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九点,昨天那班闹事的又来了,看来是昨天晚上回去商量出了底气,或者是受了什么鼓励,也是啊,现在这社会,功夫有什么用,有本事你打啊,刚好躺着吃。
以往的时候,胡思想听到响动,就先从后面溜出去,今天当然也一样,不过他才出办公室,财务突然告诉他,三百万款子打来了,而且是直接打到了开发区的帐户上。
胡思想都听愣了,这怎么可能?反复问了几次,财务确认是实,他才信了。
这时一帮闹事的已经到了,一眼看到他,就要冲过来,胡思想猛地双手叉腰,运起丹田气一声狂吼:“工程款下来了,想要钱的,就给老子闭嘴。”
今天来闹事的还特别多,一百五六十呢,吵吵嚷嚷气势汹汹,但听到这一声吼,所有的声音刹时静止,恰如吵闹的鸭子,突然给人掐住了脖子。
钱啊,那是爹啊,有钱拿,那是爹给钱啊,别说嘴,pì_yǎn闭上都行——有屁都憋着。
张五金故意晚来了一点点,免得钱还没到,胡思想扯他去市里乱窜,刚好听到这句话,咧嘴笑了:“大表哥这斯文人,也狂野一把啊,好,哈哈。”
有了钱,事也不闹了,也重新开工了,职工也安心,车也赎回来了,张五金后来才知道,开发区有车呢,只是给上任主任吃穷了,人家酒店老板一看不对,直接把车扣下了,而铁细竹告诉了张五金一个更详细的,这还是宋有元的鬼,因为在胡思想来之前,车一直开着,就是宋有元坐,胡思想一来才给扣的。
而张五金也终于见到了宋有元,出乎他意料,奸臣不都是小白脸吗?结果这宋有元居然是个黑脸膛汉子,而且高高大大的,卖像相当不错,如果硬要把他跟胡思想两个摆在一起辨忠奸,十个有九个会认为宋有元更忠厚些。
张五金也就是扫一眼算数,招呼都懒得打,他也相信宋有元再掀不起什么风浪,到是有一件事他要费脑筋。
北祟开发区,主打旅游,但并没有什么过硬的招牌可打,山上无非一个太岁庙,算是有些年头。
其实祟山本应该是叫岁山的,最早还叫太岁山,因为说这山中有太岁,只不过岁字招忌,岁祟同音,就弄成了祟山。
太岁庙据说是有年月了,毁了建建了毁,现在还有道士,算是一景。
另外,就是以前祟山游击队的一些活动场地,洞子啊,木屋啊,诸如此类的。
但也就是这样了,并没有太大的吸引力,没几个客商看好,即将完工的商业街,居然没有招到一个客商,连意向性的协议都没签几份。
北祟开发区的构想,是不收门票的,收入主要就靠商业街和一些游乐项目的租金。
春城的公子小姐少爷老爷们在城里呆烦了呆闷了,到这后花园来走一走,玩一玩,走累了玩累了,总要吃饭吧,然后买点儿土特产什么的,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这要是没客商来投资,到哪里去收租?
这才是胡思想最头痛的问题,这也是张五金要帮他想的问题,惟有开发区真正开发出来了,胡思想这个主任的位置才坐得稳。
“要是给岩卫红打个招呼,他来投资一家御府酒楼,那是不成问题,可如果他不看好,就只冲我的面子,那也没意思,而且就一家御府酒楼,又能收几个钱,也少了啊。”
张五金想想就有些头痛,他心眼活嘴巴油,单对单跟主家打交道,不成问题,可要说他有什么了不得的商业头脑,或者有什么金点子,那是不现实的,他还真没什么办法。
到是胡思想有计划,等工程基本完工,尤其是商业街完工了,到省城举办一两次招商会,再在电视上报纸上打打广告什么的,多少会揽到一些客商。
“客商总会有,就是打广告什么的,要钱,这才是伤脑筋的事情。”胡思想跟张五金感概。
他本来是无意,可张五金一听,要钱好办啊,找客商,李求金没办法,市委书记也总不能强制命令迁多少客商进来吧,但说给开发区拨点儿活动经费,一句话的事。
“那就等工程全部完工了再说。”他拿稳了主意,悠哉游哉。
不成想,突然又出了个妖怪。
从商业街,修了一条路,直到太岁庙,把一些主要景区全部串连了起来,这中间,山下到山上,征了一些地,妖怪就出在这征的地上。
这天,张五金闲得蛋痛,在办公室里发手机短信,调戏秋副校长呢,突然听到喧哗声,出来一看。
哗!
远远来了一大群人,不是几十个,不是几百个,至少有两三千人,打着旗子,敲着锣鼓。
“这是干嘛?”张五金没明白,难道是扫坟祭祖,可已经过了清明了啊,而且打的旗也不对。
“好象是请箩祖。”到是他边上的铁细竹明白一些。
“请箩祖?”张五金愣了一下。
“你没见过吧,很热闹的,去看看。”
不止是张五金两个,其他的也出来了,现在的开发区,工程没完,客商没有,个个闲得脚底板起毛呢。
那就去看看,张五金也跟上。
他先前发愣,不是因为没有见过请箩祖,而是因为张虎眼笔记上对箩祖的记载。
张虎眼的笔记,前半部份,记的是木匠一行中的事,后半部份,记的则是匠门中其它行当的一些奇闻异事。
其中就有箩祖。
所谓箩祖,其实就是篾匠。
以前农村里,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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