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奴婢当时靠近屋子时就听见屋子里,屋子里,嗯,有些响动。当时也不敢停留,放下衣服就跑了,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了。”说这些话时,水漾也是满面通红,支吾了半天才说出来的,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也不知道瞟哪里好。
“你说的这些可有人作证,若是没人作证,你的嫌疑可是最大。”太监说着冷酷的话,也不管这句话会不会要了一个无辜人的性命,但性命在这宫里可最不值钱,这件事必须要有个结果。
水漾一惊,抬头怯怯的看了这太监一眼,左手无意思的在右手上戴着的一串手链的珠子上刮了几下,后对这太监说道:“回公公,我想起了一个线索,但是只能给公公一个人说。”
这太监也不太在意的说道,“那你上前来说吧。”
水漾上前,右手捂在嘴边凑在那太监而旁,声音轻柔“奴婢本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女官,娘娘曾经赏赐奴婢一根碧玉簪,市价可值一千多辆呢,那簪是白府之物,没有宫中印记,奴婢在来浣衣局前,将那簪藏在御花园东边的紫薇树下了,右数第七棵。”太监的眼睛突然迸射出明亮的光泽。水漾如梦似幻的声音继续响起伴随着似有若无的清香“他们晚上喝醉了,出门想找女人,看见了湖中心在月光照射下废弃的树枝,以为那就是女人就去追,结果都坠入了湖中。他们的死,是意外。”
***
寒风凛冽,房间里的腐浊之气还没有散去,但水漾实在太累了,还是在伺候完何嬷嬷后,裹上自己的被子倒头就睡着了。睡梦中有许多场景,前世的,今生的,水漾分不清梦境中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只是孤寂和悲伤在整个梦境之中如深深的刻在骨子里似的让人绝望。第二天醒来,水漾枕边布满泪痕。
前世小时候,自己十分怯弱,村里有个比自己小的男孩总是拿根树枝打经过他家门前的人,水漾当时还很小,每次上下学经过他家门前都会被他拿树枝追着打,一度让水漾走到那里就开始恐惧不安。后来有一天终于爆发了,在那个小男孩又打自己时一把将树枝夺了过去,但自己也不敢打那小男孩,就冲他骂了几句。那男孩就跑到了她妈妈身边哭着告状,男孩的妈妈责怪水漾为什么和小孩子计较,其实当时的水漾大不了男孩几岁。长大后,这件事是童年记忆里少数清晰记得的几件事,可能是当时的恐惧印象太深了,反正,长大后的自己总觉得当时自己太蠢,应该在被打的第一天就打回去才是,不是因为自己崇尚暴力,而是恶人其实比自己想像的要弱,困难也比自己想象的要小,恐惧与软弱只能让自己生活在暴力之中。那男孩后来还是拿棍子打过路人,但看见自己就不敢打,因为他打不过自己,又害怕被自己打。
夕寒宫的案子最后以意外溺水结了案。吴姑姑真的疯了,成天胡言乱语,有时候还说贵妃娘娘要她去伺候呢,最后被送到清宫给关了起来,估计不会放出来了。听说夕寒宫闹鬼,没有太监敢去那里值守呢。当宫里的这些消息传到水漾耳朵里时,她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继续着自己的手中的活不接任何话。她未来的日子也不轻松,所以不着痕迹的讨好着周围所有人,以便自己能够过得轻松些。
生活不能太天真,当初以为小姐做了皇后,自己也能借点势。如今落到了浣衣局,若还看不清自己的处境,不自量力的想要打探什么,也许哪天自己突然消失,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发现。又想到了如今的处境,如果想逃出这座“监狱”,绝对不能卑微的等待别人的慈悲,她不遗余力的熟悉着周围的环境。
水漾所居住的这排房子座北朝南,屋后是一排整齐的衫树,离衫树不足三米就是一堵三米多高的围墙。围墙外就是被树林包围的淹死了四个太监的湖泊了。
浣衣局的西边院墙外就是一个巡视甬道,大概四辆马车可以齐头并进的宽度,巡视侍卫总是每天不定时从这里经过。组成这个通道的西墙大概就是宫墙了。它建的高度和长城有得一拼,每隔三百米还有一个城台样子的建筑,估计也是守卫巡视用的。想通过这座宫墙出宫而不被发现,除非是有绝世武功,也许挖地洞更现实些。
突然想到了前世越狱这部电影,挖地洞估计真的可行。想到什么一定要尝试一下,否则晚了可能就来不及了。考虑了几天,最后决定将洞口就安在衣柜与梳妆台之间的空地里,因为这个地方,每天打开门就能看见,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床底下这种隐秘的地方反而不安全。
在房子主人去世后,一些贪财之人似乎进来搜查过,连床底板都被撬开了,还缺了一块。这里地面铺了木板,不过太多年了,很多地方走潮腐烂了,变得坑坑哇哇的,一些地方甚至翘了起来,地面十分不平。
水漾在给了肖嬷嬷一张治疗寒腿的药方时曾经苦恼的提起自己房间木头坏了。没过几天,肖嬷嬷就告诉水漾说杂物间里有以前淘汰了的家具,若是想的话可以拆下木板,将腐烂潮湿的地方遮一遮。水漾千恩万谢的跑去拆了些用得上的,许多地方都有放一块在上面。那里的一块木板遮着更加不显眼了。同时还把北墙梳妆台下一块木墙给撬开,每天就从这钻出去,将土分散洒在衫树下。
就是挖洞不像想想中的那么简单,不辨方向,只知道绝不能向北,北边有树根拦着不说还有湖,若是湖水灌进来就完了。只能直觉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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