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之还没醒,方海粟心知不动声色地退开几乎不可能,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从江遇之下巴着力,一手推开了他的脑袋。
江遇之被袭击,立马就醒了,这次清醒得很快。方海粟推人力气不小,他的下巴都红了。
方海粟准备推开他下床,江遇之动作比脑子快,缠着不放。
靠得比之前更近了,方海粟一边用力挣脱一边道:“你干嘛?”
江遇之暗暗使力,道:“你又梦游了啊?”
方海粟在他怀里被束缚得使不出全力,稍微提高声音道:“是啊!所以松手啊!”
江遇之小声道:“不想松怎么办?”
“你还没醒酒是吧。”方海粟伸手用力拍上了他脑袋。
“啪”的一声,江遇之只觉得出现了短暂的耳鸣,方海粟生出几分不合时宜的愧疚,没再动了。
江遇之等耳鸣消失了,才道:“我醒了啊。”他又不好意思地咳了几下,放低了声音,心虚道,“那啥,小小江也醒了。”
声音很轻,呼吸很重,一同扫在方海粟耳边,让他从耳根红到脸。贴身感受到那一处的变化,更是突然觉得全身滚烫起来,趁江遇之松神的功夫,他赶紧推开人出去了。
27情意三
直到洗漱完,方海粟脸上的热度才完全消退下来。他对着镜子看了会儿,觉得神情已恢复如常,便出了卫生间。
这时江遇之正好从客房出来,两人目光撞在一起,方海粟上一秒才建设好的思想似乎又出了点儿小问题,下意识地把视线往下移了半身的距离。
江遇之被他的小动作惹得整个人都不淡定了,脑子还没想清楚,只管先伸手挡住某个位置,害羞迟来,刚忍下去的燥热再一次蠢蠢欲动:“不准看!”
方海粟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大步走向客厅,装模作样地拿起一本书,很少见地大声道:“谁稀罕!”
江遇之被他吼得一愣,尴尬地放下手去卫生间,过了一会儿,他扒着门伸出一个脑袋,好声好气甚至带着点儿谄媚道:“陛下,微臣想要牙刷。”
方海粟看都没看他,生硬道:“餐桌上。”
“哦。”江遇之过去拿起还没开封的新牙刷,想起昨晚上解酒的蜂蜜水和怕他夜里口渴摆在床头的水,心里不由有些感动。他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只留了后脑勺给他的人,才去卫生间洗漱。
等江遇之出来,方海粟还坐那儿看书。他一边走向冰箱一边道:“我给你煮个面。”
方海粟没理他,江遇之打开冰箱,上下看了看,手伸向顶层。
方海粟想起那块j-i蛋,迅速站起身喊他:“江遇之!”
迟了。
江遇之手上拿着青灰色碟子,上头正是那块被蒋斌调侃过的心形j-i蛋。
方海粟看见了,面上闪过懊恼,一时顿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紧张得仿佛每个细胞都竖起了防人的盾牌。
江遇之走到方海粟面前,把j-i蛋给他看,问道:“它是不是很可爱?”
方海粟一个劲在在脑子里自问“怎么办”,即便知道此刻他到了面前他在说话,也分不出另一份心思来应付。
江遇之兀自叹了声气,可惜地看着手上的碟子,忽而摸了摸方海粟的脸,又及时收了回来:“早知道你这么喜欢,我就不把模具给别人了,这个心形的算常见的,本来还有好多别的呢。”
说罢,江遇之转身,咬了咬下唇,却还是没忍住,脸上炸出烟花般的笑容。
他哪是喜欢j-i蛋,明明是喜欢我啊。
他都紧张得不知动作任我摸他了,他这分明就是喜欢我!
方海粟迟迟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些什么,欲出口反驳,但又怕他听了追着多问,于是只动了动唇,声还未出便已作罢。全身的盾牌瓦解得莫名其妙。
两人相安无事地吃完早餐,方海粟把碗刷完准备请人出门右拐,却被江遇之叫住。
“粟粟,坐这儿来。”他回头眼巴巴地望着方海粟,右手拍了拍旁边的沙发。
方海粟把赶人的话吞回去,坐到另一边,示意他有话就说。
对方穿着拖鞋于江遇之来说很是方便,他微微歪头将视线放在方海粟的脚踝上,定定看着,仿佛是在估量着什么。
方海粟察觉到后,踢了鞋子,双腿盘坐在沙发上,顺便把之前丢在茶几上的书拿在手里,继续装模作样,敌不动,我不动。
江遇之默默收回视线,从兜里摸出脚链,捏了捏递给他:“之前出差给你带的。”
方海粟把目光从书上移到他手上,瞥见了一根串着铜钱的红绳。
江遇之见他没动作也不言语,手往前凑近几分:“脚链,驱邪避灾,我在寺庙求的,诚心诚意带着愿你平安的愿望求的。”
方海粟把书摊放在腿上,抬眼看他,许久之后才道:“为什么做这么多?”
江遇之仍伸着手,对上他的视线,眼神痴痴,慢声道:“我忍不住。”
方海粟的心因他眼中毫不掩饰的痴意颤了颤,继续问道:“原因呢?”
手轻轻落在腿侧,江遇之握着脚链,轻笑一声:“你以为什么原因,还能有什么原因?”他翻出手机点亮屏幕,钱包也摊开放在方海粟眼前,“一个人把另外一个人的照片设置成屏保,放在贴身的钱包里,能是为什么?”
答案昭然若揭,方海粟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我之前真的以为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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