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混蛋不懂得珍惜!”
大家闺秀?
说实话,陆饶已经不记得刚刚那位“大家闺秀”的详细面貌了,只隐约有印象:她的小腿很白,长发很黑,遮住了小半张脸。
常磊刚难受地说:“她当年跟我哥领证的时候,笑得很幸福,却想不到如今……”
刚刚在医院,陈沫跟他说了她额头上伤口的由来,常磊刚愤怒之余,更多的是懊悔。
常磊刚一直都暗恋陈沫,从他当年来c市上大学开始,在那个年少轻狂的年代,陈沫符合他对女人的所有幻想:曼妙动人的身材,素净多情的面容,温柔婉转的软语……就连她唠唠叨叨的劝诫,他都心甘情愿地照单全收——可惜岁月到底没有善待这个女人。
常磊刚当年混混一个,陈沫那就是他的女神,他的公主,他心目中的白月光,因此哪怕他在外面再混账,抽烟喝酒,斗殴闹事,到了陈沫面前也得扮乖——可是混混就是混混,他也自觉那时候的自己配不上陈沫,而且也不觉得陈沫会看得上自己,更何况那时候陈沫正跟他哥处在热恋期……
现在想想他真是恨死了自己当年的懦弱。
“不行!我不能放任那个混蛋继续欺负她。”常磊刚愤恨道,“她回去会被继续虐待的,她身上的伤痕就是证据。”
“你脱她衣服看啦?”陆饶问。
常磊刚一下子脸暗红:“别、别别乱说!”
陆饶:“不然你怎么知道她身上有伤痕的。”
常磊刚脸色更加异样了,闷不吭声。
陆饶烟瘾上来,揉了揉鼻头开始掏烟,他从烟盒中抖出支烟来,衔在唇角,垂下的眼睑闪了闪,凉声道:“带打火机了吗?借个火。”
常磊刚这才回过神来,取出打火机打了火递过去。
陆饶吐出一口烟,封闭的车内,一下子烟雾缭绕。
他漫不经心地说:“你小心着了那个女人的道。”
常磊刚立刻不服:“阿饶你说什么,我说过她不是那种女人,她不是你所认识过的任何一种女人。”
陆饶叼着烟,那张人畜无害的精致脸蛋上无辜不再,声音倒像是浑不在意:“不就是个女人么,你喜欢就上了,我又不会拦着你,冲我吼什么。”
那语气,倒比常磊刚这个混混更像个流氓,百分百纯正的那种。
常磊刚似乎早就习惯了陆饶的这幅模样,甚至还有点本能的怵他,因此讲话语气都弱了几分:“我不是那个意思,阿饶你别误会。”
“我只是希望你别污蔑她,她是个很美好的女人。”他认真虔诚地说。
“美好?”陆饶懒散地靠在椅背上,透过烟雾斜睨着他坏笑:“是*上的美好,还是心灵上的?”
常磊刚一下子像只被掐中了喉咙的猫,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半天没把话讲利索。
“你们上了,在刚刚消失的那三个小时零四十五分三十二秒内。”陆饶含着烟,半眯着的丹凤眼性感十足,自我纠正道:“哦不,也许不一定是床,或许就在医院隐蔽的储物间,在楼道死角,又或者是洗手间之类的地方……”
常磊刚一下子震惊地盯着他:“你、你怎么——”
陆饶夹着烟的手指点了点,常磊刚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低首,就看到自己隐露的衬衣领口,古铜色的肌肤上几条暧昧的痕迹,颜色猩红而新鲜,像是吻痕又或者是抓痕之类的……他连忙一把拉近了衣襟,有些尴尬,又有些说不出口的隐秘回味。
陆饶说中了事实。
常磊刚有些懊恼,怪自己刚才太冲动,情难自禁,冒犯了心上人。
但她并不是毫无回应的。
这一点让他的心欢快得快蹦出喉咙来。
陈沫的心里一定也是想着他的。
陆饶似笑非笑地说:“我猜,一定是她先主动的。”
常磊刚正要反驳,陆饶却继续道:“当然,根据常见套路,她一定没有主动勾引你,只是可能在上楼梯的时候不小心脚扭了一下,又或者去洗手间的时候说一个人会害怕等等,而你恰到好处地伸出了援手,她感激在心,对你稍加引诱,你们就*了。”
常磊刚满脸卧槽:“阿饶,你跟踪我们?”
虽然没有细节全对,但是事实真相也跟陆饶口中的八-九不离十了。
常磊刚认真地说:“阿饶,我知道你在暗示什么,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想错了,她并没有要骗我什么,甚至连我提出的给她找房子搬出来暂住的要求她都婉拒了,我看她似乎生活拮据,想塞给她一些钱可她死活不要,我坚持要给她她就哭了起来……大概是我的行为让她误会了吧,她以为我把她当成了那种女人,感到委屈。”
“那种女人?哪种?”陆饶似笑非笑:“出来卖的那种?”
他心里却在想:这女人可比那些出来卖的小姐高出几百个段位了。
“女人可以玩,别忘了咱们的正事就好。”熄掉烟,陆饶没在多说什么,眼神却若有似无地多扫了几眼常磊刚臂上的抓痕。
刚才……战况应该挺激烈的吧?他歪歪地想。
“你放心阿饶,我保证给你把事情办好!”常磊刚踌躇满志地应了一声。
他此刻愈发充满了斗志,蓄势待发,誓要在c市闯出一番大天地来,因为觉得自己此刻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还有一个柔弱婉媚的小女人等着他照顾。
开车离开的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多交流,陆饶在后座安静地看书,常磊刚早不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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