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生气了,小脸蛋也开始涨红。
来顺儿察言观色,感到情况不对,可别为了这破贼鸟儿,自己人之间却闹起矛盾来,那可就太不值当了。于是他赶紧和稀泥,说先看看情况,让大伙儿都想想法子。
就在这时,苏晓佳突然敏感地从笼中喜鹊那两双乌溜溜的小眼睛中似乎瞧出了什么,而且这种感觉越发强烈。
她再度拿过桌上的纸笔,写下了“雏鸟?”两个大大的字以及问号。
“嗨,俺咋都忘了这茬儿了。”喜子立即反应了过来,伸手在自己的脑门儿上狠狠拍了两下。
这两只喜鹊,羽色上有所区别,而且动作神态亲密,所以当初被他们判断为两口子。根据对喜鹊习性的了解,它们在繁殖期不大合群,往往是夫妻俩才一同行动。
当前如此闹腾,肯定有牵挂放不下的东西,无非就是小崽子呗。今天光顾着解气,一下子还真忘了这档子事儿。
三人对视,觉得这种可能性非常之大。但好不容易将案犯抓捕,如果为了雏鸟将其放掉,也不是什么好法子。鸟类与人终究无法正面交流,也不会接受教育,出去后肯定还要继续危害果园,而且因受过挫折,兴许还会变得更狡猾,更加难以对付。
“这样吧,反正都是你俩的活儿,干脆再出去一趟找找,嗯,应该就在果园北边那片林子里。要是找着喜鹊窝子,就把小东西一块儿给弄回来吧。”来顺儿琢磨了一会儿,提出一个折中的方案。
对于目前的情况来讲,这个法子显然是最为合适的。
“你们快点儿吧,雏鸟会饿坏的!”苏晓佳在纸上飞速写下一句话,举起展示给众人看。
见大家都认可这种猜测,她心中越发觉得肯定就是这么回事儿,于是更加着急起来。
“真是的,管了老的还得管小的,都快成免费保姆了。”喜子只得转身向门外走,一边还不满地嘟囔道。
“嗨,不就是鸟保姆呗,当了就当了。快走吧,我先去拿绳子。”
石锁儿倒是坦然得多,还在喜子的背上拍了一下,催促他利索点儿。
不知是察觉出了什么,还是折腾了累了,笼子中的两只喜鹊消停了一些,半眯缝着眼睛打起盹儿来。但依旧滴水不沾,连苏晓佳亲手喂食也不予理睬。
时间大约过去半个多小时,就在苏晓佳焦急地等待中,喜子二人终于回来了,手里还捧着一只未上漆的方形木盒子。
果不其然,猜测成了事实。只见那木盒子中央的碎布上,趴着五只雏鸟,个头儿已经相对不小,但毛还未长全,一个个仰头伸直了脖子,张开那与身材不甚协调的大嘴唧唧唧唧叫唤个不停。
“这两口子还真能干,整个窝子弄得那么老高,里面还深,俺们费老劲儿了。”喜子一边往库房里走一边抱怨道。他的衣服上有好几道明显的擦痕,看来这趟活儿还真不轻松。
石锁儿的身上倒是干干净净的,显然这种爬树上房的活儿并不适合体重较大的人来干,喜子同学责无旁贷,合理分工嘛。
来顺儿没有理会他的唧唧歪歪,连忙上前几步,接过那只方木盒子。
说来也怪,这云沙岛上的鸟类繁衍周期似乎与陆地的同类们有些不同,记得以前在老家,这个时节的雏鸟早就羽翼丰满,离巢出窝了。
不过现在显然并不是探究这种飞禽类研究课题的时候,他直接将木盒子端到笼子跟前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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