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朋友有很多?”
白子容说:“不多。原来算你是三个,现在你不算了就是两个。”
阿长没有说话只是披上衣服,白子容看他没反应便问他:“你怎么不问问为什么你不算了?”
阿长毫不在意道:“因为你不喜欢我,所以我不算了。”
白子容笑了两声:“你说错了,因为我喜欢你,你才不算了。”
阿长挑了挑眉,“我差点就信了。”他不在往这上说,上句说完下句就问:“富贵呢?”
“我送的隔壁去了。”白子容站起身,“你去收拾一下,我们要走了。”
阿长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走?走去哪?”
“你也知道你有病。”白子容打开包袱,“我带你去治病。”他一边说一边拿出了两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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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容与阿长上路之后一路往南去,阿长把那些解药服用完了之后神智不清的问题倒是没有了,只不过嗜睡这个毛病更重了。白子容不想让他多睡,可他睡着的时候又偏偏叫不醒。这样一路上走走停停的,本来不到一个月就能到达的烁阳城,他们硬是花了一个半月才到。
白子容知道药老儿在哪里,他也知道老人的脾气,带姜越过来的时候心中并无底气,不知能否请动老人为他解毒。
药老儿的脾气大,不想管你的时候无论是谁他都不会理你。想给你看的时候,你就是往他脸上吐口口水他都觉得没问题,为人古怪极了。
白子容带着阿长找到老人的时老人在吃蟹子,见他们来了眼皮也不抬,说什么也不治,反倒埋怨因为他们的突然到访,害得他掰壳的手指痛了一下,明显在找茬。
瘦小的老头说来说去,最后看他们不走干脆嫌烦直接将蟹壳一丢,指着他们道:“我现在手指疼不看懂吗?走走走,少在这站着。”
白子容听他的话知道他们不能走,老人并不想帮忙治,这次走了他们次日再来老人未必会在,对方肯定会躲出去。
“前辈手指痛不肯医治是吗?”他沉声问着药老儿,口气很冷,有几分威胁的味道。
见状老人怕说的过了,在激怒了他被他一刀杀了,就态度软了一些。“倒也不是不肯。”他偷瞄了白子容几眼,又不想医治又见他肯定不会放弃心中很是恼怒。
他眼睛一转对着白子容说:“我在江湖中从不轻易承诺什么,你能找到我也就是说你在江湖中不是个简单的人物,那想必你也应该听说过我的事情,也知道我言出必行。今r,i你来找我,我也可以答应帮你。但是……”他冷笑一声朝着他们二人的位置道:“我要你自断两指,我才肯帮你医治。”他用衣袖擦了擦手,“你也知道我医术了得,我也知你应该有些本事。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现在不愿意替人医治,可我又怕激怒你,你求医无果在将我杀了。”他咂了咂嘴,“我虽是年纪一把可也还没活够,没喝够酒也没吃够r_ou_,自然是不甘心去死。可让我这么医治你们我又很不情愿。”
“这算是被迫的,有谁会喜欢被人强/迫做事?”
“所以啊,你断两指消我不平,我就治。”他说到这里口中重了些,“你也别想看我怕死就把刀横在我的脖子上求医。我会医人也就会害人,你让我心有怨气我搞不好表面顺从,之后在往这个人的身体里再下点什么毒,你在看看世上有谁解得了。”他这么说心中其实是有些没底,只是不能落了下风,就咬着牙说完了,赌着男人接下来的态度,随机应变。
白子容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两眼,接着把从袖子中掏出短刀,看样子似乎要直接砍下自己的手指。
阿长一把按住他的动作抢下他的刀子,他抬眼看向白子容,男人什么也不说只是朝他固执的伸出手,“给我。”
“不给。”阿长将刀紧紧握在手中,“你无需为我这样。”
“我不是为你。”白子容平静地说:“我是为我自己,你好了对我有好处的。我的钱没有多少了,而你的家中有权有势的,我养你这么久就是让你同我有了感情,这样你回到家中一定少不了我的好处。”他伸手拨开阿长眼前的碎发,“两根手指换钱财无数对我来说值了。我可以在京中买下一座大宅子,仆人无数,在养上个戏班子每天听曲儿;又可以在节日的时候买上许多的烟火,一直放到天亮。你说,值不值?”
“值。可你把我这样送回去你也能拿到钱财无数。”阿长知道他说的没有一句真话,也知他这样说这样做的原因。暖意从他的心底一点点扩散开来,渐渐暖了整个心房。
“不行,万一你家里以为是我害得你把我打出来了怎么办?你要是病好了,也就说得清,也就不会有人冤枉我了。”
“我在,我就不会让他们冤枉你。”阿长后退了一步,对着那双眼睛笑了,“现在这个世道本就女子少,你这个人没什么出挑的,就外表光鲜亮丽的还能看,勉强能够抵消你的烂个性,要是手指断了减分了嫁不出去了,到时候看我家有钱有势的赖上我可怎么办?”阿长故作嫌弃道:“我可不想被你这样的人赖上。”
他转过身朝一直看热闹的老人走去,“我先跟他聊两句,聊完了不行我们再说。”他靠了过去弯下腰,宽大的衣袍挡住了他大部分的身体,他与老人脸对脸,向老人发出不好的信号。
老人看着他,他的眼睛像是鹰的眼睛,冷漠而充满着对猎物的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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