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发现段可的尸体,若非如此,我们还在找段可的弯道上,你可我们的功臣!”
阴十七双眸晶亮,对着各位前辈突然转变的友好态度,她喜滋滋地哦了声。
尔后敛起笑容,开始解剖她所了解的线索从而产生的疑点:
“一,段可在还活着的时候,有无可能她就近藏了起来?并未走出多远,甚至有无可能她根本就藏在庙子街?
二,假设她真的是就近藏在庙子街,那么她会藏在庙子街的何处呢?又是因何要藏起来,弄得邻里皆以为她失踪了?
三,对于段可这个外室,我们是不是要再去一趟王府,好好查探查探,看看王忆中的三个妻妾对于段可之死的看法及知晓后的反应?
四,段可生前气血便极虚,我觉得这是段可失踪的关健,有无可能是她被勒死的起因?这一点或许珍稳婆会给我们一个很好的提示。
五,王大哥曾说过的所谓谋杀的两种可能,其实不然,我觉得除了财杀、情杀之外,应该再加上仇杀……”
阴十七还未说完,在不经意抬眼间,见到众人那似是见鬼的表情,惊得她不觉停下了口。
她惴惴地左瞧瞧右瞄瞄,心想她是说些什么了?
在一阵沉默之后,林长生最为年长,也最先回过神来:
“十七啊,你是……你是从谁那听来的这些?”
又看向陈跃:“陈跃,是你与十七说的?”
陈跃摇首:“段可的尸体刚发现,石仵作的验尸结果也刚刚方出来,我哪里有时间去与十七说这些?”
何况阴十七所言中的五条,有些还是他未曾想到的。
但这个太丢脸,他便不说了,略过,略过!
林长生再转回阴十七很是无辜的面容上,其他人也一同转了回来,紧紧盯着阴十七。
很明显,他们皆在等着她的答案。
阴十七转了转两只写满无辜的眼眸,低声道:
“这些……不是很平常么……”
众人皆默。
是很平常,对于早在衙门办过不过案子的捕快、快手们,那当然是再平常不过。
然而阴十七年岁不过十五,刚刚及笄,且还是刚入的衙门,怎么听她分析起案情来那是有板有眼的,实非似是初次接触案件的少年。
若说找到段可被埋的尸体是瞎猫撞到的死耗子,那么这会她条理分明的分析又是怎么撞上的?
陈跃倒是挺高兴:“十七,想不到你竟有查案的天份!刚才所列的那五条,你可有答案了?”
提到案件,阴十七一下子忘了林长生他们惊讶的眼神。
她摇了摇头:“只是有所推测,尚不可断定。”
陈跃问:“那要如何方可断定?”
阴十七道:“要不这样,林大哥那边再去查问一遍段可邻里,重点在于查段可平日除了王忆中之外,还有谁与她有过往,特别要注意男子,还有就是,林大哥怕是需得再细查一遍段可,但凡与她有关的,一丝半点都不能放过。”
林长生还愣在阴十七居然给他分配任务的诧异中,他身边的木楠已然替他答道:
“段可的来历我们早已查过,并无有何不妥。”
阴十七道:“木大哥,我所指的并非仅仅是段可的背景,而是段可到底是如何成了王忆中外室的,还有段可未失踪前的所有日常,看有何异处。”
一直未开过口的林清,他是林长生四名快手之一:
“之前我们所查重点,皆是以找到段可行踪为要,除了段可的背景,失踪前的日常皆已查过,并无发觉有何异处,至于段可如何给了王忆中当外室,其缘由却是因着贪图富贵。”
林清回答了阴十七所提及的问题,但她却坚持应细致再查一番。
林清有点不悦,十分不满阴十七看轻了他们办案的能力。
曲少子却问:“莫非这其中还能另有隐情?即便有,这其中可是与段可或王忆中被杀一案有关?”
阴十七不敢肯定:“我尚不能断定一定有关,但段可一案,我持有一个疑问。”
张炎抢问道:“什么疑问?”
阴十七道:“段可是被埋于老树下让我们发现的,故而我们便认为是凶手杀了人之后埋尸,但其实我们并未从段可家取到任何确凿的证据,来证明段可确实是被杀的。”
王汉不明白:“这不是明摆着么?难不成段可自谥后,还能自已爬入坑把自已埋了?”
说完,他独自哈哈大笑了起来。
见陈跃目光不善地看着他,他方止了大笑,悻悻地摸了摸鼻梁。
从惊诧中回过神来的林长生,清了清喉咙道:
“你是说,这段可还有可能真是悬梁自谥的?”
阴十七摇首:“不,不可能是悬梁。陈跃挖出段可的尸体后,在等着衙门来人帮忙抬尸回衙门的那段时间里,我早将段可家的所有可悬梁之处,皆给看了个遍,丝毫未有痕迹。”
赵小越皱眉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何以想到段可不是被杀的?”
阴十七浅笑了下:“我心中有疑问,不说出来不痛快,这不还得靠各位大哥给帮着分析分析么?到底有无这种可能,还需靠林大哥这边再细查一番这个段可。”
说着,她端起桌面的茶便一口喝了下去。
冷了,还有点涩,不过解渴。
她又倒了一杯。
直到她喝完第三杯,林长生那边几人已讨论出了结果。
说讨论,其实最终还是林长生做的决定。
他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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