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请问,是槿老板么?”
我点头:“是,请进来说吧。”
我开门开灯,将她请了进来,阿绿拉着程笑上二楼倒水,我和筑昭领着她到客座上去坐着:“请问这位女士怎么称呼?”
她抿着嘴,客气中带着一丝焦虑:“槿老板,我姓万,我老公姓赵。”
“哦,赵太太。”我打量了她的装扮,并不像是有钱人家的贵妇人,气质上也不像,我却反而很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赵太太找我,是想买什么香?”
她有点为难地半低着头,我和筑昭相视一眼,又问她:“鸢骨香?”
赵太太这才点头,握紧了手里的包,说:“不知道鸢骨香,是个什么价钱?”
我看她紧张的样子,笑着说:“这香可以是天价,也可以是分文不取。”
她的眼睛里有了光彩,嘴角也有了笑容:“真的么?我……我听说鸢骨香是很贵的,还很犹豫到底要不要买。”
我解释:“价钱根据用处来定,我能问赵太太拿着香是要干什么么?”
眼睛里的光彩因为这个问题又黯淡了下去,赵太太的神情透着难以掩盖的悲伤:“我……我的女儿,前些天,在宿舍里,猝死了……”
说着她喉头一阵哽咽,掩着面就哭了出来,筑昭连忙起身给她取了纸巾,她接过连连道谢,筑昭便又回到位置上,说:“赵太太不要急,慢慢说,我们有时间。”
这时候阿绿和程笑也端着水下来,我们面前各自放了一杯,程笑就找了个地方靠着,阿绿依旧靠在我的位置上。
“是这样的。”赵太太平复了一下心情,深吸一口气,说:“我的女儿今年十九岁,刚刚上大学快一年了。当时考上这所大学的时候,我们就听说了一些不太好的传言,说这个学校闹鬼,我们都没有放在心上。后来她去读书,偶尔打电话回来也会提到一些闹鬼的传言,这一年里,他们学校好像莫名其妙出过四五条人命案子,我这才有些担心。”
一年里面四五个条人命?这鬼闹得有点凶哦?
“那些莫名其妙死的学生,据说全部都是猝死,全身上下没有伤口,法医鉴定的时候,五脏六腑也都在,最后给的结论是心肌梗塞致死。而我的女儿,几天前,就是这样死在了自己宿舍的床上。”
赵太太的情绪又有些不稳定,也对,死了女儿的中年女人,这种心情是可以理解的,她让我想起了我来c市的第一个客户,那个女人,也是中年丧子,那孩子考上大学以后还没进过学校的大门就死了。
我转过头去看程笑,问:“c市有这么闹腾得鬼?”
程笑对我翻了个白眼,大概的意思是,这城市最闹腾的鬼就是她了,现在她从良了,肯定有别的鬼不安分。
看程笑不回答我,我也就默着不说话了,这时候赵太太擦了擦眼泪,对我说:“槿老板,我的女儿没有心肌梗塞,我每年都带她去体检,不可能有这种病,但是她……她一夜之间说去就去了,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我就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闹鬼也好,人为也好,我就是不想女儿死得不明不白……”
我看着她反复激动得情绪,料想要是她真的知道了真相,就不可能不报仇,人都是这样的,何况这对普通人来说,是深仇大恨。
这时筑昭压低了声音靠近我,我附耳过去,他说:“不如先让陈老板认识的几个道士去看看?”
我点了点头,他便把头收回去了,我给阿绿使了个颜色,阿绿就去取香过来放在了赵太太的面前。
“赵太太,这香您拿去,我不收您的钱,生死是大事,我也想多积点德。”
我把香往她那边推了推,赵太太双手去拿,一边对着我不停地言谢,我赶紧打断了她,说:“赵太太是要回去用,还是在这里用?如果查出来真是鬼魅作祟,我这里正好认识几个朋友,或许可以帮上您。”
“这……这怎么好意思!我白拿了您的东西,再麻烦您帮我找朋友帮忙……我……”
“赵太太。”我微笑着起身,她也连忙跟着我站起来,我拉着她的手,那双手上已经生了皱纹和薄茧,心里叹了口气,说:“我也不一定能帮的上忙,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先不说谢谢了,好么?”
赵太太连忙点头,我让阿绿去准备香炉点香,后面用香的事宜就交给了阿绿,自己却走到二楼,准备给陈老板打电话。
“真的要动用陈老板的关系?”筑昭跟着上来,看我拿出手机,一下就猜中了我的心思。
我回头去看他,眉头微微皱在一起:“我猜也差不多是鬼魅作祟,我既然答应你以后只卖香,那这鬼魅总要有人去收不是?”
他默着没有说话,后面程笑也跟了上来,同样是压低了声音,害怕楼下的赵太太听见:“红槿,我要提醒你哦,这个鬼吃人的频率这么高,一般的道士也收不住,要是逼得你出手的时候,千万不能逞强。”
我笑:“知道了,有你这个鬼王在,什么鬼我都不怕,你会帮我的,对吧?”
她又对我翻了个白眼,不搭腔了。
我拨通了陈老板的电话,陈老板一听到我的声音,立刻热络地跟我打招呼,问了好些问题,又连着道了好久的歉,我才有机会说回正题。
“明天一早,我想请陈老板认识的几位高人帮个忙,不知道他们最近有没有空?”
“有的有的,槿老板需要哪一位?”
我半仰着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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