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不急呢?”胡思想还就是个急性子:“这条路马上要完工了,就卡在这里,先说好就这几天移坟的,现在闹这么一出,真要死了个人,乱七八糟的调查,还不知道又要拖多久呢。”
“他们都不怕死,你还怕拖几天?”张五金只能这么安慰。
胡思想气呼呼,却也没办法了。
一出箩戏,唱了一个多小时,最后以箩祖跟着仙女一起坐上仙箩,上天做了神仙结束。
戏文编得不错,唱戏的也很卖力,那个演仙女的,还蛮漂亮,可惜,没几个人叫好,因为几乎所有的人,心思都在土里埋着的箩祖身上。
这时四面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里里外外,怕不上七八千人,挤得水泄不通,到处在问:“请起箩祖没有?箩祖出来了没有?”
也有不信神的:“不会就死了吧,到好,不要挖坑也不要买棺材,就那么埋了最好。”
明白的只有张五金一个:“我到要看这箩祖能埋多久。”
突然响起了铳,三声铳响,周围数千人鸦雀无声,郑贵扶站到中间,大声宣布:“请箩祖。”
那四男四女便同时接上:“请箩祖。”
先前挖土填土的壮汉又站出来,开始飞快的挖土。
无数双眼晴盯着他们,再无一人吱声,就是那几个好不容易挤过来的警察也不动了,都在一边眼睁睁看着。
惟有胡思想说了一句:“我就不信他还是个活的。”
“只怕还真是个活的。”不过张五金这话没说出口,他也盯着,想:“前后一个多小时,功力一般,不过也不错了。”
他现在气足,也最多能憋气十分钟左右,超过十分钟就不行了,箩祖这可有一个多小时,如果不是有那个箩,直接憋一个多小时,那就不得了了。
很快,箩盖露出,再把整个箩筐挖出来,又是那四个汉子跳下去,把箩抬了出来。
近万人的目光,全盯着那个箩,坑爹的是,那四个汉子抬了箩出来,人就走到了一边,而那四个古装女子,居然围着箩跳起舞来。
当然不是跳的街舞,而是一种看上去很古的舞,又跟一般神婆跳的还不相同,很有美感,四个女孩子也都长得不错,跳起来几乎有一种仙气了。
“这舞看来是请了高人编的。”张五金暗暗点头:“这箩祖长得跟只猴儿似的,脑瓜子到是管用,会装逼。”
他也装神弄鬼,但箩祖的档次明显比他的高,暗暗记了心,善于学习的人,才能进步啊。
那四个女孩子跳了一段舞,礼拜了,两个女孩子捧了香,郑贵扶便又叫了一声:“请箩祖。”
随着他的叫声,三声铳响,那两个没捧香的女孩子就如先前盖上盖子一般,把箩筐盖揭了起来。
箩祖端端正正坐在箩筐里,还是那张黄脸,却好象突然有了仙气,因为他眼皮子动了动,慢慢的,就睁开了。
“哗。”
满场惊哗之声,这可是近万人啊,那声浪,几乎跟海潮差不多。
惊哗声中,也有无数议论:“真的没死呢。”
“真的请起了箩祖呢。”
“活埋不死,这是仙人啊。”
“真仙。”
说什么的都有,而胡思想的眼珠子也瞪圆了:“真的没死。”
铁细竹则叫:“哇,真的是箩祖。”
张五金则暗暗摇头:“这效果,刚刚的。”
他到是记起了在奥里族的那次,他光屁股跳大神,效果也不比这个差,说实话还要强一些,只不过光屁股给三十万人看了,而且他当时是灵机一动,而箩祖这个,全部是事先安排好的。
说到做戏,箩祖比他强,这个要记下来。
箩祖站了起来,眼光扫动,万众无声。
箩祖眼光也扫到了张五金这边,张五金把气一凝,迎上箩祖眼光。
这箩祖还是有点功夫的,生出感应,跟张五金眼光对了一下,看了他一眼,不过随即就错开了。
张五金暗暗一笑。
他也没其它意思,还是年轻,炫耀一下:“不要以为天老大你老二,还有人能看破你呢。”
而箩祖显然没有跟他计较的意思,匠门中人,跟闯江湖的差不多,强龙不压地头蛇,只要不是硬欺到头上来,宁可自矮三分,出门是求财,不是求气啊。
箩祖眼光最后落到郑贵扶脸上,出声道:“郑贵扶。”
他的声音怪怪的,好吧,说白了,就是那种装神弄鬼的腔调,那天张五金在奥里族其实也是这样,用南祟方言再哑着嗓子,也弄得怪腔怪调,他当时真的完全是灵机一动,可见这个装神弄鬼,还真不要师父教。
郑贵扶立刻上前数步,扑通一声跪倒,大礼参拜,颤抖着声音道:“请箩祖仙旨。”
所有人都看着箩祖嘴巴,上万人的大场子,针落可闻。
箩祖没有立刻开口,略停了一下,张五金能感觉得出,这中间的火候把握得非常好,让所有人都万分的期待着,心都有跳到嗓子眼的感觉,箩祖才开了腔:“你郑家先祖所葬,乃是仙地,发子发孙,不可轻移。”
“遵箩祖仙旨。”
郑贵扶长声答应。
随着他的叫声,周围刹时跪了一堆人,都是郑氏子孙,齐声应:“遵箩祖仙旨。”
“这是什么意思?”
箩祖没死,胡思想脸上本来有了点儿血色,听到这话,脸又白了。
商业街即将完工,上山的公路,也就是郑家祖坟这最后一段,先说好的,吉日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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