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乐沉默不语,清流也不再说什么了,手上的鞭子重重往她身上挥,“啪!......”,鞭子摆动太快,弯曲形成了圆圈,流乐没怎么受过苦,不禁倒地痛苦的低吟。
倒刺划过流乐的身上勾起皮肉,瞬间血肉模糊,鲜血直流。不过打了几鞭子,千爷爷已经看不过去了,而舍轻烟心头一阵阵的爽快。
千爷爷出声阻止:“打了几鞭子就算了,流乐皮嫩受不住。”清流的手没有停,他眼中虽有不忍,还是咬牙道:“算了?若不是阿烟命大,她昨日就灰飞烟灭了!这鞭子虽作家法用,从小我可对流乐用过?”他朝流乐道:“阿烟既是成了你我的妹妹,你便该好好爱护她,而不是加害于她!”
流乐神魂阵痛,汗流浃背,脸色苍白,她恨恨道:“她是你妹妹,不是我妹妹!”
“还顶嘴!”清流手上的力度加大,已经打了有七鞭,打在流乐身,痛在清流心。
流乐的手抠紧了地,指甲也掰断了,她尖声道:“自从她来了,哥哥你就变了!”
流乐那副惨样,好不凄厉,血肉模糊让人心生不忍,起初的几鞭是让舍轻烟感到痛快,现在觉得有些不忍,加上千爷爷一个劲用拐子捅她,舍轻烟开口道:“哥哥,算了。”
清流的手凝了一下,继续鞭打,千爷爷小声对舍轻烟道:“算老夫欠你一个恩情,流乐快不行了。”于爷爷的央求,舍轻烟不能不理,往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求求情也好,等以后修成了神,再自己收拾流乐便好。
舍轻烟上前握住清流的手,咧嘴笑道:“哥哥,流乐已经受了十二鞭了,这可是魂鞭,再打下去,大伤元神可就要损命了。”
清流停下鞭子,朝地上浑身血痕的人道:“我这药城留不住你,你走罢,再也不要回来了。”流乐瞳孔倏然一缩,她扯住清流的衣摆,哭泣道:“哥哥,不要赶我走,我不会害阿烟了,真的不会了,我不走,我不要走。”
经此一事,舍轻烟觉得流乐若是能走,于她来说未尝不好,她可不是以德报怨的人,难保有一天流乐不会再害她。
清流负手而立,不言不语,神色冷然。
千爷爷用手戳了戳舍轻烟,在她耳边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央求的话,舍轻烟有些无奈,于是便帮流乐求情,“哥哥,流乐姐姐若是再犯就赶她走,这回姑且就先原谅她一回吧。”
清流心中有所计较,没有言语,流乐哭哭啼啼的认错,他都没有回应,而在舍轻烟再三的求情下,清流转身俯视着流乐,“这一次阿烟帮你求情,我就留下你,你记住你今日的话了,若再做加害阿烟的事,我绝不留你。”
流乐点点头,擦干净眼泪,鼻音浓重,“流乐记住了,不会再犯了。”
清流将鞭子挂好,大步流星的离开,他等着舍轻烟的求情,不过是为了卖个人情,流乐最怕的就是被赶走,阿烟既帮她求了情,流乐后知后觉也会感激。
后来,舍轻烟再和流乐碰面时,流乐没有恶言恶语相对,只是不理不睬的,神情依然倨傲,要不然就斜眼睥睨她,舍轻烟想如今这局面甚好,井水不犯河水,你做你的大仙主,我修炼我的仙路。
夕阳西下,太阳慵懒,远处的山尖儿上渡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舍轻烟在院子里练噬魂鞭,仙客前些日子帮她搜罗了一本用鞭子的术法本。舍轻烟练的很勤快,再练练手她就可以去寻仇了。
清流从门庭之中进来,舍轻烟收了鞭子,满头大汗的跑到他面前,她一笑就露出了亮眼的白牙,“清流哥哥,来找我玩吗?”
清流从衣襟里搜出个软帕,擦了擦她额间的汗水,“有事便不能找你?”舍轻烟笑容可掬,娇憨道:“能,当然能,不过我修为低,能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呀。”
清流指了指眼下的红线,“你看看可有什么不同?”舍轻烟凑近了些,眨眨眼,道:“这线淡了许多。”清流抿嘴一笑,“正是,我估摸着可能是上次喝了你的血,所以治了我的毒,你的血可否弄些给我?一碗就成了。”
舍轻烟想对于清流哥哥她无以为报,要一碗血有什么,“几碗都成,若是我的血能做药引子,尽管来取。”
清流摸了摸她的头,“你倒是豪气。”仙客拿了个玉碗来,清流轻捏住舍轻烟的指尖,用手轻轻一划,就出了一个口子,清流将她的血从口子内引出来,直至一碗血装满后,清流便吩咐仙客将这碗血端去千爷爷那处。
千爷爷与清流共同研究解药,舍轻烟频频献血,身体有些头重脚轻,整个人虚浮倦怠,认命的把补血药丸当饭吃,所幸终于制出了解药,清流眼下的红线愈来愈淡,他们都诧异舍轻烟的血竟如此有用。
看到舍轻烟苍白的脸色,清流颇为愧疚,于是准备带她四处游玩。舍轻烟都去了,肯定不能少了流乐,清流此番是要去酆都界与北阴大帝下棋。
能见着北阴大帝,舍轻烟很开心,流乐看她那乐呼呼的傻样,很不屑。清流引路,舍轻烟与流乐左右相伴,来到酆都界,阴冷灰暗,脊背钻风。
酆都界无边无际,有几千万位大大小小的城隍判官,期中魔、妖、人三界的大城隍地位之高,与人间丞相相比差不多,其余小地盘归分的城隍大多为蛇鼠之辈。
舍轻烟上次来没敢乱看,这一次是和清流同来,挽着他的手,鼓着胆子东看西看,流乐伸手去扒开她的手,舍轻烟就是不放,二人明争暗斗,清流夹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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