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乐者颇多,他们修炼的不紧不慢,不慌不忙,因为无人管束,谁也不会说他们。舍轻烟走向一个正在拔草的小和尚身旁,她温和道:“师兄,你拔草作甚?”
小和尚擦了擦额头的汗,“修炼啊,拔草也是一种修行,可以增益我的耐性。”舍轻烟又问:“世尊和师兄都不管我们吗?我看好多师兄师姐都玩得不亦乐乎,散漫的很。”
小和尚笑眯眯道:“是管亦是不管,修行靠个人,觉悟有高低,别看世尊出不了天殿,其实他在用心看着我们每一个弟子,从前有师姐告诉我...浑水之中,只要有一滴清水,便也能看得一清二楚,都知世尊收关门弟子是有考验的,但这最大的考验,我们正在进行,所以他早已将每个人的德行看透了,总之我是这么理解的。”
舍轻烟虚心受教,赞同道:“说得正是,还好我问对了人,若有人告诉我世尊和师兄都从来不管弟子,我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说不准我就要受误导了。”
善冕摸了摸光洁的脑袋,“其实道理许多人都懂,但是他们缺乏自律,在散漫中迷失,也就成了中庸之人。”
舍轻烟指了指放恶灵进来的人,“他们怎么可以把那种鬼物放进来,不怕伤了同门吗?”善冕一屁股坐在地上,解释道:“这便是历练,以凡人的身手与恶灵厮杀能提升实力,如果有人被恶灵咬成了傻子,是不会有人管的,不过恶灵要是冲到里处去,所有人会将它群起而攻之。”
舍轻烟刚好瞥见了一个痴傻的弟子,他呆呆的站着不动,神情茫然,流着口水。她打了个寒颤,若变成这副模样,倒不如死了算了!舍轻烟大多是听善冕说话,难得有个人愿意听善冕的大道理,他便喋喋不休的说着,后来子蔺也坐过来听教了。
一个师兄路过,不屑的睨了眼善冕,往地上淬了一口,“呸!神棍,又在那儿说教呢?勿要误人子弟,好玩好吃好乐才是人生真理,你成日就会告诉别人要清心寡欲,你们是和尚,我们是俗人,不同的!”
善冕只是念了一句阿弥陀福,舍轻烟不悦道:“你不听便不听好了,何苦要这样骂人,同为弟子,你只知胡玩,他却知修行,高低一眼便分晓了。”
子蔺也符合道:“就是,忠言逆耳利于行,师兄不喜听便不听,我们可喜欢听了。”
东蔚的双眸跳动着火焰,他手上现出一把剑,指着舍轻烟道:“新来的,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你也不打听打听,这下半山的老大是谁!”
舍轻烟讥讽道:“果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还老大?要当老大去魔界或者妖界当,此地乃须弥山圣地,上有佛陀世尊,下有关内师兄,何时轮到你做主了?”
来来往往的弟子诸多看热闹,却没人帮忙,东蔚在下半山张扬跋扈拉帮结派,背后还有个姐姐是关内弟子,众人都惧让他几分,这一回来了个出头鸟,大家乐得看八卦。
东蔚被激得火冒三丈,执起剑道:“莫要跟我说弯弯绕绕的话,有本事比试一场!”
善冕扯了扯舍轻烟的袖子,小声劝解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人德行极差,你占不到好处的。”舍轻烟朝小和尚浅浅一笑,然后将目光转至东蔚脸上,她不卑不亢道:“我是有本事,但是我不跟你这种人比,你有本事你便来打我这个女子好了。”
言外之意是在暗讽东蔚欺辱女子,东蔚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提剑冲向舍轻烟,他咬牙切齿道:“我是在教训师妹,比不得师妹伶牙俐齿!”
舍轻烟身子一偏,手中现出噬魂鞭,她与东蔚差了一阶,实力虽不足,但在兵器上有优势,舍轻烟时而用骨刺,时而用噬魂鞭,两人打得不相上下,所幸都使不出灵力,只能干打,子蔺焦急的四处寻求帮忙,却没有人理会他。
舍轻烟快要败阵之时,从天而降一名风姿卓越,华容婀娜的女子,丘颜谷一挥袖子就将东蔚扇倒了,她气质不凡,粉面含威,“东蔚,难道你只会仗着你姐姐胡作非为吗?”
周围弟子皆向邱颜谷行了大礼,舍轻烟便知道此女定是关内的师姐了,舍轻烟作揖道:“多谢师姐。”
丘颜谷未给旁人一个眼神,只是冷冷的盯着东蔚,手中蓄着一股力量。
东蔚神色难看,也不敢反抗什么,丘颜谷是他姐姐的死敌,常来找他的茬,因他姐姐先前挖人墙角,自此丘颜谷便同他们结了仇。
东锦心从石阶上飞身而下,她挡在东蔚面前,可怜楚楚道:“颜谷,你怨我便冲我来,莫要找我弟弟的麻烦,他只是个普通弟子,你不能这样欺压他。”
东锦心说出此话,让围观的弟子感到一阵恶寒,这种女子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还将别人倒打一耙,不禁让人心生厌恶。
丘颜谷面不改色,仿若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般,她挑眉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你弟弟是什么德行,想必满山弟子都知晓,不过是仗着你作威作福罢了,如今我闲的很,替你管一管少不晓事的弟弟,你怎的就说我欺压他?还有,你收了我用过的破鞋,我为何要怨你?我倒是要谢谢你,穿了又脏又臭的破鞋,让我变得一尘不染。”
东锦心抢走丘颜谷仙侣的事,众人皆知,且大为不齿,所以他们都站在丘颜谷这处,一群人发言宛转暗讽东氏姐弟,东锦心笑得很是僵硬,拉着东蔚灰溜溜的走了。
丘颜谷心情倍儿好,斜睨舍轻烟一眼,嘴角微勾:“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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