爬的野心,谁都有啊,太正常了,张五金也完全用不着装逼,他也有,只是他很清楚的知道,这个人情是因简兰而来,不好多开口——所以他才不想当官,不想让李求金反复提拨他,而不是说,他清高到有官不当。
真正最开心的,其实是罗长旺,醉鱼楼开了一个月,打出最终收益,他惊呆了。
每条百花醉鱼是九十九块,当然不可能只吃鱼,客人来了,总还得吃点儿别的,再加上酒水什么的,平均到一条鱼上面,也就是两百块钱多一点点。
一天三百条,六万块,一个月就是一百十万,将近两百万的样子。
开发区开店子,头一年,税收之类,都非常优惠,除去一切成本,纯收益能有百分之六十以上。
实际得出的纯收益,一百二十万,照先前说好的,张五金跟罗长旺一人一半,罗长旺可以净得六十万。
而他的豆腐店,一年起早贪黑,最多也不过五六万。
“关了,明天就把豆腐店关了。”罗长旺睡不着觉,半夜发飚。
二金也有些兴奋,却冷眼看着罗长旺:“我说你就不是个发财的命。”
罗长旺急了:“一个月六十万,还要怎么发财,而且以后是月月有呢,一六得六,二六十二,一年就是七百二十万呢,天爷。”
他直挺挺躺在床上,翻着白眼喘气:“小一千万啊,十年就是小一个亿,还不发财,你要怎么样才算发财。”
他横眼看着二金,在二金面前,他一直气短,二金打人呢,这会儿却格外的气粗了。
二金嘿嘿笑:“当初我说什么来着,老五就是送钱给你,我还提醒了你,可你还是不敢,看看,当时胆子大一点点,那一百万就都是我们的,什么小一千万,一年就是一千五百万。”
当头一棒,罗长旺有些发晕,那口气刚开始喘呢,突然又漏了。
他还犟嘴:“给你弟弟分一半,不好啊,你不是素来向着娘屋里吗?”
“两回事啊。”二金踢他一下:“我是说你没个发财的胆子,跟向着娘屋里没关系,我向着娘屋里怎么了?嘿嘿,要不是老五,就凭你罗长旺,不是我看死了你。”
罗长旺便不吱声,眼珠子眨巴眨巴的,不过随即就摇头了:“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二金不明白。
“我一个人,吃不下这么大一条鱼。”罗长旺摇头:“别的不说,就那天那几个卫生局的,就卡得我死,我还想着老五跟马局长说说好话呢,结果老五过来,直接大耳刮子扇过去,嘿嘿,当时那场伙,你是不在,看得我心惊肉跳啊,老五,没见他那么凶过。”
说到张五金打人,二金到是皱眉了:“老五以前秀秀气气的,学校里的同学,都说他象个妹子呢,动不动提手就打,不知什么时候养成的,这习惯不好,哪天要说说他,万一打死人了,不得了的祸呢,好生跟人说说,不行啊?”
“到不是老五格外暴燥。”罗长旺摇头:“后来老五跟我说过,百花醉鱼名头大了,乱七八糟的人就都会盯上来,工商税务,卫生防役,消防水电,派出所联防队,甚至包刮街上的小混混,都会来啃一口。”
听他这么说,二金叹了口气:“是这么个社会,有什么办法?”
“是啊。”罗长旺把拳头一举:“所以老五跟我说了,先就要立威,卫生局的最好了,是公家人,官面上的,他都敢打,打了还不算,还把人家皮子给剥了,边上看着的人,就会拈量拈量,想张嘴,怕不怕崩了牙。”
说到这里,他一脸感概的摇头:“老五说了,这是学毛爷爷的,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原来是这样啊。”二金点头:“到好象是有道理。”
“当然有道理。”罗长旺叫:“你看,一个月店子开下来,那些小鬼小喽罗,没一个敢上门的,安安静静。”
二金便也感概的点头:“也就是老五了,换了其他人,那也不行。”
“那确实。”罗长旺感概:“卫生局的人,是那么好打的?老五,牛啊,所以我说了,这条鱼,没有老五,我一个人吃不下,硬要吃,只怕会给鱼骨头卡死。”
“放屁。”二金哼了一声:“就算你一个人开,有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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