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苦的,不如饶明四季如春。边疆那边是全是大漠飞沙,夏至的时候热得你觉得你能熟透,冬至到临的时候又是千里冰封之象,城中一到冬至就会饿死不少人,冬至粮食短缺也是匈奴最喜欢进攻的时机。”
“匈奴是不是和他们说的一样长得青面獠牙,吃人喝血的?”小时候夏旸簌有时候无聊就会趴在门口听外面的小丫鬟说着话。
“哪有人长得青面獠牙的?”夏旸晨笑着揉了揉夏旸簌的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可奈何悲凉。
吃人喝血的何止是匈奴,他们镇守边疆过几天就要防止匈奴入侵的边疆战士也吃过人r_ou_喝过人血,那种时候你不吃就得死,生死你自己选择。
他还记得他去军中第一年的第一年就爆发了大战,他跟着大将军打败了一支匈奴军队,追到了里城百里外的地方才停下,可是却没想到陷入了敌人的包围圈里面。
他们被围了十几天,弹尽粮绝将军下令把马匹杀了,那是他第一次吃马r_ou_,喝马血,吃的还是陪伴了他们许久的坐骑,很多人都是含着泪吃下去的。
他当时觉得恶心,可是却也能忍下来,没想到更折磨人的在后面,过了几日天降大雪,将军带他们冲出了包围圈可是却被大雪堵住了去路。
他们回去的路上饿死、冻死、累死、病死了很多将士,他们吃了一切能吃到东西,树皮,雪水,甚至连一些虫子都吃,到后面实在没什么吃了,他们甚至开始吃起了匈奴人的r_ou_。
他当时怎么也不肯吃,是将军抓着他硬塞下的,他当时吐了很久,也哭了很久,那是他第一次在外面哭,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来这个残酷的地方。
后来慢慢也就习惯了,他们回城到时候死掉了大半的兄弟,将军在这次征尘中染上了风寒,因为错过了最佳治疗的时机,将军熬了一个月也没熬过去最后还是死在了城中,他也被圣旨提拔成了新的将军,前后没有超过一年。
只有真正上战场拿刀厮杀过的人才知道安稳真的不容易,他打了战才知道他们的安康是士兵们用姓名换来的。
真正的东西书上是学不来的,他第一次指挥战斗被匈奴打得节节败退那个时候才痛恨自己为什么没多看一些兵书,会的都是一些纸上谈兵的皮毛之术。
“哥?”夏旸簌推了推夏旸晨,看着夏旸晨有些神游她有些不开心。
“刚刚想起了一些事。”夏旸晨看着小祖宗又不开心了,连忙解释着。
“什么事?”夏旸簌来了兴趣。
“不是什么好事。对了,我给你带了很多边疆特产。”夏旸晨连忙道转开了夏旸簌的注意力,他不想让她妹妹知道一些这样的事情。
男儿保家卫国为的就是自己的亲人,故土,如果他镇守边疆可以保他一家安稳,他妹妹平平安安身体健康那他宁愿永镇边疆誓死不让外族踏入他大夏境内一步。
“特产?”六岁开始就再也没有出过门的夏旸簌主意很快就被特产吸引走了因为自己不能出去,所以她对外面的世界十分的向往。
“是啊,我先行了一步,他们带着东西还在后面,等他们到了我就带你去看。”
“一言为定!”
白云菀站在院子门口看着那个眼生的男人亲密的揉着夏旸簌不由皱眉,她好不容易说服自己过来再看看这个闹腾的小郡主倒是没想到会遇上这一幕。
“白神医……”从外面回来的桃花看到了白云菀站在门口没进去,不由呼唤了她一声。
“药熬好了就让郡主喝下去,冷了药效就没了,药早晚一次。”她看了眼桃花,神色有些冷淡吩咐完就转身走了。
“神医不进去看看吗?”桃花问道。
“暂时不用。”她把师傅留给她的三颗救命神药中的一颗给夏旸簌吃了,夏旸簌吃了那药再配合着她制定的养法,养个两年就好了,虽然不能说像她这般健壮,可是却也不会再老吐血,面呈早衰之象了。
夏旸簌缠着夏旸晨说了很久的话,直到傍晚时分才放他走,因为爹娘回来了,夏旸晨邀她一起过去,她心中有疙瘩就推辞身体有些难受不过去了。
把夏旸晨送走了她才想起了那个被自己气走的女人,她端着杯子准备喝水的动作一下就停在了半空中。
忧虑再三的她放下了杯子,抬头环视了下卧室一圈看到了没什么存在感的桃花,她咳了两声把桃花的目光引了过来。
“郡主是不舒服了吗?”放下手中的活,桃花凑了过来。
“你看到白云菀了吗?”她问道。
“白神医?”桃花虽然惊讶为什么郡主会问白神医的事情,可是也没想那么多,毫不犹豫的把之前在院子门口踌躇的白云菀卖了。
来找过自己了?
夏旸簌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看着杯中淡棕色的茶她眼中流光隐现。
放下杯子,她的手指忍不住摩擦了两下不是那么光滑的杯身。
“她没有进来的意思吗?”
“白神医看见郡主和世子在谈话就没有进来。”桃花如实描述着。
“她有说什么吗?”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夏旸簌冷厉的眉舒展了开来。
“有。”桃花想起了白云菀的话,连忙道,“白神医说要郡主按时吃药。”
夏旸簌听着有字扬起的笑僵住了,她抬头看了桃花一眼忍不住道,“还有吗?”
“好像没了。”桃花摇了摇头。
“哦。”脸色一下就冷了下来,夏旸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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