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一丝笑容。
我犹如被雷打了一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都羽子竟然笑了!
这比土方十四郎穿着婚纱向我求婚还不可思议!
#等等!你不要一脸虔诚地看着一套女仆装啊!#
看着望月都羽子那一闪而逝的笑容,我的内心默默浮现出一个想法——也许她和小林成为契约者,并不是因为他们有过什么因缘,而是一旦他们结下了因缘,就可以改变彼此。
“这信物……”她将女仆装拢到自己的胸口,表情悲壮,宛如即将赴死的战士:“妾定然会好好保存。即使雅亮君已经离开了我……”
“哈?”我不太跟得上她的脑回路。
她这是把女仆装当成什么圣遗物了吗!
当成那种“在战死前拿出来仔细观摩”的圣遗物了吗!
画面如此正经严肃,连都羽子手上的女仆装都在散发着神圣的光辉。我咳了咳,打破了她的沉思:“你自己的身体状况,你也明白吧?你离‘偏差紊乱’只有一步之遥了,该怎么办?”
她收起了手上的女仆装,淡然说:“在那之前,我会远离你们,自行解决掉自己,以免惹来太多的麻烦。”
“喂!”我喊道:“说的太轻松了吧!”
“说到底,我等不过是情感的容器罢了。魔法使之所以与魔物们成为对立面,不过是因为彼此都可以盛装对方的感情。为了保持魔力流动的平衡,才会让双方互相制衡。我们被选中创造出的理由,就是‘容器’。”
她转向我,说:“身为‘容器’的觉悟,妾一直都有——仅仅只是一个容器而已,那就独自来到这个世界,再独自离开,那就足够了。”
都羽子的说法虽然很装逼,但确实很有道理。
魔物吞食魔法使,或者被魔法使斩杀,都会让彼此的记忆和情感互相流动。内容物是可以移动的,那“身体”之类的躯壳,自然只是一个容器而已。
都羽子忽然一蹙眉,眸光冷厉了起来。她用冰寒的语气质问我:“山阶宫,我记得你之所以参加这场比赛,是为了进入*那个房间*,找回丢失的全部记忆和魔力之源。那么,我问你。如果找回记忆后的你,发现那个‘你’完全不是想象中的‘你’,该怎么办?”
“你的表述太复杂了,我无法理解。”我说:“我失去了全部的记忆,所以无法想象从前的‘我’是怎样的我,自然也无从判别现在与过去这两者的我是否相同。”
都羽子垂下了眸,微微一叹:“也对。”
“怎么了?”我问:“有什么在意的事情吗?”
“妾的事情,无须他人插手。”她冷冷地说。
她的话题太沉重,我一届吐槽役不好接。想来想去,我只能老调重弹地开口了:“你能不能别自称‘妾’?偶尔换一个自称可以吗?”
都羽子疑惑地问:“换成……什么?朕?寡人?本座?”
“换成本大爷,成么?”
都羽子:……
※、第27章魔法少年/林
那天晚上,都羽子站在三浦家的屋顶看了许久的夜空。
“在到达‘偏差紊乱’的危险状态前,我会想办法辅助你们寻找到潜伏在玉兵市的第四者。”
天明时分,她留下这句话便告辞离去。
送走都羽子后,我在写字台前坐下,用钢笔在纸上列下了必然要做的事情与眼前的麻烦。
其一便是如山阶宫藏之介所言,调查藤村家。
其二便是确定三浦惠现在的状态,以保证她的安全。
其三便是调查源右卫门的坑爹剑到处是何方圣物,以及他会拥有两种能力的原因。
我转着笔,想到都羽子的情况,内心又有了一些其他的想法。
都羽子会以如此之快的速度达到“偏差紊乱”的状态,诚然和她来者不避的态度有关。但是,攻击她的魔物未免也太多了。同样身处玉兵市,我就没有受到这样的待遇。
黑色的墨水还未干透,敲门声响了起来。
是源右卫门。
他似乎起的很早,才是晨光初射的时间,他已经换上了笔挺的衬衫和长裤,短发也理得一丝不苟。他走近了我,说:“早上好,爱莉丝。”
“喔。”我说。
“稍微……有些事情,想要问一下。”他说。
“说。”
“你好冷漠啊。”他憋不住了,用手指比划一下。
“我在思考正事啊。”我挑眉,用钢笔戳了戳纸张,说:“有什么事情要问的话,就快一点问吧。”
“昨天……我去送小林回来后,听到了你和都羽子小姐的对话。”他用眼睛的余光瞥着我,声音严肃:“都羽子小姐说,爱莉丝‘失去了全部的记忆和魔力之源’,所以才想在*那个房间*里找回来。这是真的吗?”
我点头。
“怎么会……!”源的眼眸睁大,他说:“爱莉丝竟然不记得自己的过去吗?”
“只是不记得成为魔法使之前的事情了。”我仰靠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成为魔法使之后三十二年以来的事情,我还是记得的。所以,即使前田安娜说她是我的‘挚友’,我也丝毫记不起她的存在了。”
“那么,那个房间里……?”他问。
“获得比赛胜利的奖励,就是得以进入‘那个房间’。据说房间里装载着精妙无穷的魔法与最为完美的幸福,还有取之不尽的财宝,可以实现胜利者所有的愿望。”我说:“我确实很想借助这些东西,成为世界第一的魔法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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