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脾气也比以前好很多,变化也有些大,不过对他来说那都是好的。
那时候他就想,她出国是对的。
所以,周佳蕙说周宜宁生病,沈言均有些不相信。
周佳蕙压低声音:“你还记得她十几岁的时候,有时候特别暴躁,她把我的海报还有家里的花瓶镜子等等都砸了……”
沈言均下意识维护周宜宁,打断她的话:“那是因为你把她的猫扔了。”
毛球对周宜宁来说有多重要,沈言均很了解,她在周家没人疼没人爱,连个亲近的人都没有,在学校亲近的朋友也没有两个,或者说,那时候的周宜宁让人很难亲近。
毛球是周宜宁选择养的,他太了解她了,只要是她自己选择的东西,她一定比谁都珍惜,谁敢动一下她的东西,她能跟人拼命。
所以,知道她选择季东阳后,他才会这么绝望。
那是她的选择,别人改变不了。
周佳蕙急急地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没那么恶毒,那时候我是被她气极了,才会那样,我只是想把猫藏起来吓唬她一下,是猫自己跑的,我后来不是也跟着出去找猫了吗?”
沈言均直直地看着她:“或许你不是故意的,但结果就是毛球不见了,后果你要承担,佳蕙,这一点你逃不掉。或许在你眼里那只是一只猫,但在宜宁眼里那是一条生命,她脾气再坏,跟你闹再大的矛盾,都没动过你的猫。”
“她比你善良。”
沈言均说完这句话,转身下楼。
周佳蕙愣在那里,脸色骤变,突然喊了声:“那你知道,她是个深度人格分裂患者吗?说直白点儿,她就是个神经病。”
沈言均身体猛地晃了一下,僵在原地,抬头看向周佳蕙,嗓子干哑:“你说什么?”
他听清了。
只是不敢相信。
周佳蕙没有重复,扶着扶梯走到他面前,“她小时候又乖又沉默,10岁之后突然性格大变,但偶尔又会变乖,那时候她根本不会叫我妈妈做妈妈了,但偶尔,她又会变得很乖,还会叫我妈妈为妈妈,还讨好我妈妈……那时候我一直觉得她是故意恶心我们的,觉得她那么小就那么有心机,她变得听话的时候很粘你,你忘了吗?所以我才那么讨厌她……”
沈言均没忘,周宜宁粘他的时候,听话的时候,他光顾着高兴了,她脾气变差的时候,他就想着,没事,脾气差就差点儿吧,他纵容着就行,没想到……
没想到……
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他闭了闭眼。
她的反复无常,原来是种病。
那么多年,他居然一点儿都没察觉,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住,微微发抖。
周佳蕙还在说什么,他没仔细听,脑子里不断回忆周宜宁小时候的种种,越发觉得自己是个混蛋,那么明显的迹象,他怎么就没发现呢?怎么就没怀疑呢?或许怀疑过,但他从来没有往深的方面想。
“你知道这个病有多可怕吗?她现在是好好的,可是,谁知道她哪天突然又不好了呢?沈泊泊和伯母本来就不太喜欢她,当初你们要订婚,他们……”
沈言均冷着脸,低喝:“够了!”
他冷冷地看着她,一声不吭,转身,快步下楼,周佳蕙喊什么,他都没有止步。
……
季东阳回b市的第二天,周宜宁下午拍完戏,就赶着回去拿行李,赶去机场。
刚到家,周利辉又打电话给她,无非是说一起吃饭。
“我等会儿要去机场,下次吧,爸爸。”
周宜宁挂断电话,最近周利辉都不叫她回家吃饭了,是不是他也察觉到了,她跟周佳蕙和夏芸的关系是永远不可能好的,只要坐在一桌吃饭,就像一场战争。
二十多年了,周利辉总算是聪明了一回。
周宜宁没想到会在飞机上碰见沈言均,就在她身旁的座位上,她愣了一下,坐下后,感叹了句:“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沈言均没回答,就盯着她看,纯当默认了。
周宜宁笑了下:“找我有事么?”
沈言均也笑了笑:“我说这是巧合,你信吗?”
她点头:“信。”
沈言均收敛笑容,闭上眼睛,后排座位的两个姑娘正在讨论《太平王朝》的剧情。
“我就说,那个宁妃一定是坏的,刚出现的时候就觉得是个反派,没想到真的是。”
“开始露出真面目了,就想看看她怎么作妖。”
“东哥好帅,声音好听死了……”
……
周宜宁把高领毛衣往上拉,遮住了半张脸,露出一双凤眼,白皙的脸颊上,那颗别致的痣也露在外面,沈言均侧头看她,突然抬起手,像小时候那样,在她脑袋上揉了揉。
周宜宁皱眉,回头看他,沈言均笑了笑,把手收回来,“再往上遮遮,能认出来是你。”
他调整座位,不再看她。
周宜宁从包里摸出个黑色眼罩,戴上,往后一靠,歪着脑袋靠向窗口。
沈言均回头看她,深吸了口气。
“她现在是好好的,可是,谁知道她哪天突然又不好了呢?”
周佳蕙那句话在突然从他脑中跳出来,这两天他一直在自责,怎么就没发现呢?
到达b市天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这个时候季东阳应该录完节目了。
周宜宁一边等行李一边给季东阳打电话,是阿铭接的,他说:“东哥还在录节目。”
周宜宁皱眉:“还没录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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