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政府离蔡鸿鸣家诊所并不是很远,所以老县长出来的时候并未坐车。
他和秘书两人在路上走了一阵,忽然转头对旁边秘书问道:“五千块一亩地很贵吗?”
秘书也跟了他很久,知道他想问什么,就笑着说道:“这要看是在什么地方,若是在县城这边别说是五千,五万都买不到。不过要是在祁连村那边,就难说了。那边离县城远,交通不便,又缺水,就算白送给人都未必有人要,要不然当年他们村的人也不会搬出来。再说省里早有规定,他自己只要到土地管理处备个案,想圈多少地都没人管,到时候若是治沙效果好,国家还得给他补助。咱们工业区现在不是也说只要人家企业进驻就行,不用缴纳土地费用吗?我感觉钱可以给他算少点,不过要给他加些限制,免得年轻人不懂事乱来。”
老县长听了,点点头也没说什么,继续往前走去。
若不是上头莫名其妙的来了通电话,他也不想掺合这事。
昨天早上,他正在办公室里喝茶,没想到电话响了,是市里来的电话,指名道姓的说:“你们县的番薯哥最近可出名了,对于这种有想法的年轻人,政府要大力扶持持,不能让年轻人的梦想夭折,让人寒心哪!”
电话来得莫名其妙,说到这就挂了。
但老县长心里却不平静起来,他也算是缴了几十年党费,做了几十年官的人,还算有点思想觉悟,想起人民日报上的话,心头一时明光瞠亮。
市里这是要立典型啊!
防沙治沙在国内一直是个老大难的难题,但现在年轻人对这些根本无爱,最喜欢的就是上网聊天泡妞挣钱拼事业,谁愿意安安心心的扎在一片黄沙里面。如今好不容易出了个人才怎么也要好好把握住,以后若是他把自己承包的沙漠治理好,还可以拿来当成典型宣传,好吸引更多的人埋头为国家的防沙治沙大业做贡献。最主要的是弄好了,说不定还能在自己的政绩添上浓厚的一笔,起码大力扶持年轻人创业这一条是跑不掉的。
要知道,这个人可是上了国家电视报纸的,到时电视一报道,自己脸上也有光。
也正是有这想法,老县长才会找上门来,没想到蔡鸿鸣却给他出了个难题,想买地,而且价格又那么低。
若政府是他家的,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毕竟那一片黄沙放在那又不能吃不能喝,能卖点钱倒也是好事。
可惜不是他家的,他必须和大家商量一下,要不然就成一言堂,到时让人捅出去,他这县官的帽子还要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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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老县长心中的弯弯曲曲。等老县长走后,蔡天福和马鸾凤就坐到蔡鸿鸣面前,看样子似乎要来个三堂会审。
“我说儿子,你是不是有钱没地方花了,要是这样就拿来让妈我给你存着当老婆本,省得你乱来。”马鸾凤脾气比较暴躁,有事根本憋不住,立马开口说道。
说起来蔡鸿鸣爸妈还是很好的,因为老人家自己有钱,所以从来没跟儿子要过,他也没给,都是自己存着。
“妈,我是真心想买点地种东西,你说三千块一亩地和白给有什么区别。到时咱们在上面种些梭梭草、沙棘果、沙枣、仙人掌,里面再种番薯,过几年收成好,咱们就能把买地的钱收回来。不仅这些,我们还可以养鸡、养羊,有大把挣钱的机会。”
马鸾凤一听有钱挣,心头耸动,但想到买地那么多钱,有不愿意了,“那也不好,那边不是没水吗?”
“也不是没水,是水少。以前我不是跟你们说过吗,咱们村后面山上那个破道观里有口水井,水很甜,而且水量挺多的,可以用来浇灌。”
“既然你都想好了,我们也不拦你,不过你还是要仔细想想,买地是不要什么钱,但后期投入大,未必有你想的那么好。”蔡天福说道。
“爸,我知道。”蔡鸿鸣连忙应着。
“不行。”马鸾凤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妈,怎么不行了。”蔡鸿鸣问道。
“三千块买地太贵了,我要去跟老县长说说,让他再便宜点。”说完,马鸾凤就风风火火跑出去了。
蔡鸿鸣愕然,他还以为老妈不同意呢,原来是嫌买地的价钱太高,不过三千块贵吗?蔡鸿鸣感到非常不可思议,不由对他爸问道;“爸,西疆那边一亩地真的只要两千?”
“嗯,有的更便宜,那边毕竟地方大,不过都是一些没开垦过的荒地,只是人家那边比这边沙漠好,起码有水有土,不像这边遍地是沙子还没水。”
蔡天福说完,又苦口婆心道:“既然你要买地,就要认真对待,不要东一榔头西一榔头,到最后一无所成,那就不好了。”
“知道了,爸。”
说完话,蔡天福就去大堂看店,而蔡鸿鸣则上了楼。至于马鸾凤,蔡鸿鸣和他爸都管不了。不过若是能再把价钱说低一点点,那也很好,不行也无所谓。
回到房间,蔡鸿鸣把房门反锁上,进入玉鼎内的残破洞天福地中,拿出新买来的园艺剪刀剪下一个紫葫芦。
紫葫芦藤韧性很强,他拿着剪刀剪了半天才剪下来。剪下后他又从家里找来一把小钢锯对着葫芦嘴锯了起来。锯开后,一股香味顿时扑鼻而来,似乎带着点酒香,但又似乎不是。
蔡鸿鸣拿着葫芦看了看,就想喝看看里面的水是不是酒。
忽然想到葫芦藤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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