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璧:“六个蒸饼两碗粥四个j-i腿一盘咸菜,这还没饱,我让人再去做烤个羊腿过来总该是够了。”
“竟吃了这么多?”卫庭煦蹙眉,显然也是被甄文君的胃口惊到了,“妹妹别一气儿吃太多,不然该不舒服了。”
“我已经警告过她了,可她不听,非得吃,没办法。”
这时还炸着油花儿的羊腿送进来了,甄文君闻着味儿都香,估摸着这一大根羊腿下去该顶着了。灵璧却将腿给拦了下来,指着甄文君道:“之前咱们可是说好了,这烤羊腿你只能吃三片r_ou_,不能多吃。你是想将自己撑死么?”
甄文君道:“对啊,我是说三片,就吃三片。”
“行,我给你片。”灵璧拿了刀就要片r_ou_,被甄文君抢先握到了手中:
“三片就三片,但我没说是谁片的三片。”她手起刀落三刀下去粗壮的羊腿差点被她削秃了,灵璧大怒拍案而起,甄文君得意地哈哈大笑。
“死猴子居然戏弄我!”
“自己笨还怪别人太聪明。”
“你……”
灵璧抬手就要揪她耳朵,甄文君转身一躲将将避开,灵璧被她的动作吸引得往前冲,没控制好力道肚子撞在桌上,痛得她“哎哟”一声。
“灵璧姐姐是老了么?不是劈叉就是撞桌子。”
灵璧大怒,一定要将这小混蛋拆了解气。
两人在屋里闹了半晌,灵璧弄了个大汗淋漓,甄文君也消了不少食,胃里给羊腿又腾出不少地方来。回头一看,卫庭煦竟在用刀将大片的腿r_ou_切成小块的,一边切还一边含着笑看着她和灵璧在打闹。
“切成小块的好入口。”卫庭煦向甄文君招招手,“文君妹妹,来。”
甄文君只好坐过去。
“你慢慢说,告诉我们你是如何脱险的。”
“也没什么。”对着灵璧时很活跃,面向卫庭煦的时候语气完全不同,有气无力地说,“就是水道满了,我就游了上来。”拿箸嗖嗖嗖的将小块的羊r_ou_往嘴里塞,几乎没有咀嚼就往下咽。
卫庭煦发现了她情绪的异常,并没有追问:“妹妹吃慢点儿。”
“嗯?”甄文君才想起来,“听说卫公已经从诏狱回来了?他还好吗?”
“幸好妹妹将蛇符保住了,父亲才能从诏狱脱险。”
“是吗?我听灵璧姐姐说是谢扶宸收买姜妄,企图窃取廷尉署蛇符之事败露才导致谢扶宸没法继续下手,廷尉署得以喘息。我这蛇符抢不抢回来意义不大。”
此话一出,在场的其他三个人表情都有些微微的变化。甄文君低头吃r_ou_,好像什么都没感觉到。
“妹妹是在怪我让你去阻拦姜妄,所才会受这些苦么?”卫庭煦柔声问道。
“我怎么会怪你,我命该如此。”甄文君突然站起来道,“我吃饱了,有点儿头痛,先回去了。”
卫庭煦j-i,ng心切好的羊r_ou_块还剩了大半在盘子里,吃的人已经走了。
一直在旁的小花眼睛里暗暗冒火,灵璧尴尴尬尬地杵着。卫庭煦将盘中的r_ou_一块块地夹到小碗里,让灵璧放回庖厨去,别浪费了。
本来吃得好好的什么事儿都没有,卫庭煦一回来就让她脑袋疼,是真的疼。
甄文君回房后躺在那儿给自己按摩,大半颗脑袋都按压了一遍,几乎戳满了所有x,ue道后依旧没有缓解,她才发现疼不是脑袋,而是别的地方。
可怕。
甄文君躺在床上,眼睛眨也未眨地盯着天花板。她觉得自己完蛋了。
“我进来了。”灵璧在外面叫了一声,没听见甄文君拒绝,便将门推开了。
“你睡了?”灵璧问道。
甄文君:“撑到睡不着。”
“确定是撑到睡不着的?你怎么了,为什么好好生女郎的气。”灵璧坐在床下的毯子上,双手撑着脸眨着细长的凤眼看甄文君,“因为这回落难,险些丧命之事?”
甄文君粉色的嘴唇唇珠明显,她双唇蠕动了一番道:“我岂是贪生怕死之人。”
“竟还有比生死更让你在意的事?”灵璧玩儿似的戳她的脸,“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好气的,你可知你失踪的这几日女郎是如何过的?连续三日都冒雨在外到处找你,就算染上了风寒头热得能烫熟j-i蛋了她都没回来。小花一直在劝她爱惜身子,因此还教女郎动了气,责罚了小花。昨夜你回来之前卫公刚刚从诏狱回家,长孙一家也来探望,全都是她自小熟悉的人,女郎只好去陪了会儿。谁能想到你在这时候回来了,还看见女郎和长孙公子……”灵璧说到此处顿了顿,乌黑的眼珠子仔细地瞧着甄文君,想看看提到长孙悟的时候她作何表情。
甄文君撇了撇嘴。
“士族联姻乃是再正常不过之事,通过儿女亲事让两家亲上加亲,势力更加强大才能更稳地立足于世,这点你不会不懂。女郎已经待我们很好了,我们不必也不能对她有别的情感,否则对女郎而言只能是负担。文君,你明白吗?”
甄文君怎么会不知道,她一直知道,甚至灵璧想都不曾想过的事都在甄文君心里。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因为何事生气,为谁开心为谁难过,这些情绪若是能控制的话便不是重要到让人发愁的事了。
或许当初谢太行和云孟先生选择聪明伶俐天赋异禀的阿来为细作,潜入卫庭煦身边借机刺杀这件事并没有太大的错误,阿来是有这个能力的,可是他们算漏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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