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伺候老爷老太太,还不是应当的,”香姨娘心里面存着一股劲儿,人也格外的殷勤,“老太太,奴婢再给您盛碗牛乳。”
老太太觉得香姨娘殷勤的不正常,只是她年老成精,也就揣着明白装糊涂:“嗯,很是不用,将那蜂糖糕再拣两块给我。”香姨娘为了花如织,被使唤的心甘情愿,又去给老太太夹了两块蜂糖糕。
花峰泽也知道香姨娘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他今天心情不错,便由着她去。只是等吃完了早食,香姨娘期期艾艾地这么一说,花峰泽的好心情就立即全没有了。
“住嘴!”花峰泽也没等香姨娘将事情说完,就气的一拍桌子。他指着香姨娘的鼻子,眼角都有些气红了:“你当这是什么事情?可以随意拿出来说的?”
香姨娘还没有来得及辩解,就被花峰泽截住了话头:“来人啊,将香姨娘带下去,关在她自己的院子里,革了她一年的月例,无事不得外出!”
香姨娘都懵逼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花峰泽的反应这么大,不过就是和老爷说重点培养花如织嘛,有什么问题吗?她也没能想明白,就被下人堵着嘴给拖了出去。
花峰泽好好一个休沐日,就被香姨娘给毁了个大半。老太太坐在椅子上,表情很淡定:“行了,不用那么气,坐下来吧。”花峰泽不好和老娘顶嘴,也就顺势坐了下来。老太太吩咐下人:“都出去。”
等屋里面就剩下母子两个人了,老太太才慢悠悠地说道:“她说的有一点没错,这人选,是该好好商榷一下了。”“娘!”花峰泽有些丧气,还想说些什么,老太太摆摆手:“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容真,不合适。”
花峰泽不敢反驳的太厉害,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容真是嫡女,相貌性格也好,哪儿有不合适的呢?”
老太太笑了一声:“容真是嫡女不假,只是我心里想着,却是如丝比较合适。”花峰泽不解:“娘……此话何意?”“你官居四品,虽然不高,却是个实差,”老太太耷拉着眼皮,说话慢慢的,“只是容真进宫,到底也只是个四品官的嫡女,身份……可不算太高。”
花峰泽也不生气,他点点头,赞同了老太太的话。老太太继续说道:“这等身份,入宫也就封个贵人顶天了,就算是嫁给皇亲,也不过是个侧妃,正室却是难做的很。”
“容真秉性温柔,甚至有些逆来顺受,”老太太叹了口气,“我心疼她打小没了娘,想着,还是叫她撂了牌子,出来嫁个身份稍低一点的人家,做个正房夫人,以后日子只要平安和顺就好了,这泼天的富贵……也怕她消受不起。”
花峰泽听出来了,老太太嘴上说着心疼花容真年幼丧母,实际上是在委婉的提醒他,花容真到底是个没了娘的,福气不够。他沉吟了半晌,叹了口气:“……母亲说的是。”
让步了,老太太眉头一松:“如丝就很好,我看啊,就如丝吧。”花峰泽端起手边的茶,本想喝一口,却举在手上半晌没有动:“娘,此事……再议吧。”
老太太重又蹙眉:“莫要贪心。”“母亲误会了,”花峰泽扯扯嘴角,“儿子没这个意思。”
等晚上花家姐妹三个下了学,回到了府里,三个人立马就知道了香姨娘被关禁闭的事情。只是所有的下人,对于原因却三缄其口,死活都不肯说。被逼急了,就说老爷下了死命令,敢透露一个字,就要发卖了他们全家。
花容真和花如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倒是花如织隐隐约约地猜出来一些原因。只是她也见不到香姨娘,只能够一个人干着急。
等到晚饭过厚,花峰泽坐在自己的书房里看了会儿书,心里烦躁的很,半个字都看不进。他又逼着自己坐了一会儿,最后猛地将手里的书一丢:“走,去白姨娘那儿。”
白姨娘坐在自己的屋子里,屋里仅点了两盏灯,光线昏暗,也没有一个下人在身边。她枯坐在梳妆台前,呆呆地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花峰泽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场景。他皱了皱眉:“怎么就你一个?”白姨娘猛地回过神来,她站起来向花峰泽行了礼,波澜不惊:“想来到哪处玩去了吧。”
花峰泽深吸了一口气:“不在也好,我有事情与你说。”白姨娘攥紧了藏在袖子里的手:“老爷有事情,吩咐奴婢便是。”
花峰泽在桌边坐了下来,他眼神复杂地打量着白姨娘,声音放柔了几分:“素兮,你清减了些。”白姨娘低眉顺眼地坐在那儿:“夏日炎热,清减些也是常情。”
花峰泽看着她说道:“再过几个月,宫里要选秀了。”白姨娘身子一抖,花峰泽一字一句地说:“我想着,将如丝送进去。”
白姨娘抬眼看他,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她嘴唇颤抖着,浑身都在哆嗦:“你要把如丝送进去?你想把如丝送到那见不得人的地方去?”花峰泽皱眉:“慎言。”
“慎言?”白姨娘根本不吃他那一套,“二姑娘呢?四姑娘呢?你有三个女儿,为什么要把如丝送进去!”花峰泽看着白姨娘那有些癫狂的模样,心里面的一点怜惜瞬间化为乌有。他站起来,有些不耐烦地说:“我意已决,只是来告诉你一声罢了。”
白姨娘看着这个男人,觉得自己当初真的是瞎了眼睛。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放声大哭:“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了!!你不要把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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