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随即一想既然已经凭自己能力当了案首,多想无益,反而放开了,也笑道,quot;谢小兄弟年少俊杰,临溪愧领啊。quot;两人相视一笑,相携就座。
不一会儿,曾县令就到了。所有考中的童生都起身拜见,曾县令挥挥手,quot;都不要拘束,坐下吧。quot;
酒宴之上,自少不了投壶、联句一类的助兴游戏,谢文纯对这些玩的轻车熟路,再加上旁人捧场,一时间成了酒宴上除县令外第二的中心人物。
曾县令坐了一会儿,就退席了,留他们自行宴饮,也是为了让人不要拘束。见县令退席,就有人开始挑事了。
quot;徐临溪是么来来来,我们投壶,输了,就喝酒!”说话的是二榜的李青云,叔父在吏部任职。他带着三五个人,将徐临溪围住,架着他去玩投壶。
徐临溪出身贫寒,当然不熟悉投壶这种游戏,不一会就被灌得满脸通红,几乎站立不稳。李青云等人却不罢休,若是谢文纯得了榜首,他们当然不敢闹事,只是这名不见经传的徐临溪,有何特殊之处拿这案首?心里不服,就想让他吃些苦头。
玄武县地处天京五陵,权贵云集,应试的有一半人家里都多多少少有些势力,寒门学子见此也不敢出头,生怕被殃及池鱼。
谢文纯一开始不想管,自顾自吃菜,后来见有些闹大,又觉得在县衙这样传出去不好,当即起身,“李兄,徐兄,带我一个。”说着拿过徐临溪的竹签,稳稳的投入壶中。
李青云见谢文纯插言,也没搞清楚什么意思,还以为谢小公子也想踩一脚,心下大乐,又逼着徐临溪投了一次,果然没中。quot;来来来,喝酒,喝酒!quot;自有人起哄。
徐临溪无法,刚要硬着头皮灌下,谢文纯却夺过酒壶,“徐兄醉了,我帮你喝!quot;一眨眼,酒杯就见了底。
李青云见状明白了谢文纯是要保这个徐穷酸了,忙给旁边的人使眼色,他们当然不敢灌阁老家的公子,哈哈几下就算过去了。
县衙后面,曾县令也悄悄送了口气。听差役回禀,多亏谢小公子救场,不然这些权贵子弟闹起来,他也不好收场。这些二代们也是没把他一个小小县令放在眼里,不然无论如何也不会在此时此地挑事,他想要活动活动调往外省的心更加迫切了。
这边徐临溪心下感激自不必言表。宴毕,谢文纯道,“徐兄家住哪里?我家马车来接,送你一程。”好人做到底,谢文纯起了结交的心,做事便妥帖。
徐临溪知道自己醉的够呛,走回去定很吃力,见谢文纯出言也就顺水推舟报出家门。他也知道谢文纯这样的高门子弟若要给予,不过举手之劳,推脱是很矫情的,到头来还惹人看不起。
福安在县门口等着,见自家少爷扶着一个醉鬼出来了,连忙接过手。徐临溪家离县衙大概五六道街,马车七拐八拐来到一处很是破烂的小巷子。
谢文纯大概一辈子没见过这种小巷子,睁大了眼睛撩着车帘向外看。他看到了路边房屋低矮,有顽童甚至衣不蔽体在街上奔跑,更有老人路边叫卖。“天子脚下,还有这样地方?quot;
徐临溪苦笑,“这还算好的,玄武还是上县。前年大雪,便是天京街头也有冻死得民众啊。”谢文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一时有些怔住。
“到了。谢小兄弟,家舍贫寒,还是不要入内了。”谢文纯一看,这房子实是低矮,他很怀疑冬天下雪会不会被压塌,见地面也是很不平整,还有污泥,犹豫了一会儿,也没有坚持,“那徐兄,;
“所有机会,临溪定上府,额,请谢兄弟喝酒。”徐临溪后半段说得很没底气,论理他是应该上府拜谢,不过阁老家哪是那么好登的,很可能被拒不说,还会被传为投机谄媚。他家底薄,却也觉得咬牙请谢文纯去酒楼。
“就徐兄的酒量,你我还是去尝尝城东的醉面吧,我见离你家也不远,改日再聚。quot;谢文纯玲珑剔透,大概能猜出徐临溪的难处,体贴道。徐临溪心下更加感激。两人于是约定了日子,谢文纯就离开了。
“溪儿,这是谁家的马车送你回来的啊?你喝多了?quot;徐临溪的老母从后院颤巍巍走出来。
quot;是我的一个同年。quot;徐临溪没有细说,说了母亲大概也听不明白。
quot;哦,那可真是个好人。改日你请他来,我给你们做饭。quot;
徐临溪嘴上应着,把母亲扶回去了,quot;娘,您慢点走。quot;
谢文纯目前还没什么野心,县试第二觉得也算满足。崔氏却有些小小的不乐意。“徐临溪,那是什么人?云郎,你怎么还特意打招呼,不让吾儿做案首?quot;
谢松面对妻子的质问,缓缓答道,“文纯写文章是好的,只是还欠了历练。娉婷,玉不琢不成器,我们不能把什么都捧到他面前。quot;
这边谢松苦恼的面对妻子,那边曾县令也不好受——许多权贵都对这个结果明里暗里有些不满,对他颇有敲打。
quot;老爷,若是让谢小公子当案首,就不会面此境地了。quot;师爷摇了摇头,道。
quot;唉,我何尝不知那才是最好的选择谢阁老也不至不喜。可你也看了这一批生员的文章,谢文纯和徐临溪文笔布局上都是不分伯仲的。可你看这破题,谢文纯的立意锐意进取,但还有一些不成熟之处,但徐临溪,他的文章精炼不花哨,多余的和会有争议的话一概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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