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甄文君道。
恶犬左右摇摆了一番,拔腿向着她们猛冲!
“走!”
甄文君将卫庭煦往后推,阿叙立即护着阿燎和卫庭煦躲到一处立牌之后,甄文君持剑正对着发狂扑咬的恶犬就去。阿鹤也将铁拳套戴上,正要说文君妹妹咱们左右夹击伺机而动,就看甄文君已经冲到恶犬面前。
恶犬四肢比小娘子的手腕还粗,毛皮之下尖锐的爪子犹如能轻易割开人肌肤的锋利之刃。这如何像一只犬,分明比老虎还要凶猛。
就在甄文君要和恶犬对上之时她忽然改变了方向,跃至恶犬上方揪住它后脖子上的r_ou_。
这一刻她想到的是当年在南崖见到阿歆那惊为天人单手制马那一幕。那时她就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如阿歆一般神勇。
手中并不是受惊的疯马,却也是只充满力量的恶犬。随着年龄的增长,甄文君越来越明显地感觉到来自身体深处蓬勃之力。她只是想试一试自己的能力已经抵达各种高度,能力是否能够及得上膨胀的野心。
五指如铁钳死死地抠住恶犬的脖子,抠住它的骨r_ou_,甄文君大喝一声将它反向猛压,砸在地面上!
恶犬脑袋撞在地面,“咚”地一声结实巨响,恶犬苦痛地哀嚎着四肢乱蹬想要站起来,撅着屁股往后蹭。无论是乱蹬还是乱蹭都无法摆脱甄文君的桎梏。甄文君抽刀要将它的心刺穿,无意间看见它嘴周围灰色的毛已经发白了。
这是一只老狗,比甄文君想象的要老得多的狗。
“住手!你们是什么人……”
和恶犬战了一回合才有个老人姗姗来迟。
那老人蓬头垢面黄发台背,蛇皮似的手臂抓着根木头当拐杖,一寸一寸地往前艰难地推动自己的身体。从开口说话到真正走到甄文君面前,短短二十步的距离他竟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了大半天。
阿鹤:“有人。”
阿叙:“居然有人。”
阿燎:“这人在说什么?”
阿鹤和阿叙同时摇头。
只有甄文君听懂了那老人的话,情不自禁地顺从了老人之语将手中力道放缓,那只狗趁势逃脱,依旧对着甄文君呲牙,只是不敢再扑,躲到了老人身后。
走得慢还走得大喘大咳,老人到甄文君面前之后疯狂咳嗽,几乎要将所有内脏都咳出来。咳嗽终于停了,他舒了一口气,用仅用的一只右眼打量着入侵者。
“中原人。我已经有八十年没见过中原人了。”
看不出老人的年龄,他的声音就像是旱地里粗糙的砂石,每说一句话都能磨得人的耳膜发疼。老人从她们的脸庞上一一看过去,直到看见了甄文君。老人树枝一般的身子定在了原地,魂魄出窍了一般完全不动了。
“他怎么回事……”阿鹤心里害怕,“不会,不会死在那儿了吧。”
老头的腿往前挪了一丁点儿。
正要上前一探究竟的阿燎和阿叙身子一晃差点儿栽在原地。
“你。”老头缓缓地抬起手,几乎过了一整年,他的手才抬至半空,手指蜷缩着无法全然伸直,他指着甄文君道,“你是夙斓的后人。”
甄文君眼底掠过一抹顿悟之色。
夙斓的后人?甄文君不确定他所说的“夙斓”二字如何写,能够确定的是长歌国一定是阿母的故土,是她的故土!踏上这片土地时心中呐喊便是血液深处的沸腾!
阿母在此长大?不,看这里废弃的时日不短,没有几十年这些建筑和城墙不会被腐蚀到这种程度。阿母应该一早就在大聿了,甚至更早的几辈人就已经离开骨伦草原,阿母对于大聿的历史人文掌故都颇为熟悉,她应该就是在大聿出生长大的。
老头盯着甄文君看了半晌,哼了一声:“你们夙斓家的人都是贪婪的小人。你也一样,也是为了长歌大人的遗物而来的吧?已经百年了,你们竟然还不肯放弃吗?老身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等我一死,长歌大人的遗宝所在便再也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将会和我一起随着摩罗天神去往乐土,再也无人能来打扰长歌大人的安宁!”
阿燎一脸疑惑地看向卫庭煦:“他叽里咕噜的在说什么?”
阿鹤皱眉:“他似乎有点儿不高兴。”
阿叙:“他好像是在骂我们?”
甄文君全都听懂了,但她不能表现出知晓的模样,跟着阿燎她们无解地摇头。
长歌大人的遗宝是什么?莫非就是女女生子的秘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守城老人是不是有点儿无聊?
甄文君不知是喜是忧,叹了一叹,目光还是看着前方,不知在与谁说话:
“不用藏了,出来吧,你偷袭不了我。”在这话的末尾多加了一个像是语气的“哈?”,听似在威胁,其实这个语气在长歌语中的有“出来”之意。
甄文君往后看去,目光落在倒塌了一半的墙后。
阿燎她们也一并看去,半晌,竟真有个小女孩走了出来。
那女孩看上去八九岁的模样,一双髽髻扎得歪歪斜斜,圆圆的小脸蛋被风吹得发红皲裂,蛇似的双眼不甘又凶狠地盯着甄文君等人。她手里拿着两把和她小个子十分不符的长长马刀,一边看着拆穿她的甄文君,一边走到老人身边,用长歌语和老人交流。
“爷爷,那个女人会说我们的话。”
计策被拆穿,老人愤恨道:“她是夙斓的后代,说起来也大概算是长歌人。”
阿燎听不懂他们的话,只知道以礼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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