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意这番话更激起她的斗志。
无论女女生子的秘术究竟是不是真的,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要全力寻查。
掘地三尺也要将此物挖出来。
阿燎一路走一路查,虽然不会外族语言,但还有肢体语言可以交流,就算肢体语言都看不懂,还可以画图。阿燎和她的娘子们就是连比带划再瞎猜,终于刨到了一点儿细枝末节。
女女生子之术来自长歌国,而长歌国就在来时她们路过的骨伦草原深处。
出了沙漠往回走,在骨伦草原奔了两日,没有见到阿燎所说的长歌国。
“奇怪,莫非咱们又迷路了?”阿燎拿着地图颠来倒去地看,生怕自己弄错了方向。
随她出门的两位娘子一名叫阿叙一名叫阿鹤,一左一右地坐在她身侧,阿叙道:“公子莫着急,既然已经来了便安心寻找,反正其他姐妹也有落脚地,咱们什么时候找到什么时候回去便可。”
阿叙说话声音略低沉,浓眉大眼瓜子脸,自带着镇定之气,宛若一座不动之山。
“对呀对呀,阿叙姐姐说得对,公子就安心吧,一切有我和阿叙姐姐呢!公子先睡一会儿?”阿鹤又是捏肩又是递茶,整个人几乎黏在阿燎身上,说话又快声音又尖,在同一个马车里的甄文君实在有些受不了。若不是不忍心将卫庭煦独自丢下来受这份罪,甄文君早就飞下马车骑着小雪探路去了。
下次一定记住,无论阿燎怎么说,她一定要带上自己的马车,和卫庭煦两人安安静静地待在一块儿。
不过说回来,这位阿叙甄文君是见过的。当年在瞿县身怀六甲差点丧命时甄文君也在,阿燎并不嫌弃她脏也不嫌她或许身染重病,脱了自己华贵的衣衫盖在她身上将她救了。不知当初腹中孩儿是否有命活下来,至少阿叙成了阿燎的心腹,对她推心置腹无微不至。
阿燎这个人甄文君一向不太喜欢,不过能让这么多娘子都喜欢上她,甘心服侍她,阿燎一定有不为她知的魅力。
“子卓。她们都叫阿燎为‘公子’……”长歌一直找不到,甄文君和阿燎及其两位娘子面对面坐着,也不好盯着对方看,只好趴在卫庭煦耳边说些悄悄话。
“只不过是个顺口的称呼而已。阿燎向来男装居多,一开始是为了行走办事的方便,如今也是习惯了,不愿换回来了吧。”
“所以青辕车里的娘子们都是阿燎的红粉知己?”甄文君好奇,“阿燎一人应付几十人,如何应付得过来?”
卫庭煦觉得她问得多余:“只要是心爱之人,以诚相待便可,何来的应付一说?”
甄文君本来还想说什么,想了想还是作罢。
无法想象二三十个卫庭煦同时出现围绕在她身旁是怎样的情景。一人瞪一眼就能把她冻死。
一直奔到太阳西斜,将草原泛黄的草染得更加金黄,马车才停了下来。
车夫本是要安营扎寨,阿叙和阿鹤都下了马车要帮忙,阿叙在打钉子时总觉得夕阳余晖的方向有个什么事物在眼底晃动。跑至山坡之上远望,目光一定,叫道:
“公子!女郎!你们来看!”
阿燎不太经常看见阿叙这般激动,莫不是看见了长歌国?她怀里还抱着个晚膳要用的酒壶没来得及放,向着山头狂奔,阿鹤紧随其后。三个人都跑到山坡上,却没有欣喜之意,反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万分不确定似的不知如何开口。
甄文君牵着卫庭煦慢慢地爬上来,见柔滑起伏的草原和天相接之处有一团巨大的y-in影,y-in影能以r_ou_眼看见说明已经不算遥远,往此方向不用一个时辰,赶在天黑之前肯定能抵达。那就是长歌国?可,为什么像一团废墟?
帐篷也不搭了,车夫赶着马,阿燎赶着车夫,马车在草原上飞驰得快散架了 ,火速杀到城池之前。
可以确定这儿曾经的确存在过一个国家,巨大的城堡比流火国和汝宁都要高,站在它面前时目所能及之处根本看不见它边缘的尽头。甄文君等人站在它面前就像几只立在大象面前的蚂蚁。
它是一座废墟,最直接的证据就是它的城门敞开着,没有任何人守护,只留下半扇门倾斜着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倒塌。城内没有一星点儿的人声。甄文君胆大,穿过城门进去看了一圈,出来时摇了摇头。
果然没人。
城墙被风沙侵蚀,城中到处可见断壁残垣宗庙成丘墟。这座城池就像一只巨兽的残骸,已经死亡很多很多年了。夕阳余晖落在清冷的城市中,无论多温暖多灿烂都无法将它唤醒。
阿燎不死心地在城中疾走、大叫,希望得到回应。
回应她的只有自己的回声。
阿燎颓然坐倒在地,口中念念有词:“怎么可能……怎么会!”
阿叙和阿鹤上来扶她:“公子先起来,地上太凉。”
“我想了一路盼了一路,到最后……却只寻到这处废墟?”
阿叙见劝不动她,便和她一块儿坐在地上:“公子先别着急,咱们找错的地方也不一定。虽说长歌国是在草原深处,可没说草原深处就一个长歌国。可能这是另外一个国家。”
阿鹤也来宽慰:“就是就是阿叙姐姐说得对,这儿肯定不是长歌国!”
她们仨正说着,甄文君被一处石碑吸引,上前看,仿佛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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