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住哪儿,免得某些人心怀不轨对你不利。”
周梓宁想了想还是说:“我能出什么事儿?怎么说我跟他……也是老相识。”
段梵一听就乐了:“说你傻你还不爱听。我们这些日子经历了这么多,难道你一点也看不清吗?”
周梓宁茫然地望着他。
段梵被她呆傻无知的表情生生气乐了,大手一伸就把住她的脑袋,放掌心里狠狠揉了揉:“有时候,我真想掰开你的脑袋瓜看看,这里面到底装了几斤稻草。”
周梓宁这句可是实打实听懂了,气得就要踢他。
段梵也不躲,实实在在被她踢了两下,笑着举起手:“饶命,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道歉!”
他双手交握,可怜兮兮地作了个求和的表情。他是大大的双眼皮,本来眼睛就很有神,睫毛弯弯的,像两把黑黑的小扇子,认真盯着人抿着唇的样子特别真诚,要不认识的人,还真看不出他的本来德行。
周梓宁这才哼了声,笑了:“成,这次就算了,咱继续说。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段梵随即敛了表情。
他郑重其事的模样让周梓宁的一颗心也跟着提了起来。段梵虽然喜欢插科打诨,但是正事上一点不含糊,打从在校时起,他就是个文武全才,做事向来很有条理,以前做项目的时候,把关的也是他。沈柏南和沈秋那两人啊,就是两个愣头青和逗逼,有时比她还不如呢。
“你别绷着啊,有话就直说。”周梓宁老大不自在。
段梵说:“我怕说了,你不开心啊。”
“我为什么要不开心?你说吧。”
于是,段梵真的说了,开门见山,很不客气:“不管你爱不爱听,我都要说一件事,沈泽棠早不是五年前那个沈小五了。二妞,这一点,你心里面要明白,别寄予太大希望,到头来失望透顶,遍体鳞伤。”
周梓宁不大高兴,扁了扁嘴:“你凭什么这么说?”
这一点上,段梵很耐心:“你大多数时候都呆国内,可能对他的行事作风不大了解,我出差多,经历的多,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他为了达到目的可以无所不用其极。现在他这人,你招惹不起,也别尝试着去招惹。”
周梓宁心里更加不舒服了:“你别诋毁他。”
“是不是诋毁他,这段日子你自己观察。远的不说,就说近的吧,这个特区,当初就是他组建建立的。他为了开发这块地,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是,他是把这儿发展起来了,建码头、修公路,还发展了旅游业,建起了新屋楼房。但是,又有多少贫民因此失去了自己土地?在这个过程中,他和当地官员勾结,镇压了多少反对的声音?也许他成功了,也给一部分人带来了便利,但是他只手遮天,根本不许任何反对的声音出现。二妞,现在的他,对你而言,实在太危险了,你还是和他保持距离吧。”
段梵望着她的目光很坦荡,也很担忧,让周梓宁也犹豫起来。
真如他所说?
她抿了抿唇,不是很确定。
段梵握住她的手,皱着眉说:“你不要再相信他,他只是在玩玩你。想想昆山那事儿,你不觉得事有蹊跷?我觉得他和陆安平之间,可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周梓宁脑子里一团浆糊:“他和陆安平不是不和吗?”
“谁知道呢。他这人,心思太深,谁知道他这些年在外面到底都经历过什么。”他把手轻轻按在她的肩膀上,随即望向她的眼睛,“我也是为你好。五年前,你跟他在一起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但是今非昔比,他已经变了。”
“……”
见她没有表态,段梵将手叠在她放膝盖上的手,看着她的眼睛:“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经历了他当年的那件事,你会不会一直保持初心,从不怨怼?”
周梓宁默然不语,心中已经动摇。
年少的沈泽棠,正直、坦荡,平日看着不声不响,逢人都点头微笑的,其实脾气也冲,要真惹到了他,他也是二话不说就给你一顿揍的。话不多的男人,发起火来更加可怕。他功课好,体育也好,以前大院里联合家属队组织打球从来没输过,一个个警卫连的哥们儿也服气。后来去了海军,他为人就更加沉稳了,很少和人置气。
五年前那件事发生后,他本来可以解释的,事出有因、责任不全在他,不过他没有,他觉得自己没错,就绝对不会认错。
然后,他离开了部队,也一个人离开了故土。
段梵拍拍她的肩膀,自嘲一笑:“别想了,你自个儿注意就是,有些话,我说再多也没用,你心里的天平在他那里。”
他说得周梓宁脸都红了。
说的还真没错。你要相信一个人,要喜欢一个人,就会事事为他着想。可是,段梵的话也不无道理。
周梓宁陷入了两难。
这两天天气都不大好,出门都要带伞,这天却难得放了晴。路不大好走,中心城区的步行街几乎人满为患。好在她张望了很久,终于在道路尽头碰到约好了见面的人。
“二妞。”师淑芬也看见了她,快步过来给了她一个满怀,两人手挽着手结伴朝西区走去。
师淑芬是她高中时的同学,大学时也是一个地方念的,虽然不是一个系,每个礼拜都会出去聚餐,关系挺亲密。她前几年来了特区工作,逢年过节都给她寄东西。
“你一直说在这工作,到底是做什么?”周梓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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